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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不离家 越爱越糊涂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17日04:58 四川新闻网-成都晚报

  离婚后,他难以放手离开。虽然仍然和前妻住在一起,但长期相处在不正常的氛围下,心里的矛盾和痛苦让他无数次产生恶念:想将孩子“偷”走来报复前妻的绝情……

  王磊在电话中低沉的讲述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在他来报社接受采访时,我将特意准备的非洲菊送给了他,希望他的生活从此能像这朵花那样充满生机与芳芬……

  医者不自医,我们的婚姻病入膏肓

  1994年,我认识了张霞,当时我的条件不太好,是在犹豫的心态下与她继续交往的。半年后,我准备回云南老家做生意。临走那天,我对她说:“我怕你跟着受苦,你还是留在成都吧。”张霞是家里的独女,从来性子刚烈,说一不二,若不是我劝住她,为了爱情她是非跟走不可的。我们虽然相隔两地,但仍保持着很好的联系。1996年,看生意越做越红火,在和张霞相处的心理上,我也多了些底气。于是我给她打了电话:“你到这边来,和我在一起……”没过多久,张霞放弃了在成都的一份好工作,一个人坐着火车来到云南。我当时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对她好,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们相处得很甜蜜,过起了开夫妻店的小日子。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发生了一些冲突。一天,她陪着我和朋友打麻将,她见我们直到深夜仍没有结束的意思,就三番五次地催促我回家。看她生气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对朋友说:“不打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很生气,说到这件事时,我们就争吵起来,我顺手给了她一耳光。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她当即就要离开,我紧紧地抱住她,才阻止了她。事后,尽管她原谅了我,但我真的很后悔,我对她发誓说:“如果哪天我再动手,那就是我们分开的日子。”

  一年后,我把她送回了成都。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我以为她回家了就不会再回来。两个月后,当她再次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真有些喜出望外。这年春节过后,我向她求婚:“亲爱的,我们结婚吧……”在一场没有鲜花和巧克力,也并不浪漫的仪式之后,我和张霞结婚了。

  2000年,儿子出生了,考虑到孩子的成长环境,我们决定回成都发展。从那以后,我却发现再也没有机会走进她的心里。我曾学过医,出现这样的状况,本该清楚应如何调节,但没想到“医者不自医”,2000年,我连同我们的婚姻一起病入膏肓。

  (讲到这里,王磊终于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但他更多时候却是表情痛苦地双手遮脸。)

  难言放弃,挥刀自残难阻“婚内分居”

  回到成都,我就和妻子的父母住在了一起。从2001年到2002年,我们每月收入都维持在只能糊口的状态,尤其是我的收入经常不稳定。当时,我们已有了孩子,不得不经常接受两位老人的接济,我十分愧疚。从老板到打工者,我的心里也因此很烦躁。为了解决生活上的困境,妻子也开始在外找工作,我们的矛盾也从她上班后愈演愈烈。

  因为有五六年没在成都工作,妻子已经很难找到一个适合她专业的职位。开始,她只能在商场里当营业员,而我又在外打工,她下班后还要照顾儿子,但她忍受了这种辛苦和落差。我心里十分清楚,妻子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但生活上的不如意,浮躁心态的作祟,我常常将气撒到妻子身上,很少真正关心她。

  时间一长,她开始害怕回家,商场一般在晚上8点下班,而她回家的时间却推迟到晚上10点以后。回来后,困了累了,她倒床就睡。“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家,一个小时的车程,也不会每天10点以后才回来呀,你去哪里了?”我主动问她。“我很烦……”她不想作解释。久而久之,她明显感觉到我不信任她:“我每天都很累,下班后我和同事一起聊了一会儿,你连这个都要怀疑吗?”我接着追问:“男同事,还是女同事?”而事实上,连我都反感自己这种不可理喻的言行。

  2004年底的一天,在晚上10点钟左右,我守在她回来的必经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出现时的各种情景,甚至猜疑她会被其他男人送回家。10点半左右,张霞乘坐的出租车开了过来,我看到她一人在出租车内,并没有我猜想的有其他男人陪伴一起的那幕出现。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出租车刚停稳时就冲了过去,打开车门就问:“你去哪里了?”见她没有理会,就趴在车窗上问司机:“师傅,你们从哪里过来?”见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张霞实在很失望,头也不回地往家走。我越想越气,到家的时候已经快陷入疯狂状态。关上卧室门,我和她吵起来,一耳光,两耳光……我重重地打着她,直到逐渐平静和清醒才停了下来。

  出事的第二天,我才见到张霞,看着她红肿的脸,又听她的母亲说:“医生说她以后的听力会受影响。”我一听心里难受极了,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她一声不吭就走掉了。第三天,我向她道歉,她却提出了离婚。她说:“你忘了曾经说过的话,你再动手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动手打她了。我清楚这次的确是我的错,但实在没法放弃她,我没同意,但张霞也没原谅我。见她如此绝然,我恨自己不应该动手,当即就冲进厨房,欲拿菜刀砍下自己的手来求得她原谅。幸好抓起菜刀前,被她母亲拦下才没有闹出事。那天以后,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分开生活,开始了“婚内分居”的日子。

  (每当讲到“放弃”二字时,王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场景,眼睛发直地盯住桌面。)

  离婚不离家,我想偷走孩子报复前妻

  2005年3月,张霞有些回心转意,我们相处一个月后,她又痛苦地对我说:“我觉得还是不行,我心里已经有阴影了,我们之间找不到共同语言,也没有了爱……”11月,她的母亲和我的父亲都先后去世。老人的离世让我们冷静不少,但感情还是一直不好。

  2005年7月,我见她一人在家里,实在很痛苦,想了很久才开口:“如果你真觉得很痛苦的话,我同意离婚。”没想到的是,当我觉得自己终于再次走进她的内心时,却是面对离婚的结局。

  协商好儿子归她后,我迟疑了5分钟才在离婚登记表上签字。从民政局走出来,我原本打算回家就立即收拾东西离开,但一听到儿子叫爸爸,我就挪不动腿了。我想听听张霞的意思,但她一直没有表过态,没说走和留。我们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相处下来,虽然已经离婚,但我至今都住在她家里。

  起初一两个月还好,我抱着一种等待她回心转意的心态,但后来就不一样了。我们每天都见面,但从不说话,只偶尔因为儿子的事,形式上说两句,每当我表现出希望像过去一样生活的态度,她就会立即起身离开。我越来越矛盾,虽然我在心里放不下,嘴上却说希望她将来能找到比我好的人相伴。但是这样呆下去,对她太不公平。她每天回家仍然很晚,我猜想这可能与我还住在家里有很大关系,至少会影响她的心情。

  白天,我带着儿子逛公园,晚饭前回家,本想打电话问她是否回来吃饭,但提起电话又轻轻地放下,我该以什么身份来问候她呢?晚上,儿子跟着她睡,一个人的夜晚,过去七年的感情在我脑海中像演电影一样不停回放。

  最近,我发现自己的想法很怪,每一次闪现出我都接近痛苦崩溃的边缘。我躲在卧室里,听着前妻和儿子的欢笑声,心里就想,只要她每天都如此轻松开心,我愿意狠下心离开。但转念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又浮现出来:偷偷带走儿子,她会不会感受到与我同样的痛彻心扉呢?也许这样她才能体会出我的心痛。我强压着这个想法,一万遍地告诉自己:我不奢求她的原谅,只想说我真的很爱她,爱到骨子里。我想,如果有一天,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就无条件地离开。但这样的克制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毕竟现在我仍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从开始讲述到结束,沉闷的王磊都没有心情喝上一口茶水。)

  挽救婚姻,不可病急乱投医

  去年,我曾接触过一位因为婚姻的不顺,而想以杀掉5岁的女儿来报复前妻的男子,在举刀之际,他打来电话求助记者,才未酿成大祸。王磊以“偷走儿子”给前妻带来伤痛的想法,虽然没有前者极端,但却同样偏激——将孩子作为报复工具,这显然是“病急乱投医”。很难说一个人如果长期处于这样不正常的心态下,心理会怎样的严重失调。在整个采访过程中,王磊显得极度矛盾,一面承认对前妻的愧疚,希望她以后能幸福;一面又不甘心放手,想要以痛还痛。正如王磊所说,他学过医但医不好自己的“心病”,而让他“病入膏肓”的很大因素,来源于他离婚后仍然与前妻生活在一起的现状。如果想尽早摆脱痛苦,王磊首先得放下已逝的婚姻,结束离婚后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尴尬和矛盾生活。为陪同他走出情感沼泽,情事工作室将在近期为王磊预约心理专家进行全面的心理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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