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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0日02:00 新闻晨报

  我开窗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它,它抖了一下,不是往常的前后摇晃,是那种左右剧烈碰撞后的抖动。我有点奇怪,便停下来看看它,阳光洒在它绿色的垫子上,应该是碧绿的色,却有点灰蒙蒙的,便忽然想起来了,怎么它还是穿着夏装,我居然忘了给它换衣了,那么说,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顾它了,多长?

  第一次遇见它的时候,它正混迹在一堆不起眼的笨拙的老式家具中,也是我走过的

时候随手碰它一下,它便极其轻快地晃悠了起来,这让我有点吃惊,想不到看上去笨拙的它摇动起来竟是如此的轻巧,我坐了上去,它依然轻快地推着我前后晃荡,头顶商厦耀眼的灯前后摇曳,瞬间恍若白昼灿烂的阳光,我把它带回了家,做了夏装和冬装。

  几年来它一直被放在这阳光充满的一隅,我给它上方的斜坡屋顶铺上了杉木条板,躺下抬头便可以看见那原色木纹黑色疤点,这可以让我想起在遥远北方的日子,蓝天白云,阳光灿烂的白桦林还有那白桦树的小木屋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充满了童话的联想。还可以想起伏尔加的船歌还有舌音翻滚的话语。

  曾经最喜欢的就是躺在它的上面,阅读与喝茶,听喜欢的音乐从屋子的某个角落轻轻地跑过来又悄悄地离开。读书读累了,便闭上眼睛让它晃荡,感觉到阳光罩满着全身,异常幸福而温暖,然后坠入或漂浮,然后有一些美梦,愉快的很想持续着的白日梦。

  我躺了上去,它十分卖力地摆动,前后,前后,交替-久别重逢的愉悦。答答,答答。真的很像钟摆哦,忽然有点慌张,忽然就明白。

  和喜新厌旧无关,只是每一天,来来回回,疲乏不堪,却依然张望着前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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