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宝璟案看“富豪法则”

　　■黄波

　　又是一起富翁雇凶杀人事件。随着亿万富翁袁氏本家三兄弟被注射执行死刑，这起事件终于有了一个结果。（3月18日《华商报》）

　　作为一个力图在一个法治社会做一个好公民的人，这起事件中最让笔者惊异的，是

　　几乎在每一起富翁策划、操作的暴力案件中，都有这样的台词：办了他；收拾收拾他；不就几个钱的事么。袁氏本家三兄弟一案也不例外，先后两次的雇凶杀人活动中，充斥着这样一些暴戾、血腥的话语，在他们几乎不假思索地吐出这些会让普通人吓坏的话语时，骨子里分明是一种轻蔑，而这种轻蔑针对的不仅是他的对手，也是所有想做一个好公民的人，更针对本来应该是人人遵守的法则。在一个法治社会，这一法则就是，在法律框架内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纠纷，如果越出这一法则，你失去的肯定比得到的更多。

　　而通过许多富翁雇凶杀人案件，我们看到的分明是另外一种法则，这就是“钱能摆平一切”的法则，就是“唯我独尊”的法则，就是“以暴易暴”的法则。这种法则比人们通常所说的“动物丛林法则”更加偏离人性的轨道，因为动物的丛林法则竞争虽然惨烈，但还都是通过公开的对搏以定优劣，而“富豪法则”的要害是完全不讲规则。

　　个别富豪这种不讲规则的法则是怎样炼成的？考究中国富翁炼成这种怪异法则的过程，不能不提到他们的“第一桶金”。如果对中国的富人阶层稍有了解，就会知道，在部分富豪积累原始资本的最初，可能伴随着不那么光明磊落的东西。理论界曾对此展开过争论，即要不要追究富人的原罪？一种观点是，事情都过去了，还是应该一切向前看，让这些先富起来的人创造更多的财富并带领更多的人致富吧。这种观点自然有其道理，但现在的问题是，正是因为中国的不少富翁攒下“第一桶金”的手段并不光彩，甚至根本就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乃至使他们转而以为自己的这一创业经验可以无限放大和复制，无往而不胜。在这个时候，制约一个公民不敢作恶的那些法则和“道德”还会起到作用吗？

　　富翁雇凶杀人，最后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很疑惑，如果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居然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还会不会妄动杀心？可以说，正是那套原来以为战无不胜的创业经验和法则害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