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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片断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4日10:13 贵州都市报

  金黔在线讯 十三岁以前我一直生活在贵州西部的乡下,一个背靠群山,面向广阔坝子的地方。几十年来我的记忆仿佛全部都定格在那里,常常引起我无端的思绪。

  

  我家住的地方是区中心小学,因为这个区没有中学,我家所住的小学便成了当地的

文化中心,可是它却离区公所至少有5里地。

  解放前这里曾是一座庙,我不明白为什么解放前和解放后最好最漂亮的地方都是庙宇。

  印象中这里与其说是校园不如说是果园。各种果树围住大大小小五个操场,且和在现在果园里看到的果树不一样,全是高大的乔木。有桃树,梨树,核桃树,枇杷树,樱桃树,桔子树,李子树,杏子树,枣子树……另外还有粗大的柳树和柏树,银杏树,皂角树……

  果实还没成熟的时候我就蹲在树上了,果实还是青涩的时候我就吃上了,记忆里那些年我从来没有吃过成熟的果子。我吃过一种我们叫“年青”的果子,它的树我不认识。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

  

  我在三四岁的时候目睹了一场特大水灾。那天似乎一直都在下雨,我家的坛坛罐罐很快都漂起来了。

  我看见哥哥爬到阁楼上,立即听到他大喊大叫起来。学校围墙外的那条大路,变成了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一些柜子、桌子等乱七八糟的家具,猪、狗、鸡等畜禽,混杂在一起,浩浩荡荡,顺流而去……,学校高高的木门槛,那个经常坐满小孩的地方,阻挡了洪水外泄,使得校园变成了泽国,我父亲先是提个铁锤一阵猛砸,后来又提把斧头一阵猛砍才把它搞掉。很多年后每逢变天,我父亲总说手膀子痛,想必是那次造成的。

  

  史家寨住着一个叫窝窝老者的人,他一年四季仿佛永远戴着一顶毡帽。

  有一天我和五六个小孩打猪草,有一个叫两岔水的山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也引起了我们的兴趣。这是一个两面有10多米高的小峡谷,我们搬来石头和泥块把溪水堵住,很快就形成了一个10米见方的小水塘。我们脱得一丝不挂在水塘里扑腾,水塘里的水顿时被搅和得像泥浆一样,这让我们有做泥鳅的感觉,折腾得更加欢畅。

  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武气的叫骂,还见到有土块纷纷砸在我们周围。大家惊奇地看到窝窝老者满脸怒容站在沟边上,形象高大威猛,吓得我们抓起衣服裤子落荒而逃。

  原来窝窝老者正在给他家稻田放水灌溉,放着放着突然没水了,于是一路寻来。

  但不久窝窝老者突然死了,是倒崖死的。也就是在山上做活路时不小心失足摔死的。他死时停在他家门口的院坝上,我们跑去站得远远的看了,他没有戴那顶似乎永远戴着的毡帽,头上好大一个洞。

  

  学校里突然来了几个新老师。

  新老师是四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听我老爸说她们都是县城里的干部子女,来我们学校是代课。

  那时我已经七八岁了,在我的眼里她们个个都很漂亮。

  正在这时,我在城里当工人的三哥回家探亲了。一起来的,还有我的表哥。

  我三哥和表哥那时也就十七八岁,应该来说也算蛮标致英俊的小伙子。他们很快就和我们的新老师认识,并每天晚饭后都要去新老师们住的小木楼上聊天,在乡下夏天的夜晚,木楼上的欢声笑语一定会传得很远。

  假期到了,三哥表哥他们不得不走,我想他们一定是怀着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新老师们的,不然为什么清晨离开傍晚又回来呢?他们解释说是到县城后没有赶上当天的班车,又不愿在县城住。他们从学校到县城坐车,步行三十里。回来,又是步行三十里,天知道什么力量。

  此后,不断有人给新老师们带来女孩子们用来钩制饰物用的“钩钩针”———我的表哥曾经是钳工。

  今年春节,我和三哥表哥以及一大堆人在一起吃年饭时提起这段往事,表哥感叹道:“钩钩针,勾勾心啊”。

  作者:来源:金黔在线—贵州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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