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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深沉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31日01:19 安徽在线-安徽日报

  谨以此文献给我两袖清风的父亲——成冲霄*

  又到清明雨纷纷的时节了。屈指算来,父亲离开我们已整整15年了。

  女作家张洁在《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中写道:“人的一生其实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所爱的人的过程,而且是永远地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最大伤痕。”的确,失去亲

人的痛苦就像身上开过刀的伤口一样,表面上愈合了,但每当刮风下雨,季节转换就会隐隐作痛。只不过这种痛苦已不再仅仅是悲伤的、凄苦的,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对话和灵魂的碰撞。生者对死者往往会有更深的理解、感恩和敬仰……,我对父亲就是这样。

  说实话,在我父亲生前,我们父女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一来从我记事起,一年到头我很少见到父亲,他成天不是下部队、去农场,就是去看地形、查演习场,在家待的时间很少。二来父亲对家属要求很严,有时严得不近情理。比如,他从来不许我们坐他的小汽车,即使是顺路也不让坐。记得上个世纪70年代初,有一年我探家,返回部队时带的东西比较多,想要车送我一下,可我爸爸坚持让妈妈挤公共汽车送我去火车站。对此我很不理解,认为父亲真是老古板、太迂腐……甚至有时还会和他争吵、哭闹。

  记得1969年冬天,我成为了一名飒爽英姿的女兵。那年父亲是副军长,按规定,军首长的子女可以留在本军当兵,这就意味着既可圆了我当兵的梦,又不会忍受远离父母之苦,而且会在爸爸的光环下顺利成长。可没想到,当军务部门征求我爸的意见时,他竟不同意我留在本军,而是让我去千里之外的南方某省当兵。父亲的决定对我的人生之路可以说起了双重的影响:一方面,它使我小小年纪远离父母,独自承受了不少困难、挫折和思乡之苦;另一方面,它也使我平添了人生阅历,磨炼了意志和能力。多年后的今天,当我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的时候,我深深地理解了父亲当年的良苦用心。如果不是他老人家从小严格要求,不让我有一丝一毫依赖心理,我就不可能在恢复高考制度后考上大学,成为一名大学教师。可以说,正是父亲的严格要求才成就了今天的我。

  我妹妹小我两岁,在我们姐弟5人中间,我妹妹无论性格、为人,还是长相都最像我的父亲,又是个乖乖女,所以我爸爸最喜欢的是妹妹。但就是对这个最喜欢的女儿他反而最不讲“亲情”。1972年征兵,妹妹也想穿上绿军装,成为人人羡慕的女兵,但没想到父亲竟然劝妹妹放弃当兵的打算,把名额让出来,给他一位转业到地方多年、“文革”中受迫害的老战友的女儿。第二年春天,我妹妹和千千万万个知识青年一样下放到农村。临行前,父亲送给她的礼物是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在艰苦偏僻的农村,妹妹踏实能干、吃苦耐劳,不久就入了党,后被推荐上了安徽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在合肥一所中专学校工作。不久,父亲调任南京军区任后勤部部长、军区党委常委。此时父亲已60多岁了,按照政策可以调一个子女在身边。于是,妹妹就向父亲提出把她调到南京工作。但父亲拒绝了这一并不过分的要求,他语重心长地对妹妹说:“小伶,把你调来南京,虽然符合政策,也合情合理,但这会给组织增加麻烦。”并耐心地劝说妹妹安心留在合肥工作。就这样,妹妹再一次听从了父亲的安排,一直留在了合肥。多年以后的今天,当妹妹也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大学教师、评上了高级职称时,她同样理解了父亲当年的做法。她在一篇回忆父亲的文章中写道:“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一生严于律己,身体力行,终身实践着他入党时的誓言。我们内心深处无比敬重父亲,在女儿的眼里,他是一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

  父亲生前虽身居高位,但从不居功自傲;虽手中握有权力,但从不滥用权力。他生前对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的权力是党和人民给的,我绝对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为子女谋私利。”这句话对父亲来说绝不是什么空洞的口号,更不是像有些人那样只是做做样子,而是深深地融化在他血液中。父亲参加革命时一无所有,他离开这个世界时仍然是一无所有(去世时留下的存款不到2万元)。但父亲又是富有的,因为他留给我们一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的精神财富。

  (成冲霄同志曾任安徽省委常委,南京军区后勤部部长、南京军区党委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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