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任泽健

　　仰望星空，我时常陷入回忆。心总随行云悠扬。月隐月现，平息不了我的浮躁与虚幻。

　　我看见燕子微笑，红晕慢慢升腾，然后转身。在天空瞬间定格，留下影点，似有还

　　那时的日子清贫而单纯，校园的铃声匆匆，脚步也匆匆。风从窗缝挤进，传递着一种只有我们才能读懂的语言。有时还带来雪粒。淡淡的忧伤来自窗台下的菊花，她忍着寒冷开放得如泣如诉。

　　云卷云舒，寂寞从心头升起。

　　我捡拾生命的碎片，触摸片片枯叶。拼凑起来是断断续续的整个冬天。冬让温柔冷却固执，又让激情湮灭。

　　边走边唱，在小城的夜深人静时。燕子是唯一的听众。生命的热情瞬间绽开，预谋已久又措手不及。隔着厚厚的棉衣，相拥而卧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麻木的神经注入太多的世俗的东西。

　　灰色砖瓦垒砌的阁楼听到过她的歌唱。飘飞的轻盈找不到该落脚的浮莲或树枝。忧伤的燕子无助的泪结成冰条。我无言，只能无言。表白承诺我都不敢。

　　过了一个不算长的冬，春风又回时，我才知道自己错过了那双眼睛，那如碧湖般深藏大美的深蓝。肥美的水草本可营养我瘦弱的躯体，悠悠的流水本可渡我到彼岸家园。

　　我绝望地力不从心，给不了你一间暖巢啊。

　　这个冬季过后，燕子去了，永远消逝在人海。

　　后来我会常常地想，如果当初我伸出手，让她停栖在我的双肩，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那时我不懂你星的语言，不理解你枝的寂寞。如今燕殇曲让我的灵魂轻轻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