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职称外语考试

　　直言

　　潮白

　　自从上周日今年职称外语考试进行以来，非议之声一直不绝于耳。对职称外语的态度历来见仁见智，但昨天新华网搞的“本网综合”，却完全是“一边倒”的否定意见，令前

　　多数反对者以为，外语没有用。所谓没有用，其实就是在工作中直接用不上。这种实用主义观点是不值一驳的。干什么就只学什么，否则就没用，关云长就不必秉烛夜读《春秋》，那么，只会耍大刀的他还会不会被后世尊为武圣？怕要成为疑问。“汉语才是我们真正的母语”，把问题提升到民族主义高度，爱国主义情结，固然可嘉，可惜帽子戴得不是地方。重视外语就是排斥母语，这个非此即彼的逻辑成立吗？

　　倒是某位副教授“外语考试无法真实衡量申报职称者的专业技术水平”的说法，还有一定的商榷意义。他认为:“一个人的外语水平低，并不一定缺乏专业水平，同样，外语水平高也无法说明其专业水平就一定突出。”这是对的；但是笔者以为，外语水平和专业技术水平关联不到一起，前者是一种素质要求。而且，专业水平突出的，如果外语水平同样突出，他还可能达到另外一种高度。钱锺书先生的《管锥编》、《谈艺录》，对古今中外的材料信手拈来，倘若他不能直接使用数门外语，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目前的职称外语考试无疑有不少可诟病的地方，比如借考试大捞一把的嫌疑比较明显。那么高的报名费不说它了，考试成本有多大咱不清楚；考试用书总不该堂而皇之地宰人吧。同样的开本、页码，别的书定价多少，大家还是会比较的。另外，先前已经通过的各种外语等级考试，概不算数，必须过此一关，也值得商榷。但这都属于完善考试本身的问题，而并非取消与否的问题。不要说我们在绝大多数领域还都要向发达国家学习，就是我们有朝一日什么都领先了，也还要吸收知识的必要，直接吸收的总比间接吸收的要具备优势。

　　在今年的职称外语考试中，笔者参加的是最高级别的A级考试，与一道参考的几位朋友一样，并不感到有多难，门槛其实是很低的，远没有到“迫使大家苦学”的地步。须知这是专业资格的一个条件，连这道小小的门槛都不能跨过，拥有专业职称甚至是高级职称，不是变成了一件可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