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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寡妇:跌宕历史中的传奇女性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16日09:41 南方日报

  严歌苓著

  编者按

  严歌苓的新著《第九个寡妇》,发表于大型文学杂志《收获》2006年第2期的头条并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在一些网站上连载也获得好评如潮。这是一个发

生在上世纪40年代至80年代中原农村的传奇故事:拙朴的女主人公将被错划为地主恶霸的公公藏匿与红薯窖几十年,他们共同经历了纷乱复杂的历史变迁,经历了人性人伦的严峻考验。在此,本报特刊登这篇小说的精彩摘编,同时配发有关评论家及网友的热评,以供读者参考。

  人们慢慢往场院上围拢,看见葡萄跪坐在那里,身上,臂上全是暗色的血。月光斜着照过来,人们看清她腿上是头脸不见的一具人形。

  她们都是在1944年夏天的那个夜晚开始守寡的。从此史屯就有了九个花样年华的寡妇;最年长的也不过20岁。最小的才14岁,叫王葡萄。后来寡妇们有了称号,叫作“英雄寡妇”,只有葡萄除外。年年收麦收谷,村里人都凑出五斗十斗送给英雄寡妇们,却没有葡萄的份儿。再后来,政府作大媒给年轻寡妇们寻上了好人家,葡萄还是自己焐自己的被窝,睡自己的素净觉。

  葡萄的公公叫孙怀清,家里排行老二,是史屯一带的大户,种五十几亩地,开一个店铺。虽然他的大儿子是国军的营长,他却常常暗中资助当地人称之为“老八”的八路军。

  那天黄昏,四面八方的鬼子把村子围住了,把村人往空场上赶。人群里没有闺女,都是媳妇和大娘。闺女们都藏在各家磨道下或水井里,粮食也藏在那里。

  葡萄跟村里的媳妇、大娘们站在场子一边,男人们站在另一边。一两百鬼子浑身汗得透湿,枪都上着刺刀,围在场子四周。隔着几步,人都觉得让枪口指得后脑勺发胀。

  葡萄的男人铁脑跟所有男人一样,两手捧住后脑勺,蹲在地上。男人们的脚都拴了指头粗的电缆,四五个人串成一串。

  挎长刀的那个鬼子对挎短枪的人说了一句话,斯文得谁也没听见声音。挎短枪的人亮开嗓子说:“大爷大娘们,大哥大嫂们!”

  原来这人是个翻译。翻译过来的鬼子话大伙渐渐明白了:场子上这几百人里有十来个八路军游击队员,他们是杀皇军的凶手。人家皇军好好的在那里架电话线,你就把人家给杀了。良民们能不能让凶手逃过惩办?不能够!再往下听,人们眼皮全耷拉下来,腿也发软。鬼子要媳妇们认领自己的男人。

  媳妇们都一动不动,大气不出。不用看脸,光看脚也知道谁生谁熟。这些个“老八”比她们男人皮要白些,白天歇着夜里出动的缘故,也不如她们男人硬朗,吃得太差,饥饱不均。老婆儿们把五六十岁的老汉们认了出来。

  场子上剩下的就是青壮年。一个年轻媳妇站起来,头低着,木木地朝男人那边走。她低头埋脸,扯上那个30来岁的“老八”就走。就这样,8个“老八”都给救下了。

  这时走出来的是葡萄。葡萄对着铁脑说:“还不起来!”铁脑飞快地抬头,他发现葡萄盯的是他。“叫你呢,铁脑!”葡萄上前一步,扯起比她大3岁的铁脑。

  那个挎长刀的鬼子又斯斯文文地跟翻译说了几句话。他的斯文话到了翻译这就是吆喝:“站住!……不许动!”全体鬼子抽风一下,鞋掌子、枪杆碰出冷硬的声响。

  “你是他什么人?”翻译问葡萄。“媳妇。”

  鬼子手扶在刀把上,朝葡萄走过来。他看看这个中国女孩,给太阳晒焦的头发扎成两个羊角。媳妇是要梳髻的,这点知识他还有。他的刀慢慢地抽了出来。刀尖还留在鞘里。“有证人没有?”鬼子通过翻译问葡萄。

  “你们能不能给他俩作证?”翻译对400来个史屯人说。

  没人吭声,头全耷拉得很低。“没人给你们作证。”

  鬼子说:“小丫头,你撒谎。撒谎是要有后果的。”“唰啦”一声,刀横在了葡萄脖子侧面。

  葡萄抽动一下肩膀,眼睛一挤,等刀发落她。几个老人心里悔起来,本来能做一件救命积德的事。

  鬼子却突然把刀尖一提,人们看见葡萄的一支羊角儿齐根给削断了,落在地上。再看看那把长刀,已经垂下来。他说:“假如你这样的小姑娘都能舍自己的亲人,救你们的抗日份子,那你们这个低贱、腐烂的民族还不该亡。”

  8个史屯的年轻男人给拉走了。是去当苦力修工事、搬炮弹、挖煤。不累死的饿死,结实活到最后就挨刀挨枪子。女人们都哭起来,不出声,只在喉咙深处发出很低的呜呜声音。

  人们听见30来岁的老八说话了。他眼睛也红红的,说:“说啥也得把他们救回来。”没人吭气。老八又说:“只要咱这几个老八活一天,就记着这一天是谁给的。”“今天鬼子来得这么准,是不是有汉奸?”

  人们开始把心思转到“除奸”这桩事上来,也都不哭了。鬼子是扑得准啊,难道真有通风报信的?

  老八走后没有一座窑院起炊烟的。十几岁的男孩子们还是睡在场院上,铁脑也在场院上睡。这季节窑屋潮得滴水,所以夏天他睡惯了场院。下露水之前,人们被两声枪响惊醒。葡萄穿着裤衩背心,打一双赤脚从床上跳下来。

  村里人也都起来了,慢慢往场院上围拢,看见葡萄跪坐在那里,身上,臂上全是暗色的血。月光斜着照过来,人们看清她腿上是头脸不见的一具人形。那两枪把铁脑的头打崩了,成了他顶不愿意做的倒瓤西瓜。

  不去看他,他就还是那个她拿心肝去爱拿肉去疼的二哥。她一下子明白自己了,小时候她是为了二哥学乖的,二哥是她情哥哥。

  史屯人知道孙怀清要被送回来枪决是解放后土改的第二年。史屯离城远,有一大片河滩地,做刑场可是不赖。自古以来,一杀土匪那里就是刑场。

  太阳升起的时候,史屯响起锣声。周围50个村都有铁皮喇叭在叫喊:“都去农会啦,看布告!谁家家属被枪毙了,去河滩上认领尸首!没人认的,明天一早全部集体埋了!……”

  葡萄听到锣声就往河上游跑。来收尸的只有她一个人。孙怀清是脸朝地栽倒的,但凭着脊梁,葡萄在上百尸首里也一眼就认出了他。葡萄听见哪儿有人哼哼。她望过去,哼哼又没了。她把孙二大的一只鞋拾回来,给他套上。突然,那脚动了动。她赶紧把手放到孙二大的鼻子下,还有气哩!“爹!爹!”

  孙怀清的喉咙呼噜呼噜地响,响不出一个字来。

  当天夜里,葡萄把公公孙怀清背回她窑里。孙怀清人事不醒,身体也没多少热乎气。她知道他流出去的血太多,救不救得回来得看他命硬不硬。她把白天买回的羊奶喂给二大,一多半都从他嘴角流出来了。她替二大洗了伤,敷上云南白药,缠好绷带,鸡打鸣了。

  天亮时葡萄把一张铺安在了红薯窑里。这时听见有人喊:“葡萄!葡萄是我!”葡萄听出是孙少勇。她摸摸自己胸口,胸口揣了面鼓似的。她说:“是二哥呀!等我来给你开门。”

  “你要去哪儿?”少勇看她一身孝衣。

  “去看看咱爹的坟。”“你去,我在家等你。”少勇一脸阴沉,两个大黑眼圈,人老了有10岁。

  “死了还算啥敌人?死都死了,还有罪过?还不能去看看?”葡萄说着,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少勇突然说:“葡萄,他死了,我这辈子也搭进去了。”葡萄不动了,微微歪过脸,看他埋在重重心事下的眼睛。

  “我这辈子相信革命、进步,早恨透封建落后,剥削制度。到了还是不叫咱革命、进步。”少勇点上烟,抽起来。

  “谁不叫你革命?”葡萄问。

  “谁敢!越不叫我革命,我越革命叫他看看!孙怀清是我主动请求政府枪毙的!我还在通过关系跟我大哥联系,让他弃暗投明,从国外回来,争取立功赎罪。”

  “你叫他们枪毙咱爹的?”葡萄看着这个慢慢不太像少勇的人。

  “我一个1944年就入党的抗日干部,叫家里三个人给连累成了这样——昨晚上通知我,不叫我上朝鲜了,叫我下地方!”

  葡萄有一点明白了,他叫人把他爹的房子、地分了,又把光洋拿出来叫人分了,最后还叫人把他爹给毙了。原来分大洋不叫分大洋,叫进步,杀爹也不叫杀爹,叫进步。看看他,进步成了个她不认得的人了。

  “孙少勇,你走吧。”

  孙少勇没留神到葡萄的声音有多冷。他只看见穿着白色麻布孝服的葡萄真好看。从来没这么好看过,光让他看看都是艳福。他说:“咋了?”

  “走了,就别记着这个门。”……

  少勇挨了一棍似的,坐在那里,等着头晕眼花慢慢过去。他拿出两个铝饭盒,往葡萄面前一推,站起身来。葡萄想,这冤家心可是碎了。

  葡萄发懒是收谷子的时候。上次与孙少勇缠绵过后,她觉着自己身子老沉,坐下就不想站起,站着就不愿走动。这时她夜里常给肚里的动静弄醒,醒了便要跑茅房。谢天谢地,总算能穿厚衣裳了。她用根大布带子把肚子紧紧缠裹上,裹得人也硬了,腰也弯不下。

  谁也没发现葡萄的身孕,只有少勇看出来了。冬至到了,史屯办村火,妇女会组织闺女媳妇唱曲子戏,宣传婚姻自由。那天他肩上背了个帆布包回来了。他看见葡萄,上去拉着她就走:“还要命不要?!”

  葡萄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拉我干啥?!”少勇泪都上来了:“你说你想咋着?”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又很重,眼睛苦苦的。“你说,孩子是不是我的?”

  葡萄说:“孙少勇,娃子不是你的。”她眼睛直扎到他心里。“是谁的?”“史冬喜的。”

  少勇挨了一棍似的,坐在那里,等着头晕眼花慢慢过去。过了半袋烟工夫,他手伸到自己的军用帆布包里,拿出两个铝饭盒,一个盛猪油,另一个盛砂糖。他把东西往葡萄面前一推,站起身来。他往门外走的时候,葡萄想,这冤家心可是碎了。

  少勇从此不再来史屯了。

  葡萄在三月份生下了一个男孩。她叫他“挺”。少勇愿意他叫这个时兴的单字名儿。

  孙怀清在地窖里走了几十来回,也爬上去。满天的星星,孩子哭声听着多美。他推开儿媳的门时,看见小豆一样的灯火边上坐着正喂奶的葡萄。她哪像才做了三天母亲的母亲,她像是做了几世的母亲,安泰、沉着。

  “爹。”“是个小铜脑(少勇的小名)。”他说,看着娃子的脸蛋,连皱眉吸奶的样子都像他的二儿子。他眼一下子花了,泪水弄得他什么也看不清了。他看着孙子熟睡的脸想,还是葡萄敢做敢当。

  这天天不亮听葡萄哄孩子,然后就听她出门去了。他爬起来,听听,好像挺不在屋里。他走到葡萄门口,见门上了锁。推开个豁子,他把嘴对住那豁子说:挺!我娃子醒了没?他觉得孩子不在里头。葡萄天不亮会把娃子抱哪儿去?是娃子害病了?

  黄昏葡萄回来,没听娃子回来。他全明白了,葡萄把挺给人了。

  孙少勇没有想到他见了父亲会哭。他不断侧脸,把泪擦在两个肩头上,把针剂打了下去……

  8年后的一天,葡萄来找少勇。

  “你跟我回去一趟。”“啥事?”

  “有个人病了。病得老重。”“谁?”

  “回去你就知道了。”

  少勇和葡萄是乘一辆破旧的救护车回史屯的。他说:“孩子啥症状?”

  他以为病的是他儿子。葡萄说:“一身发黄,眼睛成猫眼了。脸可肿,老吓人。”葡萄说着,眼泪卟嗒卟嗒掉下来。他甩下她的手。“你老狠呐,葡萄。”

  她明白他是说她做得太绝,把个孩子独占着,不到他病死她不叫他见。少勇叫司机把车开回医院。他把病状弄明了一大半,回去取针取药,顺便取白糖、黄豆。他们又上路时,他直催司机开快些。

  车已经进了村,葡萄让他和司机说,叫他把车就停在村口。她和少勇往她家走时,她说:“生病的这个人不是你儿子。”少勇站在一棵槐树下,月光把槐枝的影子洒在他脸上。“是谁的儿子?”他问。“是你爹。”

  少勇把她的话当疯话听。“为啥你总说剜人心的事,葡萄?”他情话绵绵地说,个个字都进到她头发里。

  “二哥,提到爹真剜你心吗?”“你不懂,葡萄。那时候我年轻。现在想,心是跟剜了一样。”

  她点点头,承认她是不懂。“二哥,你别怕。你是医生,你只管治你的病人。孩子啥病没有。病的是咱爹,二哥。”

  “谁爹?!”“咱爹呀。咱有几个爹?”

  “孙……怀清?”“你记着,你要再做一回逆子,你就当你没那个儿子。你杀你爹,我就杀你儿子,现世现报。”葡萄说着,抓起他的包,里面有药和针管,领他往院里去。

  孙少勇没有想到他见了父亲会哭。父亲已经昏迷不醒。当葡萄点上灯,照在奄奄一息的父亲脸上时,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他不断侧脸,把泪擦在两个肩头上,把针剂打了下去……

  摘编/陈美华

  作者简介

  严歌苓,女,1986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1989年赴美留学。代表作有:长篇小说《扶桑》(获台湾“联合报文学奖长篇小说奖”)、《人寰》(获台湾中国时报“百万长篇小说奖”以及上海文学奖)、《雌性的草地》等。短篇小说《天浴》(根据此作改编的电影获美国影评人协会奖、金马奖等七项大奖)、《少女小渔》(根据此作改编的电影获亚太影展六项大奖)等。作品被翻译成英、法、荷、西、日等多国文字。

  全书提要

  王葡萄是一个背着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寡妇。她自幼在孙家做童养媳,土改时将被错划为恶霸地主的公爹从死刑场上背回,藏匿于红薯窖几十年。这段岁月正是中国农村发生纷乱复杂的变化的历史阶段,几千年的小农经济模式被打碎,进而发生了乌托邦的大混乱。每一个人都经历了严峻的人性人伦考验,大多数人不得不多次蜕变以求苟活,而强悍拙朴、蒙昧无邪的女主人公王葡萄则始终恪守其最朴素最基本的人伦准则,她凭着自己的勤劳和聪慧,使自己和公爹度过了一次次饥馑、一次次政治运动带来的危机……

  专家观点

  文艺评论家陈思和:

  王葡萄是“民间的地母之神”,是作家贡献给当代中国文学独创的艺术形象。从作家的《少女小渔》到《扶桑》,再到这《第九个寡妇》,王葡萄完整地体现了一种来自中国大地的、民族的、内在生命能量和艺术美的标准。王葡萄浑然不分的仁爱与包容一切的宽厚,正是这一典型艺术形象的两大特点。“浑然不分”表现为她的爱心超越了人世间一切利害之争,称得上真正的仁爱。“包容一切”隐喻了一种自我完善的力量,能凭着生命的自身能力,吸收各种外来的营养,化腐朽为神奇。我将这种奇异的能力称之为藏污纳垢的能力,能将天下污垢转化为营养和生命的再生能力,使生命立于不死的状态。

  比较文学学者李安东:

  在《第九个寡妇》中,王葡萄集神性、人性和魔性于一身,无法用一般的社会伦理与道德准则去解读。严歌苓的作品,包括《第九个寡妇》中的男性都是灰调的、被动的,看似最谦卑的女性实际上却是最高大的,由此体现了严歌苓的女权主义立场。

  网上热评

  网友IP:221.233.64.

  感动。这篇小说让人看到了人性中最真实最鲜活的一面。

  网友IP:221.2.196.

  写得相当不错,人物刻画得生动感人,把历史的变迁都通过王葡萄这个人物写出来了。历史无论怎么变迁,人性是不能泯灭的,王葡萄就是一个具有完美人性的女人,作者就是想通过这个作品赞美人性的纯真质朴。这是一部难得的好作品。

  网友rongboshen

  我是一个62岁的老人,看了这本小说,觉得很真实,因为很多事情我经历过。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著作了,希望能够改编成电视剧。文化大革命之后一部分应该再细化一下,就会更完美了。谢谢作者。

  网友IP:60.15.155.

  以前学过很多历史,今天才读到一本真正的近代史书,我本身是一名党员,没想到我党历史也有这么不合理的一面。但事情过去了,我相信,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正在不断修正自己的坐标,努力向着光明前进。

  网友谈谈

  写的挺好,有主见,贴近生活,高于生活。

  网友IP:58.241.8.

  难得有一篇这么长的小说能让我一口气读完。对于这个年代的事情,一切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王葡萄的鲜明个性,确实让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网友IP:218.12.35.

  我没想到,中国还有这样深沉的作品,还有这么深沉的思想,还有这么深沉思想的人,当这个尘世的浮华甚嚣尘上,我真欣慰还有悲天悯人的人出现。

  网友IP:219.233.203.

  写得很感人,但那些个时代真的人们都迷失了自我,丧失了良知了吗?我是70年代后期出生的,但我从我的父辈那里听到的故事要比这淳朴与善良的多,我仍旧愿意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我想教育的落后无法给人心灵以磊落的指点,无法造就小儿以通达的人性也许才是那么多年愚昧与混沌的最大原因。而这些没有完整人格的人对现代及后世的影响则更应该让我们深思。

  网友IP:203.88.40.

  像读了一部历史一样。通过王葡萄的生活经历,把整个那段多灾多难的历史“轻描淡写”似地很自然地带过去了。小说让人感到无奈中的穷乐、苦涩,颇为沉重也有些许的安慰。王葡萄这个人物写得极为成功,语言尤其生动。希望作者能再续写。

  网友IP:58.35.140.

  本书描写的内容对于我们这种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人来说实在是遥远。只能在记忆的尽头依稀记得些相似的片断。但是无论如何这部小说是成功的。花了2夜的时间看完它,觉得并不困难。让人感动的还是中国曾经走过的那段岁月,抗日到解放,土改到大跃进、再到“文革”……说实话我不确定现在的孩子是否理解那时候的人所渡过的岁月,但让我感动的不是岁月的变迁,而是在那段动荡的年代里一个普通农村妇女和她身边一群人的纯朴、泼辣、心机和善良……这些品质,有生活历练才能获得。对于手机变成时尚玩物,浮躁情绪蔓延的当代年轻人来说,生活太优越了,但是我们体会得到幸福吗?如何懂得真正的面对生活,以及生命的强大……这些正是我们缺少的……在那些贫瘠的日子里,人性如何面对人性,体味到的的不光是普通人的光芒,更是对自身的震撼……一本好书,不需要我这么唠叨,思想转化成语言说出来反而没有了力量。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哪怕百分之一你们能体会就好。真正的理解,在看过这本书后就会明白……

  网友IP:61.131.13.

  作者借用葡萄等普通人物的嘴,道出了作者的思想观念,那才是这部小说的核心主题,如“他们没有把人当人,还会把猪当猪?”、“天王老子死了也不能叫俺不赶集”,“我们××军在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可说是对颠倒黑白的那些人的血泪控诉。作者以女性特有的敏感通过描写一个大时代交汇处普通女性周围的小是小非,以小见大,真实地刻画了一个时代一个民族身上的劣根性。

  小启:连载今日停刊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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