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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社会:飘啊飘,何根可依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16日14:02 红网-三湘都市报

  摘编自《中国新闻周刊》/何晓鹏孙展

  按照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李炜博士的理解,“漂”一族是依靠专业技能在异地谋生的人,这些人有一定的文化底蕴。他们所从事的职业也多为艺术工作、管理工作、专业领域等。

  “漂”是分流派的,现在能够把一把辛酸漂流史汇聚得成卷成策的大概还是三大家族—北漂、沪漂、粤漂。汇聚大量资源的城市始终是漂的方向,这也是人口流动的动因。

  漂一代尽管实现了前人的城市梦,但他们心理的郁结更多,对他们而言,自己就像一个四处飘散的蒲公英,即便落地之后,也脱不去那种漂泊的心境。

  这种移民心态注定要伴随终生,落地扎根的只能是下一代。

  中国新闻周刊:都说“漂”的这代人没有根,为什么会这样?

  李炜:这是一种移民心态,不仅是“漂”这群人,凡是从一个地方移居到另一个地方生存的人都有,而且常常不只一代人,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包括我在内,我是毕业后国家分配到这个城市里工作的,在北京生活20多年了,我依然觉得我的圈子很窄,而且这圈子里没有亲属网络,都是自己在社会上交往结识的朋友、同学,这张人脉网是很薄的。

  周大鸣(中山大学人类学系教授):乡土社会、熟人社会开始解体,传统血缘、地缘关系被后天一些变化的社会网络取代,在一种剧烈的变动期,人们普遍会产生不安定感。

  中国新闻周刊:“漂”就意味着根的断裂吗?

  李炜:“根”是在农耕时代的大家族定居文化下产生的。在西方国家工业化时,他们的学者很早就提出,大规模的城市化最终在人际关系上就是造成传统大家族的肢解。比如我们现在毕业之后的求职,工业化社会是让你跟着资源走,来到资源汇聚的新城市后,你自然淡漠了和家乡那个大家族在生活上的联系。

  周大鸣:社会的发展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流动性的增强,这种流动有空间上的流动,比如移民,有职业之间的流动,也有社会阶层的流动。总体来说,社会越发达,流动性越大。流动带来信息量的增加,同时产生一系列新的现象,比如同居的增加、婚育越来越晚、新型邻里关系的建立等等,在变化中,各种意外就比较多,与传统的环境联系也越来越少。

  中国新闻周刊:对中国的城市化,“漂”这群人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李炜:对于城市化,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含义,目前中国基本上还是围绕着二产、三产进行的城市发展。比如北京现在是越来越典型以三产为主的城市。城市化的发展过程形成了职业上的分化,它需要投资者、经营者、专业的技能人员,也需要体力劳动者,形成现在的城市社会。

  在这个过程中,专业化的人才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是整个工业化社会里面的一个枢纽般的阶层。而“漂”的这类人大部分是这个层面的人群,基本上是以管理、知识、技能作为主要谋生手段的人群,通常是一些专业人员、技术人员、艺术人员。这些人提供了一个城市社会里面足够的中间阶层,是橄榄形社会的中间部分。

  一般来说他们提供了这个城市里的最重要的一个生态人群。而且我觉得从社会价值观上来讲这些人通常更开放,更具自主性。这个人群是知识性的,他们赖以谋生的技能是附着在他们身上的,他们的流动可以为社会带来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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