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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牵引我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17日10:01 红网-三湘都市报

  

感动牵引我

  林贵芝(中)的家被烧成废墟,坤叔(右)为她带来了两大袋衣物。

  

感动牵引我

  50元一双的皮鞋穿得张开了大口也舍不得丢。1 为坤叔落泪

  坤叔让我几次难抑热泪。

  2006年4月11日午夜,凤凰县新华酒店202房,我在卫生间内偷着给坤叔洗衣服。我早就知道他穿二三十元钱一件的衣服,但没想到这些衣服放在手上洗起来感觉是那样的不同:衬衣领子经水一泡,就成了一团软布,没有一点形状和硬度;内衣内裤粗糙不堪,都不怎么吸水,提起来一甩就半干了,挂在灯下还透光。他给孩子们买衣服一买就是六七千元钱,平均50元左右一件,我多次帮他分发衣服,都比洗的这些衣服好。想起他50元钱一双的皮鞋穿得张开了大口也舍不得丢,却为孩子付出百万;想起他及团队成员资助的800多名山娃此刻早已安然入睡,而他却还在为他们操劳……

  洗着洗着,我的泪水禁不住就掉在了他的衣服上。

  2005年12月24日下午3时许,怀化市15路公共汽车上,坤叔夫妇一沾座位又睡过去了。从东莞到株洲、到怀化,再到凤凰,这对60岁的老年夫妇,离开岭南温暖的冬日,一路为孩子们花费了3万余元,自己却舍不得吃好一点住好一点,在株洲冒雨“游荡”了17个小时,到处找可以坐下休息一会的地方,也舍不得花几十元钱到招待所去开一间房休息,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在寒冷刺骨的车上一沾凳子就睡。我坐在车尾,看着他们的头歪下去又抬起来,然后又慢慢歪下去,反反复复,颠簸的汽车怎么也摇不醒他们。

  看着看着,我赶紧将头掉开,在泪水即将喷涌而出时。

  2 坤叔叫我滚

  2006年4月13日下午3时30分左右,凤凰县米良乡中心完小,坤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抽,我赶紧过去夺,他不让,我再夺。由于天气剧变,气温由30摄氏度一夜之间直线跌到几度,坤叔病了,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大家交给我一个任务,控制他吸烟。我从他身上搜出一包又一包烟,一个又一个打火机,却总是搜不完,原来他趁我睡着后竟半夜起来偷着去买烟。

  没想到我再夺烟时,他竟粗暴地将我的手打开,当着众多老师和同行者的面对我大声吼道:“你给我滚,不要再跟着我了。走,我回东莞抽烟去。”他突发的暴怒让大家一时不知所措。吼罢,他拒绝进入教师办公室内烤火,回到车上,硬要司机开车离开。

  同行的人都知道,这时的坤叔心痛难抑,因为他一进学校,就听到了他最关注的受助孩子之一龙兰香辍学了,老师说她是因自己个子太高不好意思而不上学的。受助孩子再度辍学是坤叔最难以接受的,特别是龙兰香这样的孩子。

  龙兰香今年15岁,高大俊美,读六年级,成绩很好,年年第一名,但却是一个怎么都不知道笑的女孩。她父亲30多岁时收留了一个从四川流浪过来的精神病女人,生下了她和妹妹。母亲不但从来不知道表现母爱,还经常逃跑,父亲一年到头就忙着找母亲,一找就是几个月不回家。要不是“坤叔助学团队”成员罗爱和的资助,龙兰香早辍学了。五年级时,她考上了凤凰县最好的小学——文昌阁小学的“阳光班”,为了照顾家里没去读。

  大山深处的米良乡是凤凰最偏僻的乡,坤叔一直惦记着要多来看龙兰香,此前因山高路险只见过一次。这次终于成行,他一路上为即将见到龙兰香而兴奋不已,没想到她却因“个子太高不好意思而不上学”了,他认为这不应该是理由,学校没有尽责任,龙兰香很可能是因为交不起生活费而辍学的。

  “当时我被龙兰香辍学的消息搞晕了,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急于想离开,怕自己发怒失态,也急于想抽一根烟来平抑一下情绪,结果你一再来抢烟,就点燃了我。”事后坤叔对我说。

  坤叔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30多次凤凰行,他多次发脾气,均是因为孩子。他发脾气不分对象,不管是县长还是什么人,所以凤凰县团委的陪同人员很怕他,团委书记多次叫苦:“坤叔的脾气太可怕了。”很多人难以完全理解坤叔对孩子的感情,因此也难以理解他的暴怒。

  孩子是“灭火器”,当坤叔暴怒时,叫来孩子,他就立即温和下来了,这次也一样。

  坤叔比很多山里的父母更亲近他们的孩子。他常把孩子们接到县城吃、玩、住宾馆,那些第一次住宾馆的孩子一进宾馆就紧张,都不肯与别的助学者睡一间房,硬要挤到坤叔的房里,有时坤叔的房内从床上到地下一睡就是10多个孩子。如何开灯、刷牙、上卫生间等等,坤叔一样样告诉他们。孩子们什么都敢问,分外快乐。

  只有孩子们永远不知道坤叔的暴躁。

  离开米良乡中心完小时,坤叔要爬几个小时的山去龙兰香所在的叭仁村找她,被大家劝住。学校承诺,一定把龙兰香找回学校继续读书,并一再向坤叔道歉。

  3 他叫我"周饭桶"

  从2006年4月11日至15日,坤叔一行跑遍了大半个凤凰的十多个乡镇,只有一天吃了三顿饭,包括他60岁生日那天在内的其它4天都是两顿,不吃午餐。30多次凤凰行,次次如此,一是因为要看的孩子多,行程紧张,没有时间;二是因为无处可吃,在许多乡镇没有饭店,而他们又不去学校和孩子家吃,以免添麻烦。

  在每次凤凰行的人中,坤叔的年纪一般都是最大的,身体是最不好的,又是最劳累的,大家怕他的身体受不了,又因为我与他比较亲近,就怂恿我要坤叔安排出吃饭的时间,所以我是叫饿最多的,坤叔因此称我为“周饭桶”。

  每次我都与坤叔同睡一房。凌晨一二点我入睡时他还在忙,而一大早我起床时,他又早已起来,不开灯在悄悄忙着了。

  作为200多个助学者和800多个受助孩子及其家人,还有凤凰县当地相关部门人员及学校老师等1000多人的联络纽带,坤叔要在他们之间反馈信息,培养感情,转交钱物,解决学生具体的学习、生活和思想问题等等,事无巨细一人扛。凭他一个人要维持这1000多人的协作运转,其操劳之巨可想而知。

  没有坤叔这根纽带,助学团队维持不了多久。让坤叔自己和其他人在心里一直暗暗担忧的是,万一哪一天坤叔跑不动了,凤凰那些受助孩子怎么办?

  文/图 本报记者 周智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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