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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敦煌市博物馆干尸之谜数周揭开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22日00:00 东南早报

  【焦点·独家披露】

  早报特派记者焦海涛发自甘肃敦煌

  从哈密驱车500公里,记者于4月21日下午3时许抵达敦煌市博物馆。

  敦煌市博物馆成焦点

  因藏有敦煌藏经洞出土的文书和写经、汉长城和古烽燧出土的汉简、魏晋古墓出土墓藏等文物,敦煌市博物馆早就声名显赫。

  但近几天来,敦煌市博物馆的名号之响亮已经“再上一层楼”了———包括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南方周末》等媒体在内,采访馆长傅立诚的记者自4月14日以来约有20位,这还不算打电话来采访的。“来的记者太多了,北京的、广东的、上海的……今天上午来的那位就是上海的。”敦煌市博物馆的马建国说,“我们电话都接不过来,有的人受不了了,干脆关机。”

  而记者亲身的体会是,明明知道号码是准确的,接电话的也是正要找的人,对方一听是记者,马上说“你打错了”,然后立即挂机。

  这些,都只因为敦煌市博物馆暂存着罗布泊神秘干尸。

  馆长傅立诚显然已经患上了“记者恐惧症”。一看我拎着相机,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该说的都说过了,电视上早就有了,网上也很多……”

  傅立诚说他不抽烟,但记者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却烟雾腾腾。茶几上扔着一只空烟盒。此前,记者已经在敦煌市博物馆等待了约半小时。马建国称,傅馆长是在处理一份中央下来的文件,很急。但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和暂存在此的干尸有关。

  据了解,无论是中科院新疆分院党组书记傅春利还是北京专家,来此鉴定干尸时,馆长傅立诚都是惟一在现场全程观看鉴定过程的敦煌市博物馆人员。

  测量都很仔细判断怎会对立?

  “傅春利测量得很细致。”傅立诚告诉记者。“那北京专家呢?”记者问。

  “北京来的专家就是专门研究这些的,当然测量的更细致。”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相差悬殊的身高数据呢?

  傅立诚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北京专家测量的结果可能经过了一些数据运算。因为干尸可能经历了比较长的时间,会出现一些萎缩。”

  “那就是说,媒体报道的北京专家测量出1.70米左右的身高数据是经过推算的,而傅春利公布的测量数据是干尸的原始身高?”记者问。

  傅立诚对此给予了肯定。

  但此前,中科院新疆分院党组书记傅春利告诉记者,就算干尸经过风化萎缩了,也不至于缩得那么严重(指从1.70米左右缩到1.53米)。

  记者问及傅春利的测量方法和北京专家的测量方法等细节,如北京专家是否加上了脚底板的长度,傅立诚不肯透露。但敦煌市博物馆的马建国告诉记者,干尸的身体并非是笔直的,而是呈V字形,应该是一段一段的长度加在一起合计出来的。但两方专家测量时,他均不在现场。

  提前运走干尸另有蹊跷?

  现在,在敦煌博物馆,一切关于干尸的问题都成为了机密。工作人员见到记者都是三缄其口。因为干尸在敦煌市博物馆封存后,中科院与敦煌市博物馆达成了一份保密性质的“备忘录”,双方在备忘录中称:由于干尸身份的考证可能会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应,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与敦煌市博物馆就此事达成共识:1.对干尸的身份需要进一步应用现代科学技术来确认,在此之前,双方不得作不真实的报道;2.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负责身份鉴定工作;敦煌市博物馆妥善保存干尸,并积极配合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的取样与分析工作。

  “现在谁也别想见到干尸,除非敦煌市委书记有批示。”马建国告诉记者。因为干尸是被敦煌方面“扣”下来的。

  “疑似彭加木遗体的干尸被发现”的消息,是兰州沙漠研究所的研究员董治宝向有关媒体率先发布的。而就在今年4月中旬,受当地政府委托,董治宝与彭加木生前科研伙伴、中科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夏训诚等人一起前往罗布泊准备将尸体运出。

  就在中途,董治宝突然提出他在兰州还有点事情要求临时离开科考队。然而就在董治宝离开这支队伍后不久,他便联系了几名当事人前往干尸掩埋地点。由于当时这支队伍中,董治宝是了解情况最多的人员,他的离去使得考察队工作一时陷入了困境。而随后董治宝则顺利到达掩埋干尸的地点,在南湖村村民段某的帮助下将干尸起出,并用木箱进行包装后运出罗布泊。

  然而这一消息被敦煌当地政府知晓了,当地政府会同文物部门立即在通往罗布泊的各个要道设卡拦截。4月13日当天,就在董治宝研究员用自制的木箱将干尸运出沙漠并计划运往兰州时,被当地文物工作人员拦截了下来。之后经敦煌政府出面协调,决定将干尸暂时保存在敦煌市博物馆。

  “中途将干尸提前运走,是想将贪天之功化为己有啊!”罗布泊探险队一名负责人如此评价。

  记者试图了解“中科院新疆分院和甘肃有关方面的关系非常微妙”的传闻,但马建国称他不知道。

  干尸封存身份之谜待解

  干尸现在被存放在敦煌市博物馆的一间库房内。几经周折,记者才知道了准确的位置。这间库房就在敦煌市博物馆大楼的右侧,有一道铁栅栏大门,上面锁着一把大大的“铁将军”。

  有人帮忙打开锁,进去15米就是存放干尸的库房。库房上还有一道铁门,也被上了锁。这个小院子看起来颇为杂乱,到处堆着废弃物料,看来平时很少人进来。

  马建国告诉记者,干尸依然盛放在木箱内,博物馆专门买了生石灰,放在木箱里防潮。“这样可以保持干燥,干尸存放的时间长一些。”

  现在,还没人知道这具干尸能在敦煌市博物馆存放多久。“如果真的是彭加木的遗体,那国家肯定会马上调走的,恐怕彭加木的亲属都做不了主。”马建国称。

  记者拍了几张库房的照片。《兰州晚报》记者刘学智称,此前来的媒体都没拍到过。“甚至不知道干尸原来就存放在这里。”

  据了解,负责此次取样调查工作的中科院北京分院基因组研究所所长杨焕明博士等人将干尸的部分样本取回北京后,正在进行各方面的实验分析。由于实验室培养等工作需要相当一段时间,因此目前还不能透露更多的分析内容,具体结果可能还要等上数周。

  探险队返回新疆

  探险队将于22日穿出罗布泊,抵达乌鲁木齐。领队唐守业告诉记者,中科院新疆分院将会在近几日组织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干尸事件”及此次“寻找彭加木”活动做情况说明。

  【焦点·声音】

  中科院新疆分院:彭加木是我们的魂

  在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办公大楼一层前厅,摆放着彭加木同志的塑像。该院办公室主任侯铁给记者拿出厚厚一摞有关彭加木的材料说:“这都是我平时收集起来的,彭加木是我们的魂。”

  侯铁说,彭加木为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的筹建,特别是新疆生化研究所的建立,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当时,新疆没有任何自然科学研究机构,1956年,彭加木写信给郭沫若院长,主动要求到新疆工作。1956年到1980年间,彭加木先后15次来到新疆,可以说把新疆当成了他的第二故乡。1957年,彭加木身患恶性肿瘤,在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送入隔离室时,他仍然念念不忘新疆的工作,多次抱病到新疆坚持工作。

  在他提供的一些资料中,记者看到,1964年,彭加木被评为上海市和中国科学院的标兵,郭沫若院长于1964年为他写了一首《满江红》,将彭加木喻为科研界的雷锋,盛赞彭加木“驰骋边疆多壮志,敢教戈壁良田遍”。聂荣臻也题词号召大家“向彭加木学习”。

  夏训诚说,在彭加木的追悼会上,骨灰盒里没有骨灰,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彭加木失踪地的沙土。“寻找彭加木,是我20多年挥不去的情结。”夏训诚说。彭加木出事后,夏训诚十分难过,立即率队寻找。他们曾经几进几出,一找就是几个月,还常常会梦见在寻找彭加木。

  “现在寻找彭加木,与其说是在寻找他的遗骸,准确地说是在寻找他的精神。”侯铁这样说。该院一名工作人员说,虽然自己没见过彭加木,但一直感觉他无时不在我们身边,他那种吃苦耐劳的工作精神具有很强的感召力,一直影响着全院员工特别是年轻人。(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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