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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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25日09:02 红网-三湘都市报 |
□王宏甲 著 真相大白 葫芦被擒住了。 两年前的那天夜里,葫芦是在三更过后潜入冯宅,进到宅内,听得正厅中尚有女人们的哭泣吵架之声。 他看到东厢房的门正开着,里面有灯无人,就溜了进去。手脚利索地偷窃一阵,将窃得之物打成一个大包袱,背了正要溜时,忽听到一个妇人的哭泣之声直往房里来。要溜,来不及了,却见一个被他掏空了的大箱笼还大张着盖,情急中葫芦索性钻进箱笼,扣上盖子,就藏身箱中。 差不多是落下盖子的同时,葫芦在箱中听得“砰”的一记关门声,接着,他听到呜呜的哭泣之声,听到妇人的脚步声朝箱笼来的,并且就在箱笼前停下来了。 “坏了!”出于本能,葫芦霍地一下从箱笼里站起来——就这一瞬间,他听到那妇人无力地“啊”出一口气,便倒下了……她被吓死了! 这夜,月色很好,葫芦忽然窥见妆台上有一帖白色的粉末,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端起那粉末来嗅,又举到窗前仔细辨认,认得那粉末并非他物,是砒霜! “莫非这妇人本来就想死!” 这一想,心也宽了许多。随后,他像从前替人收尸那样,把那妇人轻轻地抱上了榻。稍停片刻,又把那砒霜调入酒中,然后熟练地在那妇人的“启齿穴”轻轻一按,打开了她已经紧闭的嘴巴,又捏紧了她的“通咽穴”,把那调了砒霜的酒灌了下去。 回到家中,葫芦又害怕起来。他见过服砒霜而死的人,晓得那是什么模样,而今自己这一番做假,怕只能瞒住一般的人。思来想去,葫芦记起早先听人说过,从前某人如何如何贿买了仵作的事,于是从窃物中分出一半银子,外加一把短刀,悄悄地来到袁恭宿处…… 这以后,葫芦又犯了数案,多是因做案手段不高,陷入险境而顿起杀心,乘人不备时将人杀害。 他杀城外荒山上开荒种粟的两个人,正是由于如前所述那挨了揍的原因而起杀心。养好了伤,葫芦终于来了。夜间潜入那数月前在这儿挨过揍的房子,他那受过伤的地方好像还在疼痛,他咬紧牙,只等这房子的主人睡着了便好下手。不料听到这房子的女主妇邱氏对她男人说:“你明儿上山,至多只待三日便要下来,留我一人在家,好不寂寞。”邱氏没说他男人明日上山是干什么,但葫芦已决定今晚不下手了。 “留到明儿伺机将他杀在山上,回头再寻这小娘子……岂不更妙!”葫芦想。 到了次日,葫芦看到邱氏的男人并非一人独自上山。但他还是尾随去了。 日头将没入大山,葫芦先伺机取了搁在地边的一把柴刀,潜入小茅屋,藏在那儿。不多时,邱氏的男人独自一个先向小茅屋走来了。于是不幸的事儿发生了,受害人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头上就挨了那致命的一刀…… 杀了人后,葫芦就要溜。可是才溜出小屋,被另一人发现了。一场殊死的柴刀搏杀,就这样在血红的夕阳下开始了。可怜的农夫,也许由于毫不吝啬地使了一天的力气,终于左额挨着一刀,刀也掉了……而后,葫芦确实想到了要造个“互相残杀”的现场,于是重入茅屋,在那还在血泊中呻吟的人身上砍了几刀。 是夜,他又来到黄泥村,潜入邱氏房中,要讨昔日那笔风流账。无奈邱氏不从,要嚷,他就抓起榻上的枕头往邱氏面门压去,可怜邱氏一会儿便不动了。事毕,他就像从前替死人穿衣一样替她从里到外穿上了最艳的服装…… 这就是一应案情,现在一切都大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