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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与世界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30日12:41 新闻晚报
□黄云香

  生了小孩,精神流浪的东西少了,安营扎寨的意识浓了。

  我是个好睡的人,这两年里似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总会在深夜惊醒,摸索着帮女儿盖上被子。伸手所及,是丈夫温热的手,做着与我类似的动作。

  素来喜欢做点白日梦,因为从小就是一个喜欢想像的孩子。正当我逍遥于自己的世

界时,出世不久的女儿如同孙悟空的金箍棒将我打回了原形。我必须活在现实的状态里。

  我学会了换尿布,并尽量将它包得滴尿不漏;学会了如何逗孩子,让她没牙的小嘴咧上半天;学会了如何去安抚哭泣的女儿,让她瞬间止住抽泣乖巧地躺在我的怀里。女儿并没给我带来多少生活的灵感,却赋予了我无比丰富的情感世界。

  深夜送发烧的她去医院,感觉着空旷马路上霓虹灯的孤寂;注视着她蹒跚学步如企鹅般摇晃的身形,喜悦在心里涌起。女儿如女娲般补缀着我的精神天空。

  这两年里,我很少做梦。我很容易醒来,也很容易睡去,仅仅只是为了“责任”两字。丈夫并不是一个喜欢小孩的人,平素没见他抱着谁家的孩子玩过亲过,除了NBA、电脑之外,他别无它好。可女儿一落地,他比谁都高兴。尽管笨拙,却知道按什么比例配制奶粉对小孩最有利;尽管五音不全,却无畏无惧地唱起了“东方红,太阳升”。当女儿生病时,与我的泪流满面相比,他显得镇定坚强。他教女儿认各种各样的动物、水果,甚至将女儿抱到电脑前,告诉她什么是显示器、键盘、鼠标。当女儿一一回应他,他笑得像个孩子。看着父女嬉戏的场景,我总会想:女儿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让我变得像个女人,让他成了真正的男人。

  时间消逝,两年的时间浓缩出了一个有思想的小孩,而两个大人亦在陪伴中成熟起来。没有了精神上的天马行空,却有了现实中的一顶帐篷,帐篷边还能燃起炊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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