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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传真发往参议员办公室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01日12:01 新闻晚报
□丹·布朗译朱振武等人民文学出版社

  在费尔法克斯,国侦局中央总机的接线员都不耐烦了,“我刚跟你说过,企划和分析部没有吉姆·萨米利安。我们的员工中,哪儿都没有叫吉姆·萨米利安的人。所有的拼写都试过了。”

  奇怪的是,打电话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高兴,“这么说你确定国侦局里没有叫做吉姆·萨米———”

  电话线路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大叫起来。打电话的人大骂着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在“基奥瓦”上,三角洲一号愤怒地尖叫着,急忙重新启动干扰系统,然而,他启动得太迟了。

  在水下实验室里,那台传真机欢快地响着,载波找到……传真已发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雷切尔发现了自己内心中她从未知道的一面。生存模式———一种被恐惧激发起来的野蛮的坚忍。在做出孤注一掷的决定的那一刻,雷切尔把手里的信息发给了她惟一记得的另一个传真号。

  那是她父亲的办公室。

  为了弄清楚雷切尔把传真发给了谁,加密对讲机那头的人要求下来与雷切尔面对面地谈谈。雷切尔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直升机就降落在了“戈雅”的甲板上。机舱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这是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身着黑色外套,打着领带。刹那间,雷切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正注视着威廉·皮克林。

  威廉·皮克林站在“戈雅”的甲板上,带着懊悔的神情注视着雷切尔·塞克斯顿。他告诉雷切尔他这样做都是为了挽救国家航空航天局这个重要的政府机构,杀人并不在此列。

  皮克林知道,陨石骗局就跟大多数情报提案一样,都是恐惧带来的结果。三年前,他们力图把国侦局的水听器放入更深的水中,放在敌方破坏者碰不到的地方。那时,皮克林带头施行一个项目,运用一种新开发的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建筑材料,偷偷地设计了一艘具有惊人持久性的潜艇,该潜艇能载人潜入海洋最深的区域———包括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

  这个双人潜艇由一种突破性的全新陶瓷铸造而成。皮克林用这个机密的陶瓷潜艇派出一支秘密分队到水下,把新型水听器安到马里亚纳海沟的壁上,这比任何敌人有可能看到的地方都要深。然而,在钻孔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科学家从未见过的地质构造。这些发现包括球粒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化石。当然,国侦局对可以潜到如此深度的能力是保密的,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些信息。

  直到最近,又是被恐惧感所驱使,皮克林和他那个由国侦局科学顾问组成的秘密小组才决定利用他们所掌握的马里亚纳海沟独特地质的信息来帮助挽救国家航空航天局。把马里亚纳海沟里的一块岩石变成一颗陨石,这已被证明是一桩小小的骗术。国侦局的工作组启用了一个燃烧浆氢的膨胀循环发动机,把岩石烧焦,使其出现令人信服的熔壳。接着,他们用一艘小型载物潜艇潜到米尔恩冰架下,把这块烧焦的石头从下面插到冰层里。一旦这个插孔重新冻结,这块石头看起来就好像在那儿待了三百多年似的。

  可惜的是,最了不起的计划往往可能被最细微的障碍所破坏,这在秘密行动中是常有的事。昨天,整个假相被一些发光的浮游生物给破坏了。

  三角洲一号让直升机的旋翼空转着,自己从机舱后部溜出来,以直升机为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上了右边的通道。他手里拿着机关枪,朝船头走去。

  扎克·赫尼坐在总统办公室的办公桌边,头阵阵作痛。最新一个问题的答案刚刚揭晓。

  玛乔丽·坦奇死了。皮克林也找不到了。

  就在这时,一个助手告诉他埃克斯特龙想和他说话。赫尼走过去接埃克斯特龙的电话,想知道今儿晚上到底还会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在“戈雅”上,雷切尔觉得一阵眩晕。那些浓雾般笼罩着她的疑云此时都消散了。皮克林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初衷。他想说服雷切尔说出发送传真的对象,告诉他白宫和国家航空航天局都是无辜的。

  皮克林甚至没打算把赫尼和埃克斯特龙纳为同盟军,因为这两个人太过理想主义,他们不会同意任何欺诈行为,尽管这种行为有可能保住总统的职位和航空机构。埃克斯特龙局长的惟一过错就是说服极轨道密度扫描卫星的部门主管在异常检测程序上撒谎,当意识到这颗陨石会被那样仔细地检查时,他无疑对此举深感懊悔。

  玛乔丽·坦奇对赫尼坚持清清白白竞选的执着感到灰心丧气,联合埃克斯特龙在极轨道密度扫描卫星的问题上撒谎,希望一个小小的极轨道密度扫描卫星的成功能帮助总统抵挡住不断高涨的塞克斯顿热潮。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雷切尔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神情,这是一个处在恐惧中的人的痛苦的神情,人们在刚刚意识到铸成大错时往往流露出这种神情。

  三角洲一号绕过船头,从左边折回来,在水下实验室里查出了那个传真号码。最前面的号码是华盛顿的区号。他仔细地抄下这个传真号,扯下所有的文件,离开了实验室。

  托兰的双手紧握着机关枪,把枪口对准威廉·皮克林的胸膛,他觉得手上汗津津的。这位国侦局局长还在逼雷切尔告诉他把数据都发到哪儿去了,托兰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皮克林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威廉·皮克林就是在拖延时间,托兰突然醒悟过来。三角洲一号正沿着船的右舷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了过来。托兰看到那个士兵带着一沓文件和一挺机关枪朝他们从容地走过来时,感到一阵害怕。

  托兰果断地做出了反应,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他紧握着机关枪转过身来,瞄准士兵,扣动了扳机,枪咔哒一声响,但没人受伤。

  “我找到了传真号,”士兵说着,递给皮克林一张纸条,“而且,托兰先生现在没有弹药了。”

  塞克斯顿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打开灯,扫视四周。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房间里一片沉寂,只有他的钟滴答响着。

  女洗手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冲水的声音,塞克斯顿猛地转过身来,立刻迈开步子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他到的时候加布丽埃勒正烘干手准备出来。看到他,她吓了一跳。“天哪!你吓死我了!”她说,看上去真的吓坏了,“你在这儿干吗?”

  塞克斯顿直截了当地询问她有没有进他的办公室。

  最佳的防守就是进行有效的进攻。加布丽埃勒双手叉腰,决定劈头盖脸地骂他。“我就直说了吧,参议员。现在是凌晨四点钟,你喝过酒了,你在电话里听到滴答声,就因为这个你过来了?”她愤怒地指着门厅那边他的办公室门。“必须郑重声明,你是在指控我解除了联邦政府的警报系统,撬开两道锁,闯入你的办公室,蠢得在犯一桩重罪的过程中还接听电话,出去的时候重新装好警报系统,若无其事地用一下洗手间,再两手空空地逃走?情况就是这样吗?”

  塞克斯顿瞪大眼睛,惊讶极了。

  为了赢得加布丽埃勒的信任,塞克斯顿走到桌边,把给加布丽埃勒倒的百事可乐放在他的吸墨台上。他指着他的皮座椅———那是权贵之座,“坐吧,喝一杯苏打水。我去洗手间醒醒脑子。”说完,他朝盥洗室走去了。

  加布丽埃勒还是没有动。“我想我看到传真机里有一份传真。”塞克斯顿走进盥洗室时转过头来说。向她表示你信任她。“帮我看一下,好吗?”

  塞克斯顿从盥洗室里出来,看到加布丽埃勒已经默默地到他的办公室里来了,他感到一阵欣慰。好,他想,现在我们可以讨论实质问题了。加布丽埃勒正站在他的传真机旁草草地翻阅传真过来的那些文件。然而,看到她的脸,塞克斯顿被弄糊涂了。那是一张充满了困惑和恐惧的脸。

  “是什么?”塞克斯顿朝她走去,问道。

  加布丽埃勒打了个趔趄,好像要昏倒似的。

  “是什么?”

  “陨石……”她颤抖着手把这一沓传真递给他,声音微弱地哽咽着,“还有你的女儿……她现在很危险。”(23)

  这是一个夸张却又有几分真实可信的故事,情节激动人心,场景令人信服,可爱的人物与可憎的面孔交织出现。也是一部集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与令人瞠目的阴谋诡计于一体的精心雕琢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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