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明办这事儿办得不文明

　　时报新闻眼

　　文明办为了顾及表面的文明而不惜以侵犯不文明者的权利为手段，实质就是以一种不文明修正另一种不文明，从法律的角度来讲，便是以一种违法行为治理另一种违法行为。———椿桦

　　有法不依乱穿马路，是件相当不文明的事儿。为了整治在公众中淤积已久的顽症，上海最近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自从上个月一位乱穿马路的女硕士在上海制造了一起轰动性事件，近日，“上海便衣交通协管员展开抓拍乱穿马路者行动，市文明办将对这些照片展览与示众”（《东方早报》5月9日）的新闻同样引起公众“严重关注”。

　　虽然不乏反对者的据理力争，但从网络调查来看，上海这一行动的支持者占了明显的上风。支持者普遍认为，对于素质差的人，这是一高招。看来，上海有关部门的做法有着不错的民意基础。但是这一集体向不文明挑战的现象在我看来，会让人感到我们离文明社会不是近了，而仍然是远了。

　　在我国，乱穿马路顽症的成因无非两种：公民素质差；交通设施与制度设计不科学。奇怪的是，有关部门往往只追究前者，而不太情愿拿后者说事儿。上个月，上海市文明办搞了个市民座谈会，“十多市民代表为治理乱穿马路顽症出谋划策”（东方卫视4月24日），会上有两个“计策”值得注意：一位市民向交警献了不少他本人拍到的行人乱穿马路的照片；另一位市民建议科学设置交通信号灯。半个月后，抓拍照片的“计策”经过加工得到了实施。按照我的理解，有关部门这一做法如果不是一种懒政行为，那就是为了控制执法成本。想想看，如果通过修正交通设施与相关法规，显然是一项劳神伤财的系统工程。

　　我愿意乖乖地承认，拍摄照片并进行示众确实有着强大的威慑力。但却不愿承认这一做法可以节约成本，反而认为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当代社会是一个追求文明的社会，这是政府文明办得以成立的前提。文明办为了顾及表面的文明而不惜以侵犯不文明者的权利为手段，实质就是以一种不文明修正另一种不文明，从法律的角度来讲，便是以一种违法行为治理另一种违法行为。而所谓的另一种不文明真的被修正了吗？当一个市民因为交通设计有缺陷，同时又惧于被曝光的危险，他会因此变得文明起来，还是变得无所适从？

　　在法治的社会，法律在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的人格尊严与肖像权都会提供保护，这也是文明社会所必须具备的条件。有执法权的公安局不能破坏，无执法权的文明办也不能破坏。根治乱穿马路的不文明现象，归根到底还得依靠文明的方法让不文明的人变得文明起来。至于用什么方法，文明办得用心去办。余秋雨是否故意出错？

　　“余秋雨做评委读错字引来10万条短信挑刺”（《上海青年报》5月8日）的事件余波不小。连日来，对余大师的批评与原谅之声不绝于耳。对于此番杀气腾腾的“炮轰”，“余秋雨轻松回应：多大的事啊，要用炮轰？”（中央电视台5月8日）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胸怀。

　　且看余大师在前几天央视青年歌手比赛中读错了什么字吧：将“仁者乐山”的“乐（yao）”读成了“le”，将“杯水车薪”的“车（che）”念成了“ju”。

　　实事求是地讲，作为教授，老余犯的是一个小学生的错误，以至于10多万具有小学以上文化程度的观众当场就发现了。既然读错了，老余还有一番解释，认为按照古代文言文的读法，他读得没错。于是又引来一番“炮轰”，这次是批评他强辞别夺理，太不谦虚。

　　综观整个辩论的过程，我越发地怀疑人们是否中了某种圈套。作为一个学者、一个教授以及一个大师，老余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我的怀疑主要在以下两点。

　　老余近年来沉寂了不少。在不被关注的日子，真是无聊得很。这次读错字会不会是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在排解寂寞的同时，还可以趁机咬文嚼字一番。

　　试想，如果不是这次犯错，有多少人会聆听到在遥远的古代这些字还有其它读法啊！

　　自从广电总局明令禁止电视台搞有奖竞猜等活动以来，许多电视台的这条财路基本被断掉了。如何吸引观众短信所带来的财富，各电视台算是花了不少脑汁。这次老余犯了点小错，一下就引来了10多万条短信，这个事件央视有没有参与呢？值得考虑。

　　但愿我的猜测是一种小人式的多疑，否则，那就显得老余成小人了。人们可以接受我是小人，怎么可能接受大师是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