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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3日08:02 南方新闻网

  people

  见惯了女护士,对男护士,我们是否感到陌生?他们在工作中是否经常遭遇尴尬呢?

  重症监护室的护士们,经常要面对死亡,这时候,他们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他们

又有着怎样的人生观?

  在昨天这个一年一度的“国际护士节”,本报记者走近两位“白衣天使”,倾听他们的故事,记录下他们的喜怒哀乐。

  广医二院唯一男护士蔡映杰

  在妇产科实习最受欢迎

  人物档案

  蔡映杰,27岁,汕头人。1998年考上暨南大学第一届护理本科。2003年毕业后到广州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急诊科,现为该院唯一的男护士。

  长着络腮胡子的蔡映杰斯文而内向,他说,成为男护士是命运的安排。

  到大三才知自己要做护士

  记者:护理是你高考时的志愿吗?

  蔡映杰:没有,我填的是电子、信息、医学,只是填了一个服从分配,就被调剂到这个专业。

  记:当时知道这个专业要干什么吗?

  蔡:一点概念都没有。

  记: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专业是培养护士的?

  蔡:大学三年级吧,大一大二都是和临床一起学习医学常识的课程。

  记:那你当时能接受吗?

  蔡:有个过程吧,刚开始肯定会有些不理解和抗拒,不过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

  记:你们班上有多少男生?

  蔡:我们班一共28个人,有9个是男生,比例还是比较大的。

  记:9个大学男同学现在有多少个在当护士?

  蔡:只有4个。其他5个有的在做老师,有的考上研究生,有两个考上了公务员。

  记:在医院里,你的工作和女护士有什么不同吗?

  蔡:上的班是完全一样的,我们急诊科有三个病区,我主要是院前急救这一块,工作地点在留观区和急诊监护室。

  记:你觉得你和女护士相比有什么优势呢?

  蔡:我在体力和精力上会比较好,有些女护士上了夜班之后精神上会比较疲倦,但一个星期三个夜班对我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记:作为医院唯一的男护士,急诊科会不会对你有特殊要求?

  蔡:额外的要求主要是在教学方面。我现在除了自己的工作外,还负责一个进修班的课程。这个班每年招三期,每期四个月,从下一级的医院招一些护理骨干到我们医院进行培训。我做这个班的班主任,从招生到安排课程到毕业考试写鉴定,主要都是我在负责。

  三年仅遭一个女病人拒绝

  记:你在急诊科,病人看到你时会不会很奇怪?

  蔡:刚开始会。第一年来时,很多病人看到我时会很奇怪:怎么这家医院有男护士?第二年我轮岗到其他科室,第三年再回到急诊科,很多病人就已经接受了,可能从报纸上、电视上了解得多了。

  刚开始接触,病人心理上会有点怕,除了好奇之外,也会有担心吧。不过现在都没有了。

  记:你觉得他们的担心是在哪些方面?

  蔡:可能男护士还是少吧,传统习惯好像认为男护士打针会更疼。

  记:女病人打屁股针时她们会接受你来打吗?

  蔡:大部分还是接受的,三年来我就碰到过一例例外。

  记:护士实习时在妇科呆过吗?有没有遇到过病人不理解?

  蔡:我在妇科是最受欢迎的。当时带我的老师特别敬业,态度很端正,很多病人都很接受我。进产房,妇科都没有什么问题。很多妇产科医生也是男的嘛。

  同事们开玩笑叫我“姑娘”

  记:你们医院就是你一个男护士,和同事相处会不会比较孤独?

  蔡:开始时候会,但是现在都熟悉了,就不会。不过还是想来一些男护士会好一些吧。

  记:好在哪儿呢?

  蔡:男孩子有男孩子的话题,可以一起运动、聊天。

  记:你会跟女同事们聊逛街买东西这些她们感兴趣的话题吗?

  蔡:没有,跟我聊没有共同话题,因为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记:同事们会开你的玩笑吗?

  蔡:会啊,有的时候她们会叫我“姑娘”。不过,这是开玩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广医一院英东重症中心护士叶健莺

  ICU工作要擅长“猜心”

  人物档案

  人物:叶健莺,从化人,27岁。2001年广州医学院高级护理班毕业后,一直在广州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英东重症中心做护士。

  密闭而安静的病房里,听得见各种各样的仪器电流声,十多张病床上躺着插满管子的重症病人。这就是叶健莺的工作环境。这个个头小小的女护士,说起话来笑眯眯的,谈话就从她的个头开始。

  面对重症病人要擅长猜心

  记者:你看上去很瘦弱,ICU的工作强度很大,你怎么到这个部门的?

  叶健莺:毕业时,让我们报志愿,我就填了广州市呼研所的ICU。我在广医读书,见习也在这里,很希望到呼研所工作。

  记:是因为呼研所的名气大吗?

  叶:确实有一点。不过我认为ICU比较适合我,ICU需要护士细心照顾病人,集中精力工作。万一在某一步做错了会影响很大。

  记:护士的工作需要很好的耐心。

  叶:对。里面很多病人都是切开气管上呼吸机的,不能说话,他的很多需要都要我们去猜。他这样比画一下(用手指指嘴角),我就要猜,到底是他想喝水还是喉咙痛?我要不停问,直到他点头了,才算是找出真正的原因。有一次,一个病人这样比画,既不是想喝水,也不是有生理需要。最后我问他:你是不是说不了话,想叫家里人来?结果他终于点点头。

  非典记忆:为病人死亡流泪

  记:ICU的重病号很多,经常面对死亡。你怕吗?

  叶:我胆子比较大,我刚进ICU时也有人这样问过我。但是你知道,有的ICU的病人身上差不多可以插10条管,他们为了生命可以受这么多苦,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只是在照顾他们。

  记:经常面对死亡,会让你对生命的认识改变吗?

  叶:会啊,你看有些病人,头一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躺在医院了。生命很无常,我们同事间经常会说:一定要珍惜每一天,因为不知道明天将会是什么样。

  记:那会不会很悲观?

  叶:怎么说呢?也不会吧。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觉得是不是?

  记:有没有让你觉得特别难过的时候?

  叶:在2003年非典的时候,有一对母子都进了ICU,妈妈住在7床,儿子住在9床。有一天晚上,儿子病情恶化得很快。最后不治去世。当时妈妈上呼吸机,上了镇静药,不知道她的儿子去世。我们推着儿子的尸体从她旁边走过。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因为我觉得儿子去世这么大件事,居然妈妈都不知道,我觉得这是很悲伤的事。

  护士工作让我变细心

  记:做护士有没有改变你的性格?

  叶:没干这一行之前我很粗心,当时我爸还担心我被病人骂。不过现在就很细心,很多事情都要我想。很简单的一个拍背排痰的工作,某一个细节没有注意到,病人就很容易窒息。

  记:这样工作压力很大?

  叶:这是一个方面。ICU除了给病人翻身需要大体力外,其实就是用脑。医生开医嘱以后,我们要想想这个医嘱是不是可行,执行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

  记:花了多久才适应ICU的工作?

  叶:起码两年。

  记:这工作你能干长吗?

  叶:这也是看你的心理适应能力吧。我们有些同事干了十几年也还是在干,我才干了5年,还是可以继续下去吧。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王瑾通讯员刘丹邢洲伍晓毅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许冰实习生程永强

  图:

  蔡映杰是广医二院唯一的男护士。

  叶健莺说,很多病人不能说话,他们的很多需要都要护士猜。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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