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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声:思想教育PK大众娱乐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3日11:46 生活报

  执笔 初阳 刘涧南

  编者按

  “超级女声”这个节目虽然谈不上高雅和制作精良,但就是湖南卫视这么一家地方电视台的娱乐节目,在去年却打败了央视的垄断地位。今年新一届超女选拔已经开始如火如

荼地展开,不过,对超女的当头棒喝也再次随之而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现任全国政协常委兼科教文卫体委员会主任的刘忠德先生几次炮轰“超女”,并总结了四宗罪:一罪是玷污了艺术,二罪是毒害了青年,三罪是破坏了教育,四罪是违规操作,他因此建议相关部门取缔超级女声。其实,“超女”诞生以来,一直就有质疑的声音,而刘忠德先生的这次“炮轰”则在一定范围内引发了一次规模不小的辩论。平心静气地透视这种有关“超女”的大辩论,就会发现辩论双方都有着难以回避的缺陷。而这场辩论能够存在、乃至健康进行,折射出当今社会的舆论空间正在走向开放和多元,这是一个成熟社会的表现,这也许是这场辩论最有价值的部分。

  看超女:追星还是休闲

  近日,兰州女孩林鹃痴迷追寻刘德华12年,以致六亲不认,倾家荡产。这是一个极端的“追星”案例,但也许正是诸如这样的例子,一直让年龄较大的家长们几乎是众口一词地反对孩子追星。因为,在他们看来,追星往往和“异想天开”、“玩物丧志”、“不务正业”这样一些消极的词汇相连。一些反对超女的人也持类似的观点。

  事实上,“追星”现象,是一种青春期的独有现象(不排除一少部分人的青春期有延长的现象)。那些被崇拜的明星,往往被青少年当成人生发展的楷模、参照系以及心灵的一种寄托,明星生活、作品能够不同程度地对青少年起到特有的共鸣、宽慰、激励、引导、娱乐乃至宣泄作用,从而形成“爱屋及乌”的效应。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追星过度往往表现为脱离现实、劳名伤财、疲于奔命,误了正事。

  但人们关注超女是不是追星呢?我们发现,看超女的观众中,除了青少年,还有很多成年人,甚至还有喜欢新事物的老年人。其情景就如同购买了一支股票,虽然不能指望其赚钱,但如果自己看好的选手节节胜利,既证明了自己的眼力,也可以从中获得快乐。类似得情况,我们从关注世界杯的球迷、电脑游戏爱好者身上都可以看到。与其说是看超女是追星,不如说更接近一种可以亲自参与的游戏,其本质应该是一种强度不大的休闲活动。

  教育:

  到底怕什么

  刘忠德先生说,“超女”现象对教育有极大的破坏。体现在什么方面呢?一是说“浪费时间”,二是说在理想上的误导。浪费时间意味着没有“分秒必争地学习”,理想误导是指“超女”宣扬一夜成名和一夜暴富。刘先生甚至举例说,有的父母因为孩子迷上“超女”节目而“急得直哭”。

  刘先生此言差矣。学习再主要,也不意味着从早到晚只拿着书本用功。现在的孩子的业余时间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分秒必争”是什么概念?是从书本到书本、从分数到分数?那恰恰是素质教育所反对的。理想教育也不可能在温室中进行,要分辨是非,你只能让他们自己学会做出判断,而不是由父母代替他们做出判断,更不能由刘先生替所有的年轻人做出判断。“一夜成名”或“一夜暴富”?刘先生把年轻人想得太简单,有几个学生、有几个参赛者是想着“一夜暴富”的。假如我们的教育竟然经不起一场“超女”的比赛,那么它恐怕早已在金钱至上和功利主义的沁润下土崩瓦解,更不必等待“超女”的来临。

  所以拿“超女”来说教育,既于事无补,又夸大其词。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强调对青少年的思想教育,恐怕只能事与愿违。退一万步说,思想教育倒很有从“超女”现象中汲取经验的必要。一味的叫喊“封杀”,只能把自己置身于广大青少年的对立面。别说教育广大的青年,就是教育自己的子女,也会有隔靴搔痒、不达要领的尴尬。

  后果:差异中的宽容

  “超女”节目的直接后果,就是让大众、主要是以青少年为主体的大众从单纯的旁观者成为事件的参与者。有人对此心存疑虑,甚至忧心忡忡。其实大可不必。看看参与者的表现,我们就可以发现,在“玉米”、“笔迷”和“凉粉”之间,既有趣味和立场上的差异,又有同作为歌迷的共同点。他们在拥戴各自“偶像”的同时,也理解了对方的立场,在热爱自己的偶像的过程中达成了对其他歌迷的宽容。

  尽管在PK的过程中不乏唇枪舌剑,但是“超女”本身的娱乐性质,先天注定了歌迷之间不可能有本质上矛盾。“玉米”是为了娱乐、“凉粉”也是为了娱乐,在异中求同、在同中存异,这是一个公民社会基本的原则。尽管“超女”仅仅是一种娱乐节目,但是在观众之间产生的交流,其意义远远高于节目的商业价值。

  打破立场的分歧、抛开功利主义造成的隔阂、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开诚布公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这难道不是一个开放的社会应有的心态吗?所以尽管“超女”节目有改善的必要,但其初生,便盼其速死,这样缺乏宽容的精神的确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偶像:

  过去时和现在时

  如果问现在的年轻人:“你的偶像是谁?”他们中的很多人会说,没有。因为他们认为承认自己有偶像可能就意味着自己很幼稚。所以,他们更愿意说,喜欢。从更深一层的意义上说,现在的年轻人往往会把偶像当做一种消费对象。如果非要说超女是一些人的偶像,就带有这样的消费性质。

  有人研究发现,在世界范围内,上个世纪人们的偶像,更多是来源于生产性的生活领域,如工业界与自然科学界。人们喜欢或者崇拜那些科学家、成功的企业家,是因为他们证明了“机会向每个人开放”、“社会底层的人可以通过个人奋斗爬到上层”的心理,以此发挥着“教育典范”的社会作用。然而,近些年,体育界、演艺界与娱乐界的人士———所谓“消费偶像”脱颖而出。但他们不过是取媚于消费者的商品,他们最主要的社会功能是给观众带了快乐和娱乐,而不是示范作用。

  因此,尽管有人费尽千辛万苦,想方设法想和自己的偶像见一面,目的只是娱乐自己,绝少有人看到歌星或者体育明星的成功,便非要模仿他们,要求自己也和他们唱得一样好,跑得一样快。说了半天,就算真的有孩子把超女当做偶像,也没啥可怕。

  观念:

  行而上还是娱乐化

  我们不必把社会现象泛政治化,带着泛政治的有色眼镜,你将在所有的社会现象中只发现冲突。如果这样,那么我们可以政治化的题材实在是太多,就会少了很多轻松和娱乐。正因为如此,我们既不赞成从政治意识的“高度”去赞美“超女”,也不赞成从意识形态的高度去批评“超女”。

  社会生活尽管不能脱离政治,但也没有必要全部与政治挂钩。刘老先生的逻辑很显然:“超女”是先进的思想教育吗?不是;是对改革开放的讴歌吗?不是;是对英雄的赞美吗?不是。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要它干吗?按照这种逻辑,社会生活的一点一滴都应该上纲上线,应该与意识形态挂钩。简单地说,你仰望天空的表情都体现着你的觉悟。对此我们当然不能理解,何以如此不能容忍社会生活多一些色彩?难道真的要回到“狠斗私字一闪念”、“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年代中去?

  娱乐就是娱乐,人民需要娱乐。撒尿和泥是娱乐,蹦极也是娱乐。没听说只许玩儿蹦极,就不许人撒尿和泥。如此,可能是一种更高的觉悟。

  名人语录评“超女”

  刘忠德:超女宣传什么?说这是积极向上的想法,那是虚假的!它宣传的是一夜暴富的思想、一夜成名的思想。超女说自己拿到批文了,但是没有按照批文执行。

  李银河:某些人建议取缔超女是专制时代的遗风,制作单位完全有举办这个节目的权利,如果生硬地将其取缔是违反宪法的。

  盛中国:超女整体的艺术水准不高,但群众性,参与性却是前所未有的高。这很大程度上圆了群众走上舞台展现自己的梦想。我认为超女代表了一种民意,是民间发出的一种信号。

  李双江:流行歌曲在我们的概念里面就是很时尚的,它有创新意识,而且它很敏锐,它应该很机敏地来表现生活,表现情感,表现一种勇气。而超女之所以有这样大的影响,在于它营造了一个热爱唱歌的女孩子表现的舞台。

  (生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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