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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上了戈兰高地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9日16:51 青年时讯

  今年4月21日,我们第四届中国汽车国际巡展团一行43人来到了叙利亚进行为期9天的汽车巡展活动。巡展团的中国车队先后在叙利亚的大马士革、霍姆斯、哈马、阿勒坡、拉塔基亚5地进行展示。大马士革的古城、古市场和清真寺,哈马的古水车,阿勒坡的古城堡,这些有着千年历史文化底蕴的遗迹令我仰慕,拉塔基亚美丽的地中海海滨也令我流连,但经历了两次中东战争、充满了神秘感和强烈的政治色彩的戈兰高地却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参观戈兰高地需得到叙国防部同意,幸运的是我们一行顺利拿到批文,然后直奔戈兰高地。

  神秘的戈兰高地

  戈兰高地是叙利亚西南边境内的狭长山地,南北长60余公里,中部最宽处约20公里,总面积为1150平方公里,有重镇库奈特拉。它与以色列接壤,在这里可以俯视大马士革,战略地位可想而知。这里有公路直通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

  戈兰高地是叙利亚与以色列矛盾的一个关键。戈兰(Golan)一词源于阿拉伯语AJWAL,意为尘土飞扬的土地。然而事实上,戈兰高地却被称为中东地区的“水塔”,以色列国内使用的40%%的水源都来自这里。在1967年的“六五”战争中,以色列曾担心叙利亚和约旦会改变约旦河上游的流向,切断以色列水源,于是用武力控制了戈兰高地和约旦河整个河道,同时占领了这些河流发源地的大部分地方。因此以色列是否归还戈兰高地是以色列和叙利亚谈判的中心议题之一。戈兰高地的陷落,被叙利亚人视为奇耻。

  1973年10月6日,第四次中东战争(又称“斋月战争”或“赎罪日战争”)爆发,叙利亚前总统阿萨德指挥军队,在其他阿拉伯国家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支持下,突破戈兰高地的以军防线,攻占了包括谢赫山在内的许多以军阵地,直逼库奈特拉。

  1974年5月31日,叙以双方达成脱离接触协议,以军撤出戈兰高地东部狭长地带(包括库奈特拉),设立2~6公里宽的缓冲区,由联合国观察员部队驻扎。

  据说,从自然地貌看,叙以双方控制区并没有太大区别,但是以色列控制区已经得到很大开发,建立了许多定居点和农庄。以色列最著名的葡萄酒就产于戈兰高地。相反,在叙利亚方面控制区基本没有什么建设。叙利亚保存了当年战争中被以色列毁坏的村庄、房屋的遗迹,感觉像一个战争博物馆。

  叙利亚对戈兰高地主要是金钱投入,在那里的居民每月都得到几百美元的补助,这个数目在叙利亚已经相当大。而以色列方也在这方面做手脚,希望以国籍和金钱吸引当地居民,以达到戈兰高地的“以色列化”。目前以色列在戈兰高地有两万多人,叙利亚也有将近两万人。但在过去,戈兰高地有约40万叙利亚人。虽然叙利亚显示出与过去许多宿敌缓和的迹象,但在戈兰高地问题上却依然延续了阿萨德总统的政策,要求以色列无条件归还。

  向往戈兰高地

  从大马士革到戈兰高地约60公里,也就1个小时的车程。在车上翻译反复告诫我们,在戈兰高地拍照要小心,尤其是军人和一些军事设施都不能拍,以免惹麻烦。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记得刚到叙利亚,我们住在大马士革一个叫“艾博拉”(EBLA)的酒店,与酒店一墙之隔的是叙利亚的会展中心。一天清晨,我与朋友外出散步,见会展中心的建筑很有特色,便举起相机。这时只听一声尖利的口哨响起,在离我们不远处,站起两个穿便衣挎无依托冲锋枪的男青年,示意我们过去。近前,他们用阿拉伯语向我们询问,并打手式要检查我们的相机。我们用英语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人,来叙利亚举办汽车巡展活动。大概听懂了我们是中国人,又经过检查,发现我们没有拍照,就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后来我们得知,这里正在举行哈马斯的一个会议,保安措施非常严密。经此,我们在叙境内的拍照就格外小心起来。

  车行至边检站,在查验了我们的批文后上来一个当地的向导。原听闻这里的检查非常严格,还要根据批文上的人名核对每个人的护照。但我们并没有被要求出示护照,随行翻译说,可能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叙利亚从官方到民间对中国都非常友好。

  戈兰高地印象

  踏进戈兰高地,满目是绿树青草掩映下战争留给这里的残垣断壁。每隔几十米,便有一处倒塌的建筑。虽经33年风雨,这些被炸毁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仍无言地伫立在那里,向人们展示当年战事的惨烈。所到之处,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

  来到戈兰医院遗址,用千疮百孔或体无完肤来形容这所过去的平民医院毫不为过。医院的外墙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痕,内里的损毁更加严重,别说门窗,就是楼梯也被炸得无一完好。只是建筑内斑驳的白墙和绿色的墙围,还有墙上的阿拉伯文还依稀能让人感知这里曾经是救死扶伤的医院。

  拾阶而上心中有几分发悚,生怕脚下的台阶不够牢固。到达楼顶平台,在楼顶最高处有一面叙利亚的国旗迎风飘扬。向导告诉我们,西边远处的三座山峰,当年都是叙利亚的国土。最高的叫老爷山终年被大雪覆盖,旁边的两座现已被以色列占领。举目望去,被以色列占领的山上隐约可见一些建筑和接收天线。向导在向我们诉说当年的战事时,对阿萨德总统领导叙利亚军队收复戈兰高地充满了自豪,反复向我们强调“1973年的10月”。但当提到以色列时,他表示戈兰高地的西面是巴勒斯坦,不承认有以色列。两个民族矛盾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离开戈兰医院向西北,我们来到昔日繁华的边境重镇库奈特拉。当地人又叫它“鬼城”。1967年中东战争期间,库城被以军占领,当地7万居民背井离乡,撤往叙内地。1974年,以色列根据停火协议撤离该城时,用炸药、坦克、推土机等将全城4000多座建筑几乎全部摧毁,一座繁华之城顿成人间地狱。据悉,叙利亚之所以保留这片废墟,就是要教育后代勿忘国耻。

  如今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条柏油路穿镇而过从大马士革一直延伸到叙利亚的边境。偶有一辆载人的卡车或中巴快速驶过,车上的阿拉伯人向我们挥手致意,才有了一点生气,而后便又重归寂静。这种寂静让人感到压抑与不安。街道两侧被毁和废弃的商业店铺。连年的战事,让叙利亚的经济发展缓慢。库奈特拉或许有某种象征意义。

  离戈兰医院北面不远处的天主教教堂,从外表看毁损不太严重,屋顶高高的十字架依然完好。进得教堂,里空空荡荡,穹顶的彩色玻璃有的还保存着。只是墙壁上也有弹痕和被战火烧焦的痕迹。

  清真寺在库奈特拉镇中心街道以北,我们是在路边见到一块1米见方蓝底白字躺倒的指示牌后发现的。指示牌上有英文“THEBIG”和不太规范的中文“大寺院”,“院”字的两部分写得分了家。在这块指示牌的街道对面还有一块,同样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着“北区清真寺”,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我们已看不出清真寺当年的面目了,整个建筑被毁严重,只有当年的钟楼还顽强的挺立着。顺着只能容一人通过昏暗的旋转楼梯摸索着来到楼顶,当年的围栏现已残破不全,多处已不复有栏杆,我们只能背靠墙小心地挪动着脚步。不过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戈兰高地。收入眼底的除了暮春黄绿的草木和灰色的倒塌建筑,还能看到远处在阳光下反射的点点光亮。那是叙以边境缓冲区的铁丝网。这些亮点在时刻提醒我们,这里是边境,边境两边的民族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使我们这些外来的参观者,总处在紧张的氛围中,不能轻松地喘息和高声说话。

  离开清真寺,再向西也就是5分钟的车程,便来到了叙以边境的叙方哨所。在哨所前50米处有一块蓝底白字用阿拉伯文写着“自由区”的指示牌。

  友好的联合国观察员部队官兵

  在戈兰高地我们仅见到两栋完整的建筑,就是蓝白相间标有大大的“UN”字样的联合国观察员部队营房。一处在戈兰医院的东北,一处在缓冲区内。我们先见到的是联合国观察员部队的官兵。在哨所前,我们与官兵们互致问候。与我们攀谈的军官来自奥地利,据他介绍,联合国观察员部队共有官兵和文职人员1037名,其任务是根据叙以双方达成的《脱离接触协定》维持叙以间的停火,并对隔离区和限制区进行监督。从1974年5月至今,一直驻守在这里,任务期限每6个月延长1次。目前虽无战事,但叙以双方仍处在战争状态。叙利亚总统巴沙尔当政后,曾多次建议双方重开叙以和谈,但都没有得到以方的响应。鉴于此,联合国安理会秘书长安南认为,除非中东各个方面的问题能够全面解决,否则,联合国观察员部队就有必要留驻。

  当得知我们来自中国时,官兵们立刻对我们热情起来。裹着印度头巾的士兵愉快地接受了我们邀请,与我们一一握手、合影,还不时伸出拇指说,中国好,中国人好。在戈兰医院和库奈特拉感受到的压抑、不安、紧张情绪,此时仿佛都消散了。受现场友好气氛的感染,我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得拍军人或军事设施的禁忌也被抛到了脑后。我们来到边境红白相间栏杆前,请翻译告诉值守的叙利亚军人,我们想在边境栏杆处留影。那位军人痛快地点头答应,并把栏杆放下。我们每个人手持叙利亚国旗在栏杆前留影。

  就在我们一个个拍照时,从对面开来一辆有联合国“UN”标志的吉普。见我们在拍照,便减速直至停下,一直等到我们拍完。开车的是一位头戴印度头巾的军官,当我把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他时,他非常友好地向我们打招呼并询问我们是哪国人,得知我们是中国人后,他马上伸出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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