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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风说到秦牧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1日09:32 南方日报

  人物纪实

  赖海晏

  紫风不仅是位老作家,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时,政府还颁给她参加抗日战争的纪念章。更令我敬佩的是,她自己笔耕不辍,还为秦牧创作研究做了数不清的事。

  《南方周末》精粹丛书出版的时候,秦牧写了一篇热情洋溢、议论警辟的序,坚定地支持这张在全国首创、传播开放改革理念的文化周报。序中说到《南方周末》“一纸风行”四个字,一直为《南方周末》同仁引以为豪,并成为对内鼓励、对外宣传的“关键词”。

  散文大师秦牧的名字,广为人知。而秦牧突然辞世后,他的夫人、散文家紫风如何坚持继续传播他的创作理念,出版他的书籍,便少为人知了。紫风同志不仅是位老作家,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时,政府还颁给她参加抗日战争的纪念章。紫风同志身体瘦弱,已是高龄,但她亲自操持,什么社团登记、出版洽谈、来信答复……无一不亲历亲为。更令我敬佩的是,她自己笔耕不辍,还为秦牧创作研究做了数不清的事,这是多么的坚强!

  记得在1992年秦牧突然发病抢救无效之后,在急救病房的紫风,强忍泪水,在秦牧额头上深情地轻轻一吻,后来又强忍悲痛,永别了秦牧。秦牧走后,紫风因悲伤过度致病。但住院期间,就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签订了出版《秦牧全集》的协议,并带病参加了编辑工作。她一次次地组织有关研究秦牧创作的座谈会、纪念会、专题研讨会,由此她要忙着处理大量信件,处理出版事宜,还要整理自己的散文作品。她送给我的散文集《锦绣山河赋》、《船家姑娘》、《我和秦牧》这三本散文集,品位很高,很有特色。在研讨紫风作品的座谈会上,得到与会作家、评论家的衷心好评。

  去年我收到紫风周志送给我一本书,是秦牧创作研究会成立十周年(1995—2005)的会刊。封面有秦牧含笑的相片,就好像他生前那样睿智达观。翻开一看,十多年来的活动,又一一浮现在眼前。如出版秦牧创作研究论文集《为儿童文学鼓与呼》、《寻梦者的塑像》和《拾贝者的足音》,后两者的首发式和研讨会,我都参加了,会前有细致的准备工作,会开得有特色,富有文学意味,费了紫风和秦牧研究会同事多少心血!还有一次次大型的活动,我参观过并且印象深刻的,如2002年11月15日在科学馆开的广东省秦牧科学散文研讨会,有科普作家参加,主旨是弘扬秦牧对于科研与文艺结合的理念,影响深远。及后媒体详加报道,对这一理念作了有力的推动。2004年12月17日在华南师范大学开的祝贺《秦牧全集·补遗卷》出版与秦牧作品评论集《拾贝者的足音》首发式,既有秦牧生前活动录像放映,又有师范大学生的朗诵,显得很活泼,与一般的首发式不同。

  从1993年到2005年,秦牧著作出版共25种,36卷,其中五种是紫风编的,《花街十里》是季羡林、饶芃子编的。《艺海拾贝》从1998年—2004年连续印刷8次,现在印了15次,如今仍是书店的畅销书。至于秦牧许多作品先后收入各选集、文集、新文学大系、大、中、小学教科书,则无法统计。这种可喜可贵的文化现象,不仅说明紫风做了那么多繁琐的工作,是那么有毅力,而且生动地证明了秦牧作品的巨大魅力。不久前,紫风电话告诉我,她明显地感到老人的无奈,由于编务要接触的事太多,有应付不了的感觉。我听后,心情沉重,我知道协助紫风的朋友,虽然有不少热心人,文艺单位也很支持,但是,毕竟是很多事务都落在紫风身上。我常想:一个人的精神力量是多么巨大,从紫风身上我们也看到了。她无以伦比的毅力和高尚的文化素养,多么值得我学习!

  我认识秦牧,是在上世纪80年代我在《南方日报》文艺部分管部分副刊版面和文化报道的时候,第一次到他家,是因为同部门的一位青年女编辑出了一本小说集,想请秦牧写序,要我陪她同去。秦牧当时工作很忙,但应允了,他还讲了一些有关创作的话,对青年作家关心备至,给我印象特深。对此,在作家中,可说是众口一词。另一次,是当时深圳一家青年报纸的一位年轻记者想见秦牧,也找到我,我没空,便叫儿子代我带他到华侨新村秦牧住处。当秦牧知道我儿子当时在报社当校对,便把话题集中在校对工作上,说自己当编辑是如何逐字校正差错的,讲校对工作出了不少名家,讲校对工作的重要——对青少年的关心备至,也是秦牧人品的重要内涵之一。

  我由文艺部调到《南方周末》后,秦牧的支持就多起来了,每次征文,我们请的作家中,有他;纪念《南方周末》出版五周年,请的人士中,有他。《南方周末》精粹丛书出版的时候,他写了一篇热情洋溢、议论警辟的序,坚定地支持这张在全国首创、传播开放改革理念的文化周报,鲜明地肯定它的高格调办报宗旨,而严厉地批评那些低级趣味的出版物。序中说到《南方周末》“一纸风行”四个字,一直为《南方周末》同仁引以为豪,并成为对内鼓励、对外宣传的“关键词”,到现在仍然如此。

  我调到广东省文联以后,是任执行主席的秦牧的工作副手之一。他不坐班,但管大事,参与主要会议,因而常到文德路的文联机关。因为没有专为他准备的车子,他往往在前一个晚上给我电话,让车子上班时拐到他家门前一下。他坐上我们那部陈旧的面包车后,大家有说有笑,眨眼间文联就到了。有时他还自备名茶,供大家一边品茶一边发言,很严肃的话题也在很宽松的议论中商定下来了。

  令我震惊的是,6个月后,秦老突然病危。1992年10月13日晚上我从惠阳淡水赶回广州以便第二天参加省文联党组会议,到家时已是子夜三时。次日意外地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连忙赶到广东省人民医院。至今,我仍忘不了在省委、省政府领导关心下,紧急抢救秦牧的情形;忘不了当抢救无效时,也在医院的老文艺家李门,抱病向秦牧遗体深深地鞠躬致敬,忘不了各界人士脸上的哀恸,以及当遗体快要被送走时,省文联几位女同志的号啕痛哭……十多年过去了,但这一切都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好在有紫风的不倦努力,让秦牧的人格和文章继续影响千千万万人的心灵,在国内外撒播真善美的种子。

  图:

  秦牧紫风1985年8月摄于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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