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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夏天的雷暴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4日12:13 信息时报

  在我的记忆中,我居住的这座南方滨海城市的夏天似乎总是由名字各异的台风席卷而来。即使今天,我仍然清晰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六月黄昏,我和朋友驾车走在宽阔的公路上,路上随时可见被狂风击倒的热带植物;寂寥的公路一直通向海边,挡风玻璃前方是厚厚的雨幕和未知的危险。

  只是当年我绝不害怕台风,所有疯狂举动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追逐冒险快感的少年意

气,以及一个北方人对热带风暴的好奇。

  上周末,空气里依稀还有热带风暴的味道。我在深圳体育馆听了整晚的李宗盛。岁月渐渐苍老了他的舌苔,木吉他声中,只有记忆永恒。那一晚,一首歌就是一座桥梁,为我连接起跨度超过十年的时光。1994年的秋天,被阳光晒得很温暖的南京校园。那一年,我第一次听到他的音乐,而在十二年后的今天,这依旧是我关于1994记忆中的重要细节。

  那一年,许多中国球迷的中坚份子也开始第一次接触世界杯。对于我,1994年的美国在世界杯历史上有着分水岭般的重要地位,古典与现代在那一年的美国大道上分道扬镳。那一年的草地上滚动着前商业时代足球最后的文明,和今天不同,我们关注的是球星,而不是偶像,我们的视野里只有长发飘飘的英雄,我们无法想象阿福头与莫西干头如何可以流行世界?那一年,世界杯的主旋律是德国足球走下神坛时克林斯曼的悲伤,以及巴乔射失点球后的落寞背影。

  1994同样也是传统与现代的分野。那一年,网络还只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概念,门户洞开的是一个辉煌的打口盛世。新世纪里,BBS里的口水灌饱了一代代球评家们饥肠辘辘的胃;而当年只有无数将美好青春消耗在校园里的学生终日挂着耳机招摇过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秋日斜阳里,留下一条条瘦狗般的身影。

  Sinead O’Connor眼中北爱尔兰的热血与冰冷枪口,U2的反G7资本主义主张,Manu Chao的弱势关怀及第三世界乡愁,Radiohead冰冷唱腔里反复咏唱的人权、自由和独立。音乐是抵抗方式,歌词是意识形态。那些清晰的纹路记载着属于七十年代生人的暗语。

  只是如今年华老去,青春苦短。在和成人社会彼此苟且的过程中,我们的激情与感动也渐渐被打包收藏。或许,只有世界杯是我们生命的精准刻度,提醒我们生命中每一个被放逐的四年。

  生命就这样以四年为单位不断消解着我们。我曾经以为可以像切一样去战斗,但最后我们终于发现,格瓦拉举起的只是引领小康生活的高尔夫球杆。我曾以为真的能以有趣抵抗无趣,但在过去的几年里,无趣打败了有趣。我曾以为伤痛一定持久,悲情必将永恒;如今,我只想请自己原谅属于青春时代的单纯。

  骆一禾曾经写到:那一年夏天的雷暴,不会将你我轻轻放过。如今,德国世界杯的雷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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