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读中学的日子（2）：“为什么是11年级……”

　　■王舒南

　　记得是美国东部时间清晨六点到波士顿Logan机场的。我们住在剑桥（Cambridge），紧挨着波士顿的一个精致城市。我想这座小城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拥有世界名校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MIT）。爸爸此次是到MIT来做访问学者，我们的公寓就挨着MIT。

　　大概早晨七点钟到住处，忙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把行李整理好，再洗洗澡已经十点了。顾不上休息，爸爸说，快点，我跟你去一趟学校把入学手续办了。我吃了一惊：这么快？这可才着陆没几个小时啊，飞机的翅膀都还没冷却呢！可是爸爸不苟言笑的表情和眉心的“川”字不容我说“不”。他一直很紧张我上学的事，再加上我是高三这个关键的时刻跑出来，他就更着急了。此时我完全感受不到脱离高三苦海的轻松，更多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忧虑：美国是来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MIT地铁站坐两个站到哈佛下车，再走十分钟就到我的新学校。这是剑桥唯一一间公立学校，在美国公立学校一分钱不收，所以我铁定上这所学校。在FamilyResourceCenter，就是专门接待新学生和办理入学手续的地方，热情的负责人接待了我们。办手续的全过程我除了填表几乎没出一句声。全是爸爸用带有浓厚口音的英语和她对话，我当听众。学了那么久英文，真正到了要用起我还是不能完全听懂，一是不熟悉美国口音，二是反应不过来。有好几次我都是听了之后再在脑子里复述一遍才把句子翻译过来……

　　那位负责人迅速扫过我带来的中国学习情况和成绩后，在我的入学Grade一栏重重地写下“11”，我有点急了：11年级不就是高二吗？我可不想再读多一年中学啊！再说由于签证问题我只能在这里呆一年，要是读11年级的话回国了岂不是还得重读高三？想到这我忍不住用蹩脚的口语问她我是否能进12年级。她听了之后飞快地说了一大堆英文，我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但结论倒很清楚：No。想到不少人出来时都留级了一年我也无可奈何了。

　　按要求三天后到学校做了一个水平测试，是一些比我在国内高中做的测验还简单的英语题，还有对于中国学生来说简直是弱智的数学和科学常识题。和我一同做测试的还有另外两个黑人女孩子。我交卷时瞥见她们还在数学题下方的空白处划来划去犹豫不决，我这个几乎连话都说不好的外国学生做起题来竟然得心应手，真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了……

　　很快我就接到正式入学通知。但在真正进入学校上课前我必须尽快完成选课的工作。在到达美国的第二个星期四，我穿戴整齐，正式踏出在美国读中学的第一步……

　　（紫／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