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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赶考的身体 赶考的心理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8日06:24 中国青年报

  实习生 杨扬

  考试前夜失眠到凌晨3点

  虽然现在已经上大二,但想起高考那两天,伍璇还有点儿后怕。高考前一天晚上,她居然失眠到第二天凌晨3点。

  那晚,她正在翻整理出来的要点笔记,爸爸回来了。平时爸爸很少表露自己内心的感受,那天晚上却一直聊他对人生的感慨。伍璇清楚地记得,父亲最后说,“我这辈子没有什么被人瞧得起的地方,惟有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爸爸的话对伍璇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作用,原本平静的她开始思绪万千。晚上11点时,她和往常一样准备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她依旧在想关于家庭、人生的问题,揣测着爸爸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还幻想着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她说,这些都是不由自主的,后来不想再想了脑子还是乱哄哄的。她想起老师的话:“睡不着也不要急,反正躺着也是休息。”“一个晚上没睡好,不会影响到第二天考试。因为考试时注意力的高度集中状态会把人的能量调动起来,每个人的潜力都是相当大的。”

  可是到了后半夜还是没睡着,她开始心烦。一方面真的困死了,脑子里的东西都没有逻辑了,明显地意识混乱;另一方面,刚刚陷入睡眠,一张语文卷子就会跳出来,然后就吓醒了。这样反复了许多次,只好起床,当时下意识地看了闹钟是凌晨3点。她记起自己还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大概十几分钟,实在是困,也没什么节目,这次回到床上很顺利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6点半起床,伍璇感觉头比较沉重。更令她惊讶的是,她来例假了!高考前一周,老师就提醒过,如果例假的日期与高考重合,就去医院打一针黄体酮推迟一下。她说,“无论怎么算,那天都不可能来例假的,或许是太紧张了。”

  在妈妈准备早餐的时候,她出去散了步,心里轻松不少。在去考场的路上,她给了自己一些积极的暗示:“我精神很好。”“我对语文一向很有手感。”其实整个高三,她每天早上洗漱时都对着镜子说:“我是最棒的!”这种暗示对她很有作用。

  语文考得比较顺利,中午回到家面对妈妈精心搭配的饭菜,伍璇却吃不下。肚子明明很饿,饭菜嚼在嘴里却没有滋味,而且咽不下,似乎嗓子眼变窄了。这种状况从6月7日一直延续了十几天。

  下午考完数学有同学聚在一起核对答案,她没去。后来看见好朋友在大哭,原来是她与一个数学很好的同学答案不一致。

  往后就是按部就班地考试,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发挥超常,考到了现在这所重点大学。

  在慌乱情况下充分发挥

  王琦琦毕业于湖北省一所重点高中,她在班上一直能排进前十名。在同学们眼中,她在高考时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才对。可是,那两天也曾让她的生活陷入一片黑暗。

  “本来我的状态一直不错,但一跨进考场的警戒线,还是慌了神。”王琦琦的考场是她就读的高中,但考场异常肃静的气氛、门外大群的守候家长让她对熟悉的校园感觉异常陌生。“我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能‘看见’父母焦急的目光。就像要上战场兵戎相见了,手脚冰凉。”

  语文考试,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考定终生,一定不能有任何失误。越这么想,越是分心,平时做题又快又准的她,此时犹犹豫豫。“做每一道选择题就像给自己判生死一样。平时,语文考试我都能提前交卷,但在高考结束前五分钟,我的作文竟然还没写完。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琦琦不正常的心理状态也影响了她的身体。高考两天,她基本上咽不下任何东西。她说:“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也不觉得饿,每天象征性地在饭桌上坐一会儿,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那年的理科综合难度较大,王琦琦答第一道题前先看了一眼后面的几道大题,一看傻了眼。“当时头脑简直是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打蒙了一样。我想,这么重要的考试,竟然有这么多我不会做的,这下完蛋了。”她旁边有个女孩做着做着就放声大哭,她也急得差点哭出来。

  就在心乱如麻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这样不行,心里必须先安静下来,不能乱。她闭了会儿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反而平静了。“已经是这样了,我觉得难的题目,别人也一样觉得难。”王琦琦试着将这些题的已知条件列了出来,一步一步地往下做,有些步骤竟然求出了解。“考完试,我核对标准答案,发现有些步骤做对了,我没有‘开天窗’,几乎所有的题目都获得了步骤分!”

  虽然状态欠佳,但总的来说,王琦琦还算是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毕竟,经过重重“考验”的学生还是有较强抗压能力的。“经过这‘黑色’几天就能迎来光明,这是我心中的‘希望’。”这是她能在慌乱的情况下,正常作答的原因。

  数学弱项展现胜负

  冼明和同班同学胡曦毕业于广东一所高中的重点班,她们平时成绩相当,也都有共同的弱项——数学。但两人面对弱势科目,在高考中却有不同的表现。冼明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而胡曦刚刚过本科线。

  胡曦语文成绩很好,作文常得满分,被老师当成范文朗读。冼明非常羡慕她,但胡曦对自己并不满意,她认为,自己一定会栽在数学上,于是拼命学数学。

  “只要是看到她,绝对是在啃数学题。课间、午休、晚自习……简直是没日没夜。从来不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冼明说,“看着她这样努力,我一度很有压力,也觉得非常紧张压抑。其实,她的数学并非差得不可救药,其他科目的分数足够弥补数学的不足了。”

  最后老师都注意到了胡曦的异常,劝她放宽心,不要一味钻在数学里,要合理分配时间复习其他课程。还要劳逸结合,参加体育活动,保持乐观的心态。

  冼明总结了自己数学上的不足,上课时她努力跟上老师的进度,不放弃数学,但也不勉强自己,合理安排时间复习其他功课,临考前状态很好。“我觉得一切井井有条,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父母也不给我施加压力。”高考中,她放开手脚,终于超常发挥,打破了数学差的“瓶颈”,凭借总分优势考入了理想的大学。

  而胡曦却并没有从“疲劳战术”中解放出来,越来越焦虑。“每天早上看到她的眼睛都是肿的,后来我才知道她每晚回家都要哭一场。”冼明回忆道。

  临考前的胡曦经常是看到别人看什么参考书,立即也买回来,而没有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学习效率也不高。最后,习惯性的失眠也影响了答题,没有清醒的头脑,连最拿手的语文、英语也没发挥出最佳水平。

  如果没有那么多来自家庭的压力

  王明与靳白两家父母是世交,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靳白的父母总爱把成绩不相上下的两个孩子做比较,如果靳白超过王明,他的父母会认为理所当然;但如果落后了,他的父母便会不依不饶,把靳白骂一顿。

  2002年高考时,靳白发挥失常,一向成绩排名全班前五的他居然没有考上一本线。据王明说,性格温顺、内向的靳白其实在这时就已经暴露出一些心理问题,他的父母并没有安慰和理解万分沮丧的靳白,只是一味地强迫他复读,参加第二年的高考。

  刚开始“高四”生活时,靳白还能勉强应付,但第二次高考的重压很快将他击倒。当时,王明已经去别的城市读大学,他连惟一的倾诉伙伴都没有了。他这时已经出现了一些反常举动,可依然没有引起父母的重视,因为,他们觉得孩子学习成绩还没有很大退步。

  渐渐地,靳白越来越焦躁不安,仿佛受不了任何一丁点外界的变化和刺激。听到同学们擦黑板发出噪音,他会尖叫。他站在走廊里做题,每做对一道便大声喊叫着跑来跑去。后来,靳白被诊断为精神障碍,他没能参加复读后的高考,“压力太大了,让他一步步走向崩溃。如果家人能多关心和理解他就好了。”王明痛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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