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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塑大师于庆成(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8日11:01 生活报

  文/本报记者 李晓满

  

泥塑大师于庆成(图)

  于庆成

  

泥塑大师于庆成(图)

  作品《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泥塑大师于庆成(图)

  作品《豆》

  

泥塑大师于庆成(图)

  作品《长江黄河》

  

泥塑大师于庆成(图)

  作品《绑不住》

  本报首席记者 张清云 摄

  24日,于庆成雕塑园落成揭幕仪式在太阳岛举行,在这块哈尔滨最美的土地上,共展出了《闯关东》、《王老五》等八组近20件雕塑精品。“我希望我的作品能为太阳岛增光添彩,让更多的人到太阳岛上参观旅游。”于庆成说。

  智利诗人聂鲁达回忆录的名字叫《我承认,我曾历尽沧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翻译的缘故,总之我觉得这个名字用得并不好。因为“历尽沧桑”又何必承认呢?就像曾经少年英俊,曾经沙场无敌,这本来就不是难堪难受难以启齿的事情,用不着说得那么做作。

  25日,我在哈尔滨见到了一位历尽沧桑的艺术家。他在成功之时仍然保持着淳朴的本色,他面对记者没有一丝做作。“因为经历是最好的老师,它会教给你一切。”于庆成这样对我说。这个刚刚在太阳岛上建立了自己雕塑作品公园的人,有着不平常的人生经历。他曾被当成狗崽子,打到农村;他曾因为出身的原因,三次被挡在大学的门外;他也曾遭受过无数的白眼与非议,但他最终取得了成功。

  他对我说:“我成功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我自信,我从小就对艺术有着特殊的颖悟,我只顺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然后就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艺术天才

  罗丹在《艺术哲学》中说,艺术在于突出事物的本质,并用艺术的手法将其表现出来。于庆成的作品就做到了这一点,他的雕塑使用的都是夸张的艺术手法,甚至是有些怪诞地突出某些局部,但这种夸张,这种突出是艺术的。因为它透过了事物的表象,直指本质,达到了震憾人心的艺术效果。

  但于庆成不知道罗丹,也不知道《艺术哲学》,就像他不知道聂鲁达和《我承认,我曾历尽沧桑》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他雕出让人惊叹的艺术作品来,虽然未必能抽象地说出艺术的规律,但他就是能凭借着感觉塑出一尊尊个性鲜明的雕像来,这就是天才。无论于庆成的谈吐如何谦和,他的衣着如何质朴,这都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天才的事实。因为他的成功不是来源于知识的累进,不是来源于老师的教导,而是来源于天才的颖悟。于庆成对我说:“我并未觉得雕这些东西有多难,我觉得它实在是太简单了。我没有机会接触到西方的艺术,我只能从中国古代的陶俑和北方农村的民俗中汲取营养,我甚至总在怀疑自己的作品能不能成功,但事实上大家都很喜欢。”

  《绑不住》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它的构思并不复杂,它声讨的东西也是大家声讨过了的,但它放在那里,仍然给人一种震撼。一切尽在不言中,它硕大而突出的局部,对几千年来妄想压抑人类本性的人,给予了无情的嘲笑和讽刺。

  因为这幅作品,天津蓟县成立了一个青少年的性教育基地,据说这件雕像一出来,好多村民都不好意思来看,而有些知识分子却为老于大胆的构思叫好,认为这是社会进步,是人们思想解放的一种标志。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后来决定在玉石庄这个仅有二百来户的小山村建设一个青少年性教育基地。当越来越多的人来到玉石庄这个小山村的时候,出名的不仅仅是老于的作品,这里成了许多人前来旅游的地方。这带给村民的,不仅仅是每年上百万的收入,还有人们思想上的进步,以及对待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

  “草棵子里到处都有我的泥人”

  虽然有着与众不同的艺术感觉,但于庆成的成功还是离不开勤奋,这种勤奋在老于身上也许更多地表现为对泥塑的痴迷。

  于庆成对我说,他从小就捏泥人,因为乡下没有老师,就是照着小人儿书捏。田里有土有水,捏泥人可以就地取材,在田间劳作休息的时候,老于的手总不闲着,“那时候感觉我手里捏的不是泥人,而是捏着一线希望。”因为老于不想一辈子以务农为业,他想不出别的出头之路,就选择了捏泥人。

  他说:“那时我一般早上起来先挑两挑水,然后到队长那儿等着派活,一边等一边捏,等队长的活儿派完了,一个泥人也捏好了,回到家,放下泥人拿上锄,我又快步走到地里,在等大伙都到齐了以后,我又捏好了一个泥人。每捏好一个泥人后,我就把它放在豆棵底下,这样不怕干。在耕地间歇,我也在不停地捏,捏好以后,就随手放在草棵、豆叶中。十多年来每天如此,到后来方圆十几里的草棵子里到处都有我的泥人。”

  苦难历程

  老于出生于天津蓟县,1960年随家人进城吃上了商品粮,1966年正赶上社会上号召不在城里吃闲饭的潮流,全家因此由县城迁往农村,没过上两天城市生活的于庆成,重新回到了村庄。从小就喜欢画画的于庆成在苦与累中却找到了乐趣,那就是用随手可得的泥土捏泥人。

  痴迷于捏泥人的于庆成,甚至得不到老父亲的理解,在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只有父亲一个人的劳力养活着家里六七口人,儿子整天沉溺于捏泥人,连老父亲为他找的活计,他都没干几天就不干了。看着满屋子没有什么用的泥人,生气的父亲把它们全砸碎了。这可急坏了于庆成,从来没跟父亲顶过嘴的他这回为了这些泥人跟父亲红了脸:“这些都是艺术!”

  疼爱孩子的母亲虽然不理解儿子这些泥人到底能有多大用途,但是一个最朴素的想法让她一直支持着这个不被别人理解的儿子。“捏泥人虽然没多大用,但至少孩子没有学坏。”

  在母亲的支持下,父亲看着儿子捏出来的活灵活现的泥人,也不忍心砸了,而且在人多屋少的情况下,还特意为他的泥人准备了一间屋子。

  有了家人的支持,贫穷与困苦对于庆成来说,算不了什么,他的泥人世界,就是他的全部,就是在最艰苦的岁月里,他的泥人也都是开怀大笑,看不到愁苦的影子,这表明他是快乐的。

  "我要活!"

  1973年,天津美术学院到蓟县招收工农兵学员,当他得知消息后,招生工作已基本结束,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他把自己作品的照片寄给了天津美术学院,并附信表达了自己的求学愿望。但照片与信发出一个月,如石沉大海。心疼那些照片的于庆成跑到天津美院去要照片,接待他的是王兰成老师,王老师热情地接待了他。他回家不到一个星期,入学通知书就到了他的手里。

  但那时候工农兵学员上大学要三级盖章:大队、公社、教革办。没想到第一个章于庆成就盖不上。“大队书记就是不给盖戳,说是地主富农子弟不让去。”回忆起当年的经历,于庆成不禁一声叹息:“天津美院连要了我3年,可最后结果是我一个戳都没盖上。”四处奔波的于庆成绝望了,他想到了死,但当他想起深爱着他的家人和他所钟爱的泥人时,便“硬哆嗦着嘴唇活过来了”。

  其后,他的代表作之一“我要活”应运而生。那是一株幼芽钻出了地面,它拼命地向上生长,居然把压在它头上的一块巨石顶了起来。谈起这件创作于70年代的作品,老于还是显得有些激动,他对我说:“一些好心的朋友劝我,把这件作品标题改为《生命》,认为这样会稳妥些,但我说不行,《生命》没有力量,太平淡,这个名字不能吐出我的心声,我的作品就叫《我要活》,它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就是那棵芽呀!我头上就曾压着巨石,我也曾硬着头皮挺着脖子往上顶,我的作品就是要反映生命欲望、生命冲动和生命激情啊……”回忆起那一段往事,于庆成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农民大师

  扎根于生活,一刻也不脱离生活,构成了于庆成艺术的不竭源泉。在这有着几千年封建习俗的中国农村,有着绑不住的思维,有着一串说不完的故事人生。

  于庆成在《我的自传》中写道:“一提到农村,就联想到土。我想土应该是农村的突出特点,要把土说到极致,土得掉渣也是美。而中国农民具有勤劳、朴实、诚恳、忍耐的品质,把这些优点加在一起,我认为就是一个“土”字。表现中国农民特别是那个时代的中国北方的农民,我认为如果把土味找到了,也就成功了。”

  现在的于庆成已经有了相当的成绩,他的作品获得社会各界的广泛欢迎。于庆成的作品在远赴海外展出时,受到热烈的欢迎。在法国展出的时候,一个巴掌大的泥人卖400法郎还被人围着抢买。1996年于庆成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大师”称号。

  (生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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