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之死非制度之因

　　警方、救助站、120，三个救人的机构共同参与了一个患病流浪者的救助过程。最终的结果出人意料，一场先救治还是先救助的争论之后，流浪者在长沙市芙蓉区救助站的门口孤独死去（5月29日《潇湘晨报》）。

　　先救治还是先救助？“宋人议论未定，兵已渡河”，一条生命在争论中死去。我们可以说他死于程序、死于规定、死于原则……但笔者以为，这些都不是实质。这是因为，假

　　相关的程序、规定、原则等等，无非是为了更好地救人而设，如今竟然成了“黄泉路上推一把”的利器，为何？这是因为，如果相关的人们连人性都失去了，再好的制度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连自己都陷入了人性的困境，何谈救他人？

　　警方、救助站、120，相对应的职责是救急、救难、救命。为了这事，他们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电话来电话往，积极走程序、搬规定、谈原则，甚至说出了“人还在这里，出了事救助站不负责”的话，却偏偏不肯出手相助。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为了“使自己没有责任”而工作的，哪里是为了救急、救难、救命？

　　不把人性带入到工作中去，这是很多工作人员的“活法”，仿佛工作就是为了无过错，而不需要良心似的。掌管救急、救难、救命之责的人员在工作中尚如此，普通群众又会如何——“28日凌晨1时许，喧嚣一时的芙蓉区救助站门口又恢复了平静。民警、救助站人员、医护人员以及围观群众都已散去，只留下那个无名的流浪者，孤独地躺在那里，艰难延续着急促的喘息”，之后，人就死了。请注意，在这里，工作人员和围观群众没有区别；也可以这么说，围观群众也是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收藏起了人性的光辉。

　　大家的这种“活法”，注定了那个流浪者的孤独的“死法”。当务之急，是必须把人性唤回来。

　　■管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