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周总理 那时要偷偷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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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30日09:32 南方新闻网 |
悼周总理那时要偷偷地 广东省委机关顶着禁令举行追悼会,农讲所成广州群众自发悼念总理的中心会场 广州1976口述史[06] 讲述背景 1976年1月8日上午9点57分,周恩来去世,享年78岁。 1976年1月13日周恩来同志治丧委员会办公室发出通知——“各省、市、自治区不要派人来京参加追悼活动,各地不组织吊唁、开追悼会、戴黑纱等活动。”但是广州的干部群众还是自发地组织了一些悼念活动。 1981年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有以下记载:“他(周恩来)的逝世引起了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的无限悲痛。同年四月间,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以天安门事件为代表的悼念周总理、反对'四人帮'的强大抗议运动。这个运动实质上是拥护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党的正确领导,它为后来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奠定了伟大的群众基础。” “1976·广州口述史”,复活特殊年代的特殊记忆。 近期将推出“长堤大火”相关报道。诚征讲述人和线索。一经采用,支付线索费。 电话:020-87388888;传真:87373419;电邮:guangzhouxw@vip.sohu.com 栏目顾问: 陈登贵毛泽东同志主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原所长、现任业务指导 黄穗生中共广州市委党史研究室研究处处长 叶文益省委党史研究处副主任、研究员 ■档案解密 群众自发举行的悼念活动,应予以支持,不要干预。 ——中共广东省委办公厅1976年1月10日(电话通知) 一月十五日北京将隆重举行周恩来同志的追悼大会。这一天,在广州地区的党政机关、工厂、企业、学校可就地分别举行悼念活动。悼念活动的地点挂周恩来同志的遗像,但不设灵堂。悼念时,向周恩来同志遗像默哀,放哀乐,宣读讣告。 ———中共广东省委办公厅1976年1月11日(电话通知) 要按照中央指示办,各省、市、自治区不要派人来京参加追悼活动,各地不组织吊唁、开追悼会、戴黑纱等活动。如群众自发组织的各种追悼会,可做好说服工作,化悲痛为力量,以实际行动来悼念周总理。 ——周恩来同志治丧委员会办公室1976年1月13日(电话通知) 省委原定在省委大院和原生产组大院举行的悼念活动,已决定不举行。 ——中共广东省委办公厅1976年1月14日(电话通知) 广东省档案馆提供 三个通知自相矛盾 讲述人:关相生 男,82岁。13岁时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来到延安。1976年担任广东省委办公厅副主任。 (旁白:关相生的家在新河浦三横路。在他卧室的办公桌上,挂着一帧周总理的照片。关相生说,这帧照片历经四次搬家一直放在他的卧室里。他这一辈子接待过许多国家领导人,但是最崇敬的,还是周总理。) 消息公开前已知总理去世 1976年1月8日上午9点57分,周总理逝世。当时我在省委办公厅工作,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向全国人民广播总理去世的消息前,我已经知道这个噩耗——北京方面给省里下了通知,叫我们注意通知群众收听广播。 省委机关和中央办公厅一直保持着联系。总理走之前,我从几个渠道,或多或少知道了总理生病的情况,他已经带病工作很长时间了,太劳累了。他老人家一下子突然走了,我很震惊、很伤心……(叹气) 周总理来广州我参与接待 从1950年至总理去世前,他来过广东25次。其中文革期间,从1966年8月到1973年8月,总理来过广州8次。解放后,总理来广州,大多数我都参与接待;我去北京开会,也见到过总理很多次,我还在总理家里吃过饭呢。 1959年1月,总理来广州。他与邓大姐找了我和公安厅副厅长苏汉华,说打算第二天早晨邀请几位省市负责人到太平馆饮茶,并交代一定要上石岐乳鸽、蛋挞等,还要将座位摆成马蹄形。第二天,陶铸(时任广东省委书记)、陈郁(时任广东省省长)、朱光(时任广州市长)、曾志(陶铸夫人)等十几个人到达太平馆。总理等大家坐定,站起来笑着说:“三十多年前,我和小超在广州结婚,张申府(注:周恩来的入党介绍人)先生在这家餐馆宴请我们。今天按当年的样子请大家一块儿来喝茶。”陶铸等才恍然大悟。那一次是总理掏钱请客,他对自己要求是很严格的。我记得,他的秘书吃完饭后就去付账。 过了两个月后,北京举行全国外事工作会议和接待工作会议。广州市长朱光、省外办主任任泊生、省政府副秘书长侯甸,加上我,四个人去了。会议期间,总理就把我们专门请到家里吃饭。 那是我第一次到总理家,总理亲自给我们敬酒,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笑) 1967年我受审查,靠边站,在干校劳动,到1973年1月才恢复到省委办公厅工作。文革期间,总理到广州,我都没有接待过他。 三个不一样的通知 总理去世的消息传出后,全国从上到下,震动非常大。省委常委立即召开会议,研究怎么贯彻中央精神。省委办公厅根据省委的决定,也紧张地筹备搞悼念活动。 (旁白:1月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公布,1月10日、11日向周恩来同志遗体告别。12日、13日、14日举行吊唁仪式。十五日举行追悼大会;同日全国下半旗志哀,停止娱乐活动一天。——摘自新华社报道) 10号省委办公厅发出这份电话通知说:“群众自发举行的悼念活动,应予以支持,不要干预”。 11号的通知又说:“悼念活动的地点挂周恩来同志的遗像,但不设灵堂”。 13号,周恩来同志治丧委员会办公室给省委办公厅发通知说“各省、市、自治区不要派人来京参加追悼活动,各地不组织吊唁、开追悼会、戴黑纱等活动”。 到了14号凌晨,又接到治丧委员会办公室关于各地不准开追悼会的通知。之后,省委取消了原定在省委大院和原生产组大院举行的悼念活动。 为什么这些通知的内容会变来变去?这是“四人帮”搞的鬼!在北京举行总理追悼大会的决定通过后,“四人帮”后来又说,中央开,地方不让开,接着发了很多通知来限制下面悼念总理。 中共中央办公厅给省委发来了通知,王洪文办公室也发了一个来,还有一个总理治丧委员会办公室的。三个办公室,三个通知都不完全一样。 中央办公厅和治丧办公室都是发文件通知,或者是电报、电话,王洪文办公室是电话通知。开始,省委常委讨论决定,按照中央办公厅的通知,筹备举行总理的悼念活动。 最后,王洪文办公室又下了不准开追悼会、不准设灵堂等几条指示。到底听谁的?王洪文摆出“接班人”的架子,他的通知,省委也不得不考虑。 这几个不准,在省委机关内部,大家意见很大,都很不服,很气愤! 禁令下举行追悼会 14号,省委决定,取消原定的悼念活动。但是1月15日,省委机关一千多个干部和工作人员、包括家属,在省委礼堂(注:在省委办公厅的旧礼堂,现在的四号楼)举行了周总理的追悼会,省委常委知道,但没有参加。 我和另一个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左本彬,一起主持追悼会,我负责主持,左本彬负责宣读总理悼词。参加追悼会的人,都戴着小白花、戴着黑纱,在哀乐声中,向总理遗像默哀、三鞠躬。那天,很多人哭了。 1月份广州天气比较冷,大家心情更加压抑。“四人帮”不让我们搞悼念活动,我们偏偏要开。真的追查下来,我们也不怕! 北京发生“四五”运动的时候,我在广州,那时不能随便跑。北京的情况,通过公安系统向省委通报了,省委办公厅也知道北京发生的事。上头还交代广东不能乱。 天安门的悼念活动,广州这边在电视上可以看到,但是不能参与。否则,“四人帮”就要抓辫子。抓辫子抓到下面,就要去查“幕后黑手”。“四五”运动时,从全国来看,广州比较稳一点。 大悲大喜的1976年 1976年,真是难忘的一年,大悲大喜。先是大悲,三位国家领导人相继逝世,唐山大地震死了那么多人,国家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谁不难过? 总理是带着遗憾走的。他走了,很多人不知道中国要走向何方,很迷茫。因为“四人帮”猖狂的时候,只有周总理能在那儿掌握国家大局,毛主席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很多事他不知道。周总理一走,我们感觉大厦要塌了。大厦塌了,我们下面的人能活得了吗?老百姓心里很苦啊。(说着老泪纵横) 我是从旧社会来的,这一年,看着几个老战友一个个死的死,病的病,靠边站的靠边站。我们干了那么久的革命,却给戴上了“反革命”的帽子,能甘心吗?!“四人帮”再不垮台,我们能不着急吗?对“四人帮”很恨啊! 到了年底,“四人帮”被粉碎,国家终于有希望了,这是大喜!这喜,不光是我个人的,也是整个国家的。 记录人:本报记者许黎娜实习生刘淑芬程建兰 豁出去写墙报纪念总理 讲述人:邝柏辉 71岁,从化市公安局退休干部、一级警督。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从化温泉为20多位国家领导人担任过警卫工作。 邝柏辉:1959年1月12日下午,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那一天,总理离开温泉去广州,他穿着黑色大衣从温泉翠溪宾馆走出来时,我和另外一名警卫正在路边守卫,与总理一行相距大约有十几米远,中间还隔着一大片草地。没想到,总理特意跨过草地来和我握手,说“你们辛苦了!”我当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木讷地回了一句:“首长好!再见!”连“谢谢总理”都忘了说。 1959年1月,总理和邓大姐一起到温泉公社视察。在公社幼儿园,总理问得很详细,包括孩子每天怎么洗澡。阿姨说,幼儿园没有足够的热水,要每天到温泉宾馆担热水。总理进一步了解,发现当地村民也都是这么做的。他立即建议温泉宾馆等单位帮助村民建冲凉房。总理还带头捐了200元,邓大姐也捐了100元。不久,就在大围村建成了一间100平方米的冲凉房,装上冷热水管,其中五六间还是幼儿园专用的。 直到1976年,那间冲凉房还在使用,温泉人为此时常感念总理,可是总理却逝世了。但是,那时根据中央的精神,却不能举行悼念活动。对于这样的指示,我实在无法理解,但也没有办法。 1977年元旦后,总理逝世一周年的日子快到了。那时,“四人帮”已经倒台,但是对“四五运动”还没有平反,形势并未完全缓和。不过,对这些我都不管了,无论如何都要搞点纪念活动。我一个人打草稿、买纸张、书写、张贴。1977年1月8日一早,我找来梯子,将连夜写好的文章贴在县委的墙上,差不多占了整整一面墙。贴完后,有很多人过来围观、议论纷纷。我也不管,不去听他们说什么,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怀念。 记录人:本报记者王海军实习生何颖妍 收尽羊城鲜花送总理最后一程 讲述人:林耀辉,男,72岁,1976年任广州市花木公司革委会副主任兼生产组组长 讲述人:李启坤,男,78岁,1976年任广州市花木公司批发部主任 讲述人:陈润辉,男,61岁,1976年任广州市花木公司批发部青年队班长 (旁白:1976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溘然长逝,灵前怎能没有鲜花?奈何京城正是天寒地冻,春色难觅。于是,一个长途电话打到南国求助。广州市花木公司的工人二话不说,立即分散到城市乡村的各个角落搜集鲜花。三十年后,为总理灵前鲜花奔波的老人们说起往事,仍唏嘘不已。) 跑遍珠三角收集十万枝鲜花 林耀辉:1976年1月8日下午,广州市园林局突然打电话来让我过去,说有重要任务交代。我匆忙赶去后,局领导沉痛地说,总理上午过世了!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不相信,总理这么好,怎么会说走就走呢?(虽然过了三十多年,言及此处,林耀辉还是眼圈一红,泪光闪烁) 随后,局领导说,刚刚接到北京的长途电话,说总理灵前不能缺少鲜花,但北京正是冰天雪地,只好向广州求助。根据领导安排,我们花木公司要承担的任务有两部分:绝大部分鲜花送到北京总理追悼会现场,另外,还要为广州本地军区、政府等主要部门准备悼念的鲜花、花圈。总共大约需要鲜花数十万枝。 几天之内准备这么多鲜花,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一来是冬天,即便在广州,也不是鲜花生长的旺季;更主要的是,当时是计划经济,从年初开始,所生产的鲜花数量、供应部门,早就敲定,我们公司当时鲜花存量加起来大概也就一万多枝;再者,当时经济条件不好,养花逗鸟被当成“封资修”,那时广州一年卖的花还没现在一天多。 我回到公司后,马上召集各部门负责人,要他们立即到各处收集鲜花。只说是政治任务,并没有说总理去世的消息。 会踩单车的都出去找花 李启坤:我们批发部有二十几个人参与进来。我给大家分了工,会骑自行车的都出去找花去。剩下的人留在单位负责保养、整理收回的鲜花。 那时,广州鲜花并不多。因此,收集鲜花的范围实际上放大到了整个珠三角:番禺、芳村、花县、增城、最远到了中山古镇。公司没有运输汽车,只有几部摩托三轮。所以,大部分工人都是骑自行车出去,只有到最远的地方才动用三轮摩托。要采花朵最大的玫瑰 陈润辉:一开始大家只知道是紧急政治任务,但是第二天,从广播听到总理去世的消息时,就都明白了。我和两个同志负责收集菊花和玫瑰,别的同事负责收集龙柏等木质花木。 我去的地方主要是南海、芳村、花县等地,挨家挨户地问花农和生产队。当时,花田分散,相互隔得很远,有时得骑一个小时自行车才能到达下雨天,路又窄又不平,要淋着雨推着走。 我们几乎是见花都要,私人家里种的两盆三盆的也收。收到后就绑在自行车上,运回批发部。遇到种花多的农户或生产队,就将花集中在田地里,用汽车运。 在花县花山公社一个生产队,干部不问价钱,不讲条件,立即带我们到玫瑰花地,并关照群众,送给总理,要先采摘花朵最大、最鲜艳的,不够再采其它的。 公安“监督”花圈制作现场 林耀辉:鲜花收集回来后,公司各个部门都在做整理包装工作。其中,在位于长堤的公司总部,主要是做大型的花圈、花篮,每个都有两米多高。根据工作量,需要投入一百多人。虽然时间紧急,根据上级要求,对于参与工人还得进行严格的政治审查。 一百多人在长堤总部没日没夜地加班时,公安和其他安全保卫部门的人在旁边“监督”,穿制服的、着便衣的,进进出出,具体意图也不明说,搞得非常神秘。一般工人并不知情,我们这些领导被事先打了招呼:花圈要送到北京或者广州军区的,因此,要防止阶级敌人潜入搞破坏,万一在花圈里藏个炸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邓大姐帮公司“批”吉普 林耀辉:运送鲜花的工作一直持续了八九天。保证在北京干燥严寒的天气下,鲜花常换常新。 在总理追悼会开过不久,一位姓靳的同志专程从北京来到花木公司,转达了邓颖超的话。他说,邓大姐对你们的工作非常满意。他详细询问我们工作是如何展开的。我们回答说,这些花是工人们从珠三角各地用自行车驮回来的。 这位同志返京后没几天,我们公司就被批准进了一部北京吉普。那时,这些大件物资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必须要国家计委批准。我们后来得知,这是邓大姐接到靳同志的汇报,帮忙核批的。这部汽车一直到1995年我退休时还留在公司。 记录人:本报记者王海军实习生陈淑仪 “农讲所设有灵堂”悄然传开 讲述人:李肇炘,男,56岁,1976年任农讲所陈列部工作人员 讲述人:冯曼萍,女,53岁,1976年任农讲所接待班讲解员 讲述人:江铁军,女,55岁,1976年任农讲所陈列部工作人员 灵堂从接待室移到“旧址课堂” 李肇炘:周总理曾经当过农讲所的教员,挂在农讲所门顶牌匾上的“毛泽东同志主办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这几个字,是总理在1955年为农讲所纪念馆题写的。在开馆之后,根据接待记录,周恩来没有来过馆里参观。不过,农讲所的工作人员,对总理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很敬重总理。 1月8日,农讲所的工作人员集中在馆里,从广播里听到周恩来总理逝世的消息。大家都感到非常震惊,很悲痛。听完广播以后,很多人都哭了。不知是哪个工作人员说,“我们给周总理搭个灵堂,让大家来悼念周总理吧”。 决定搞灵堂之后,大家就紧张忙碌起来,张罗着买黑布、白纸,扎花,晒照片…… 农讲所只有一张周恩来在黄埔军校时的照片,做成遗像不合适。我们就在画册里找了一张周恩来的全身像,晒成对开报纸那么大。 1月9日,我们在农讲所的接待室里摆了总理的灵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我们都想把灵堂弄得尽量肃穆庄严。我把总理的遗像用黑花球围起来,再把馆里的两盆罗汉松放在总理像前,上面挂上标语“中国人民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杰出的共产主义战士周恩来同志永垂不朽”。 仅过了一两天,农讲所给周总理开追悼会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外面。有观众来参观,听说我们这设了总理的灵堂,就纷纷走到总理遗像前鞠躬、默哀。接下来,不断有群众来农讲所吊唁总理,实在容纳不下。我们马上将旧址课堂清理整齐,灵堂的规模就更大了。 吊唁群众中山四路排长龙 冯曼萍:开追悼会时,我负责放哀乐。没有哀乐的带子,我就从广播上录。那时的录音机是老式的,放完一遍后要倒带,我一整天都在放哀乐,不停倒带。这不算什么辛苦。有几个同事负责把群众带到总理遗像前,然后说:“向我们敬爱的周恩来同志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他们每天都要鞠几百个躬,没有听到谁喊腰酸背痛的。 来吊唁的人当中,大多数是单位组织来的,也有很多群众是自发来的。前来吊唁的人,每天都在中山四路上排起了长龙,交警就在马路两边维持交通。 江铁军:我们听说了上面要求不准搞灵堂、不准开追悼会,但是周恩来是农讲所的教员,我们设灵堂,名正言顺;而且这么多群众来吊唁,下禁令把灵堂撤销掉,这也不太可能的! 灵堂从9号到15号,连续设了七天,来吊唁的群众达十万余人次。农讲所成了广州地区各界人士自发追悼周总理的一个中心会场。 记录人:本报记者许黎娜实习生刘淑芬程建兰 本版摄影 本报记者许冰李向新实习生程永强 (资料图片除外) 图: 1976年农讲所工作人员在馆内设灵堂悼念周恩来总理。 资料图片 1959年1月,周恩来在从化温泉帮助工作人员运送毛毯。 资料图片 林耀辉 陈润辉 冯曼萍 江铁军 李肇炘 (南方都市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