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丽花(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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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01日12:34 新闻晚报 |
□【美】詹姆斯·艾尔洛伊 杨武道杨武元译 哈尔滨出版社 十四、玛德琳·斯普拉格(下) 我想起了玛乔丽·格林汉姆说过的那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婆,说:“有没有人因此生气?你知道吧,就是那种粗暴型的?大块头的男角同性恋一味坚持?” 玛德琳笑了,说:“没有,我见到过的想亲她们的都挺像女人的。” “是谁想亲她们?”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偶尔来的人。” “是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吧?” “对,从那以后。” “你跟她们都聊些什么呢?” 玛德琳又笑了,这回笑得更厉害了,说:“琳达说起她仍在内布拉斯加州的乡村城的男朋友,要不就是什么别的地方,反正是她的家乡;贝蒂聊电影界的最新动态。就谈话的样子而言,她们跟你很像,只不过她们长得好看多了。” 我笑了,说:“你很机灵。” 玛德琳笑着说:“你可不机灵。你看,我累了。你是不是要让我证明我没杀贝蒂?我能证明,那我们这场戏就唱完了吧?” “别着急,一会儿我就说到那儿了。贝蒂说没说过她参演了一部电影?” “没有,但总的来讲她对电影很着迷。” “她给没给你看过一个电影取景器?一个带链子和镜头的小机器装置?” “没有。” “琳达呢?她说没说过参演什么电影?” “没有,只说过她在乡村城的小情人。” “如果她逃跑的话,你想她会去哪儿呢?” “去内布拉斯加州的乡村城。” “除了那儿。” “不知道了,可以不可以……” 我碰了碰玛德琳的肩膀,与其说是拍,还不如说是爱抚:“好吧,告诉我,你不在现场的证明,从上星期一,1月13日到星期三,1月15日,你在哪儿?在干什么?” 玛德琳把两手弯在嘴前面,夸张地做了一个吹号的动作,然后把手拿下来放在我膝盖旁边的椅子上,说:“我从星期天晚上到星期四早晨都在拉古拿的家里,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和我在一起,还有我家的佣人也在。如果你想证明的话,给爸爸打电话。我家的电话是威斯顿4391。但要小心啊,别告诉他,你是在哪儿遇到我的。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 大丽花的线索是泡汤了,但在另一个方向亮起了绿灯:“你跟男人做过吗?” 玛德琳抚摸着我的膝盖,说:“我最近没碰上,但为了避免我的名字出现在那些文件上,我可以跟你做。” 我的腿已经不好使了,我说:“明天晚上?” “好。8点来接我,穿戴整齐点。地址是缪尔费尔德南路482号。” “我知道地址。” “那不奇怪。你叫什么名字?” “巴奇·布雷切特。”玛德琳说:“你的名字跟你的牙很配。” 我说:“8点。”然后趁着我的腿还勉强能动,钻出了派克。 我在8点整的时候按响了斯普拉格家的门铃。 我们开着那辆派克往拉布雷亚那一带驶去,那里有好多的小旅馆。我开着车,玛德琳很聪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我们经过一家叫做“红箭”的炉渣砖炉渣砖:一种通常空心的用混凝土和灰渣做成的建筑用砖。盖起来的汽车旅馆时,她才说:“就这儿吧,这儿挺干净的。” 我在一排战前的破车旁停下了车。玛德琳去柜台,一会儿就拿着11号房间的钥匙回来了。她打开门,我按亮了壁灯。 床上铺着沉闷的棕色床单,还散发着前任住客的臭气。我听到旁边12号房间里正在进行毒品交易。这时,玛德琳开始看起来很像她妹妹讽刺画上的样子。我伸手去够电灯的开关,想关灯,她却说:“请别关,我想看着你。” 交易毒品的两方吵了起来。我在梳妆台上看到一个收音机,就打开了它,一个关于戈顿瘦身店的广告淹没了愤怒的争吵声。玛德琳脱去她的羊毛衫,站在那儿往下褪长统丝袜;我刚开始摸索着脱衣服,她都已经脱得只剩内衣了。我在脱裤子时被拉链划了一下,在摘下枪套的背带时把衬衫撕裂了一条缝儿。这时玛德琳已经脱光了躺在床上了———她小妹的那张画早被我抛到脑后了。 我在一秒钟之内脱光,两秒钟之内就躺在了那个贱女孩旁边。 之后,我们俩互相拥抱着,两人的肌肤上都从头到脚地浸着汗水。我想到四个小时以后我又要去值勤,不禁叹息起来。玛德琳挣脱我的怀抱,模仿我的独家动作,闪了闪她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我大笑,说道:“好了,你的名字可以不用见报了。” “除非等我们宣布布雷切特—斯普拉格喜结连理的时候?” 我笑得更厉害了,说:“那你妈妈可要高兴了。” “妈妈是个伪君子。她吃大夫给她开的药,所以她就不是吸毒;我到处鬼混,所以我就是个妓女。她情有可原,我罪不可赦。” “是啊,你是。你是我的……”我说不出“妓女”这个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