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建设始于细节

　　□孙化民

　　政府上项目，公民来拍板———这是浙江省温岭市泽国镇“协商民主”的一个程序。重大公共事务民众参与决策，但民意代表如何确定？泽国镇按照1000人口以上每村、每居4人，1000人口以下每村、每居2人的原则，确定代表比例分配，全镇每户人家都分到一个号码，如果被抽中，那么这户人家将派出1名代表参加会议。如果摇号结果是奇数，那么必须由

　　这是泽国镇“协商民主”制度的一个细节。在泽国镇，政府所有的决策，都必须根据民意代表投票情况来决定。为做到这一点，他们将民主恳谈与民主投票，设置成为决策的必经程序，而不是可有可无的程序。笔者还注意到，他们的“协商民主”制度，极少有大而化之的原则规定，大多是像“乒乓球摇号随机抽选”一样的细节。恰恰是这些细节，让“协商民主”摆脱了“走过场”，真实“落地”。可以说，注重程序的每一个细节，是“泽国民主试验”最大的特点、亮点，也是泽国镇实现“真民主”的关键所在。

　　其实，民主政治就是由一串串细节所组成。还是以民意代表为例，听证制度应该算是一项民主制度。然而在我国，很多地方搞听证制度时，所选的听证代表，大多是组织者指派，或者由组织者来邀请，常常出现真正的利益相关方没有与会，或者只有利益相关方与会、缺乏客观中立的第三方。可以说，这些民意代表不仅代表不了民意，还损害了民意代表的代表性与公正性。这样的听证会，完全是一种走过场的假民主。

　　“细微之处见精神”。一项制度，不管她多么正确或伟大，但如果没有细节上的科学合理，就无法保证不走向其反面。同样，民主体现在每一个具体程序细节设计之中。如，鼓掌、举手、赞成者不动笔等表决方式，先后在全国人大会上消失，这些程序上的细节变化，使民主变得更生动，更具可操作性，也使我们的民主政治在这一次次细节变化中得到有力推进。再比如，不是政府指派民意代表而是随机抽取自愿者，使民意代表的产生更接近客观，他们的意思更接近真实民意。没有程序的公正，就谈不上实体公正；没有完美的细节，就没有真民主。民主政治就是一个个细节，民主制度设计的细节比民主的口号更重要，加强民主政治建设，保证民众的民主权利，应从细节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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