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与小狗

　　老爸与小狗

　　许永礼

　　小时候，我爸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叫聪明的笨人。说有个农人新买了条扁担回家，横着进不了屋，竖着也进不了屋。农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喀嚓，他把扁担拦腰折断，这

　　若干年后，我不再需要老爸给我讲故事了。

　　我老妈走得早，老爸退休后，独居生活，甚是冷清。我们工作繁忙，难得再顾及老爸。老婆是个有心人，为老爸买了条狗玩。她说：“爸，这狗可聪明了，你教它什么它就会什么，自己会上厕所……”

　　老爸着实开心了一阵，说他把这狗就当儿子养了。我哭笑不得。有一天，老爸打来电话，说“儿子”难教，不听话。周末，我和老婆抽空去看老爸，还没进门，就听见“汪汪”的吠声，可这动静分明是老爸发出的。

　　我们进屋，问老爸何以学狗叫唤。老爸缓缓道出原委：“我训练它，让它想吃就叫三声，想睡就叫两声，想要上厕所呢，就给我叫一声，可这个小子偏不买账。”

　　媳妇笑问：“那您老叫个什么劲啊？”“我不叫，它就不吃不睡也不尿啊，所以还是我叫叫得了。”说着，端来一盆牛奶，“汪汪汪”连吠三声，我那“兄弟”乐颠颠跑来，呱唧呱唧吃上了。老爸抚摸着小狗，神情特别满足。

　　我和媳妇忍俊不禁，大笑。笑完之后，心里不知怎么的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