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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带我上高原(2)"老西藏"记忆中的进藏路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2日02:36 燕赵都市报

  本报记者李会嫔 实习生任剑锋

  “路(指青藏公路)是搓板路,坐在解放卡车上,能把人骨头颠散了。要是徒步或者坐马车、骆驼车进藏,那艰苦程度就没法说了。”6月20日,8位“老西藏”来到本报,感慨万千地追忆当年进藏的经历。如今,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在青藏铁路开通后,能坐火车重游故地,感受今昔进藏之路的巨大差异。

  ■五十年代初:徒步进藏

  朱品,1931年生,1952年进藏,后任西藏自治区气象局局长,1984年调回石家庄,任河北省气象局局长,直至离休。

  “我是1952年8月进的西藏,随当时18军军部通信营,从四川甘孜徒步行军到西藏那曲,直走了3个多月。当时还有押运军用电台的任务,运输队用2000多头牦牛驮着电台和其他物资,我们负责押运。”

  如今,朱老先生已经75岁了,回忆起当年进藏经历仍无限感慨:“当时徒步进藏是主要方式,没有现成的路,只能沿着藏民牦牛队的脚印往前走,还有就是靠运输队的藏族向导指路,大致上是沿着西藏和青海交界线前进。路太难走了,有许多地方是沼泽,看上去很平坦,可一踩上去就把你陷进去。一路上眼看着许多牦牛被沼泽吞掉了,加上病死的,等最后到了拉萨,2000多头牦牛死了500多头,所幸没有人员伤亡,现在想想,真不敢相信当年就那么硬走了过去。”

  ■五十年代后期:解放车带我进藏

  郭本昌,1957年进藏,1991年退休,在西藏工作34年,今年已经72岁高龄。

  郭老先生说,他1950年参军,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1957年集体转业到青藏公路交通运输管理局,当时青藏公路交通运输管理局的负责人是有“青藏铁路之父”之称的慕生忠,郭本昌被分在运输处汽车4队。

  谈起当年进藏,郭本昌满脸的幸福和自豪:“当时全国最新的100辆解放车分给了我们。1957年3月,我们从兰州出发,开车沿着青藏公路向拉萨走,当时的青藏公路还没有过油(铺柏油),我们50辆车走了20多天,路太颠簸,加上高原气候恶劣,解放卡车时速最高也就30公里。但是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们呢!”

  “当时虽然有了公路,不过那路可不好走,我们那个年代进藏的人们都叫它‘搓板路’。开车走在那样的路上,就像赤脚走在搓板上一样难受。”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沿途几乎所有的河上都没桥,只是简单地在河底铺就一个石头路,算是一座漫水桥。桥两端都竖着标杆,过桥时要沿着标杆的方向走,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偏到河里。我记得当时通天河、沱沱河等都这样,而且还得水小的时候才能过,水一大就只能在两岸等着,干着急。”

  1959年由南京军区进藏的武殿铭,同样是坐解放卡车进的西藏。他回忆说,“我进西藏时24岁。从南京到兰州后,改坐军车进藏。我们就坐在解放车的车斗里,一车坐30多个人,背靠背坐着。一路颠簸,到格尔木时,我们都没有高原反应,下了车还跟当地兵站的人打篮球呢。可一过格尔木,身体就有反应了,头昏脑涨的,吃不下饭。到下一个兵站下了车谁也不说打篮球了,迷迷糊糊站都站不稳。后来一直到当雄,我都是被别人照顾着,简直就有点神志不清了。从北边进藏的人都有这感受,一过格尔木就不行,到当雄开始减轻,到拉萨后就基本没事了,照样打球,照常活动。”

  1955年进藏的李胤伦现在已是72岁了,身体很硬朗。谈起当年进藏的路,他说感受和别人差不多,惟一不同的是,他进藏时开的是一辆苏联吉斯车。

  ■六十年代中期:坐长途汽车进藏

  韩永,1929年生,1966年3月内地新闻人员支援西藏日报时,韩永由河北日报进藏,1987年3月调回河北日报。

  “我们先到的西安,经柳园到格尔木。当时到西藏已经通了长途汽车。到格尔木时,每个人都还是生龙活虎,有说有笑。再往前走,高原反应就开始了,先是头晕恶心,不想吃饭,接着就完全坚持不住了,迷迷糊糊,三天基本上没吃东西。记得当时我带了一盒桔子罐头,打开后三天也没吃了一半。”比他早10年进藏的康志新,也对高原反应有类似的记忆“印象最深的是,当时我们十几个人挤在一辆解放车斗里,走那些卡脖子路。沿途没有地方住,就得搭帐篷。到了五道梁,高原反应厉害了,那天晚上,我敢肯定一行人没人能睡着。躺着都喘不过气来,难受,根本睡不着。天不亮大家都起来了。早晨拔帐篷打背包都成了问题,没办法,高原反应,没力气。”

  ■八九十年代:17次进藏14次乘飞机

  “相比之下我还是赶上了好时候。”1966年进藏、1991年调回河北的王学华说,他统计过,在西藏工作期间,一共17次进出西藏,其中14次单程是坐的飞机。

  再过几天,举世瞩目的青藏铁路将全线开通,王学华说,到时候就可以坐火车,沿着“天路”直达西藏拉萨。“‘天路带我上高原’,这名字起得好。我觉得,青藏铁路更像一座天桥,架在首都北京和拉萨之间。”

  河北省援藏同志联谊会副会长71岁的任贵良刚刚被西藏驻京办事处评为曾经在藏工作的优秀离退休干部,当年进藏山路危险,他们乘坐解放车和解放军救助伤员的车撞了,幸亏当时兵站一个河北老乡帮忙安排,并把他们送到了西藏。他说:“我进藏时没有高原反应,进藏后还打球玩。”他在1958年写的一首诗反映进藏路途:“进藏休言蜀上难,茫茫大漠有孤烟,敦煌绿洲实在美,青海盐湖甚可观,黄龙摆尾尘十里,彩云追月路八千,撞车温泉成轶事,交费唐古战犹酣。”

  任贵良说,河北省曾经在西藏工作过生活过的上万名“老西藏”都在关注着青藏铁路,希望有一天能坐着火车回西藏看看。

  本报“天路带我上高原”活动参与热线:0311-88631262、88631211或拨打96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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