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伦敦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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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2日14:28 青年时讯 |
伦敦印象 萨缪尔·约翰逊曾说过,“如果你厌倦了伦敦,那么你就厌倦了人生,因为伦敦有人生能赋予的一切。”是的,这就是伦敦。在偶尔的一个转身中,它给你惊喜。像是艳阳高照的7月天,间或来些小雨,是意外的喜悦。传说中,伦敦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但真正的伦敦并不是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场。在众多依旧让你可以享受、领略其中况味的地方是不需要花 费太多银子的。不过是途中累了,小憩时,在一旁的咖啡店点一杯绵绵的拿铁咖啡或是来一盏地地道道的英式茶,再加上一块不大不小的布朗宁蛋糕。尽管伦敦繁华、喧闹,而且不算小,却建议步行。在商业闹市区或幽静的小径,体会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独处时的内省。穿插在市区中零散的公园中,找一张长椅,带一块干面包,碾碎,撒向不远处的两三只鸽子,以示友好。不一会儿,成群的鸽子向你涌来。这些不怕人的小鸟,不示弱地你挣我抢,面包立刻被分食干净。不论英国人多么厌恶这群“长着翅膀的老鼠”,对我而言,能和它们亲近是我不可多得的体验。 伦敦的印象被城中大大小小的博物馆、艺术馆、画廊建构着,它们是这个城市不可缺少的部分。于是,夹杂在商业区或是后现代的建筑中,不小心就有那么一两个惊喜。这个惊喜不是青年人眼中的艳遇,而是一个沧桑的妇人向你娓娓说起某个故事。伦敦就这样把它的历史隐藏在当下的繁华里,不张显但在某个时刻给你意外。不如罗马的古旧,让人不由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生怕动了哪块砖、哪片瓦就糟蹋了一段历史、一个故事。古旧的,有了霉味儿;古旧的,无法给新生的立锥之地。 新旧混合的伦敦不是不伦不类的异形,也恰恰是它生命力的显现,过去的、当下的和将来的。于是,泰坦现代艺术馆(TateModern)不经意地就跨过泰晤士河(Thames)矗立在国家艺术画廊(NationalGallery)的对岸;菠萝状玻璃结构市政厅(CityHall)示威一般,骄傲地站在圣保罗大教堂(St.Paul''sCathedral)旁。混合会带来焦虑。这样的焦虑却早不再是奥斯卡·王尔德(OscarWilder)需要变通求得生存的《莎乐美》,也不是弗吉尼亚·沃尔夫(VirginiaWoolf)心中久久难平的不可名状。当“天堂“(Heaven)的舞池中早已有了见怪不怪的舌吻着扮相妖娆妩媚的男子们,每年一度“TurnerPrize”挑战人们视觉、思维神经的极限时,这个百无禁忌时代的病症,超出言语书写的可能限度,转而在形而上一次次寻求突破。形式主义的高地成为艺术家们必须攻克的制高点。当主流们被迫或是迎合地认可这样的方式时,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头衔并不意外地落在了品脱(Pinter)身上。就这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伦敦人的生活。不再是清一色单纯漆着黑色油漆的计程车,贝克汉姆(Beckham)性感的屁股和女色杂志的车身在大马路上呼啸而过。于是,和欧洲众多的首都人相比,伦敦人的衣着每每成为讥笑的对象。在衣食住行精致地分毫必现的巴黎人眼里,他们是一个没有品位又极力寻求装饰的并不淳朴的乡下人。但就是有着700万来自世界各地人们的“乡下城市”成为2012年的奥运会承办者。这或许是另一个暗合。 这个“暗合”隐含着打破经典与流行、整合凌乱、无中心的后现代精神。杂糅的是黑套装白衬衣和刺青身体的吻合;闪着烛光的高级餐厅和吆喝声满堂的“中国城”(Chinatown)饭馆的相得益彰以及泰晤士河两岸相差百岁的不同建筑。伦敦早已是个被修正的“保守”城市,这样的“保守”便有了张力,收缩前进中不经意间容纳了许多不曾想到过的可能:爆发力、挑战性、容忍。 如果把伦敦作一个符号学的解读,地铁无异是这个城市的代表。从1863年建设至今的地铁线,潦草地勾勒着这个城市的历史:《魂断蓝桥》中Mara和Roy在防空洞般的地铁隧道相遇时的情景、上个世纪70年代北爱共和军对伦敦地铁的爆炸摧毁、“7·7”爆炸后随处可见的地铁隧道中浓烟弥漫的图片。在长达百年的地铁发展过程中,它就这样不自觉地和暴力、血腥捆绑在一起。 带着对伦敦的印象上路,让我们展开一次奇幻之旅。 中国城(Chinatown),Soho,伦敦西区 乘地铁到莱斯特广场(LeicesterSquare)下,出地铁口就是中国城。中国城的大牌坊已经成为伦敦城里的一道风景。看报道说李宇春和伦敦市长肯·利文斯通(KenLivingstone)今年春节一起去中国城点起庆祝新年的灯笼,作为拉开中国伦敦年的序幕。整个英国只有3个中国城,曼彻斯特的最大。但是,伦敦的最有名。因为沾了在首都的光,加上中国城的异域风情,这个地方已经成为旅游团参观的景点之一。 在中国城能找到许多亚洲人烹饪用的各种调料,更不用说“龙凤行”卖的各种中国人爱吃的食物。在中国城最多的是各种档次的中国餐馆,也能找到吃泰国菜、越南菜和日本料理的馆子。中餐的健康美味总是让大大小小的餐馆座无虚席。“东海”下午7折的下午茶是个不错的选择。老板是地道的香港人,下午茶的各色点心小吃是不折不扣好吃。大约一个人7磅左右,就能填饱肚子。而一旁的“旺记”是学生的最爱,因为好吃且便宜。看“旺记”的伙计端餐盘是件很“惊险”的事情。你还没看清楚他们怎么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们已经把手上托的三四个盘子端到你的面前。走出小店,店门嵌着的一块铜牌,刻着它的历史。中医店、书店、旅行社、手机店散布在四周。 在莱斯特广场附近的伦敦西区(theWestEnd)汇集了许多大型剧院、影院,这也使得莱斯特广场成为伦敦的娱乐中心。安德鲁·劳内德·韦伯(AndrewLloydWebber)拥有这个地区的许多剧院。这使得他的许多作品得以常年上演。即使那些在莎士比亚环球剧院(theglobaltheatre)常年演出的演员们再怎么瞧不上韦伯的流行音乐剧,但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位当年从牛津大学叛逃的历史系学生的里程碑意义——把阳春白雪的音乐剧带给更多大众,成为明白易懂的通俗艺术。如果说有什么是伦敦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娱乐活动,一是足球,二就是音乐剧。 作为四大歌剧之一的《歌声魅影》(thePhantomoftheOpera)是韦伯最为经典的代表作之一。而《歌声魅影》从1986年在HerMajesty''s剧院上映至今,使得这部歌剧和伦敦这座城市紧紧联系在一起。在莱斯特广场附近有许多售票点,在任何一个售票点都可以买到价格低廉的票子(座位并不太好)。亲自体验后,你才能明白为什么这部歌剧在上映20年后,依然能不断赢得热烈的掌声。可惜的是历任女主角当中,唱得最好的沙拉布莱曼的声音现在只能在唱片店找到。 中国城和Soho只隔着一条街。但这一条街隔开的是两个世界,中国城喧闹、嘈杂、多的是饮食男女,Soho却是艺术家和作家的聚集地。早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Soho地区的咖啡吧和爵士俱乐部就已经使Soho地区成为伦敦艺术家们的中心。作为著名的Soho居民,卡尔·马克思(KarlMaxs)在Dean街26号的老房子里,耗时5年写下了《资本论》。而今的Dean街26号已经被英国当代艺术家戴明·赫斯特(DamienHirst)装修为一家餐馆。不知是不是因为落难才子和风尘女子的故事模式在这儿也很有市场,Soho也是伦敦的红灯区。尽管上个世纪80年代伦敦市民清除了许多色情服务场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在Soho就完全销声匿迹。今天的Soho是同志们的天下。 特拉法特广场(TrafalgarSquare),国家艺术画廊(NationalGallery),国家肖像画廊(NationalPortraitGallery) 周末在中国城吃一顿,再沿着查令十字街(CharingCrossRoad)走上10分钟,就能到特拉法特广场。在广场上转一转,消消食。看广场上大群大群的鸽子,喷水池旁嬉戏的孩童,爬上大铜狮子的游客照相,看着夕阳把整个广场映红。这座1838年建成的广场是为了纪念尼尔森将军(AdmiralLordNelson)在1805年特拉法特海战中战胜拿破仑的海军而建。也许是出于设计考虑,广场石柱上的尼尔森身高由身前的1.5米变为3.6米。 对于许多来伦敦几日游的游客而言,尼尔森是谁是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特拉法特广场的由来也不是需要知道的重点。但是,一定不会有人忽略到紧邻特拉法特广场的国家艺术画廊,以及国家肖像画廊。 伦敦的国家艺术画廊堪称世界之最,它的收藏囊括了从7世纪至近现代艺术家的作品,其中不乏大师之作。当然,这座修建于1834年的艺术馆本身也是一件艺术品。 伦敦市的许多重要博物馆、艺术馆都是免费向游人开放,也包括国家艺术画廊。进去后,在大厅拿一本免费的导游小册子。小册子上标明了各个展厅的方位,并将一些精品展厅突出略作讲解。如果你不是精通艺术的大家,建议来之前最好登陆画廊的网站做一下预习功课。不然,在偌大的画廊里,面对一幅接一幅的绘画,只有走马观花了。 提香、达·芬奇、莫奈、凡·高、高更等等大师的作品都被悬挂在四壁。国家艺术画廊藏有若干凡·高的作品,包括一幅向日葵。在向日葵前,经常是拥挤的人群。在一片啧啧称赞声中,不时穿插着非常专业的讲解。一些艺术系的老师干脆就把课堂开在画廊里,直接对着大师的作品上课。 位于一旁的国家肖像画廊同样免费向游人开放。肖像画廊顾名思义只收藏肖像绘画。画廊庞大的收藏,时间从中世纪直至现代。馆内保存着唯一一幅莎士比亚生前的肖像画以及一些艺术家们练习时画下的肖像画作品。 国家艺术画廊的小店值得推荐,卡片、画的复制品、小摆设、T恤衫等各种别致的纪念品都很有特色。买一件印有凡·高向日葵的T恤衫送给朋友,也算是把凡·高带回家。同样,肖像画廊的小店也很独特。清一色的人物肖像,制作成卡片、照片、图册、书签。一位你崇拜的人物的图像可能冷不丁地就跳入你的眼睛,这其中也包括梦露、甲壳虫,和英国首相布莱尔。 议会大厦和白金汉宫 从特拉法特广场向东走大概10到15分钟,就是泰晤士河。泰晤士河的两岸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种建筑。正如在题记中写到的,古典与现代的建筑风格在泰晤士河两岸一字排开。英国权力中心也从西岸的威斯敏斯特周边地区延伸开来:议会大厦、白金汉宫、唐宁街10号,以及皇室教堂西敏祠。议会大厦基本上可以看作是伦敦的符号。它的镀金尖顶被13吨重的著名大笨钟托着,从钟楼一旁延伸开的议会主楼占去了大片土地。 夜幕下的议会大厦多少显得有些肃杀,大笨钟定时地任劳任怨地响起它的钟声。不断闪烁的照相机灯光拍下这座百年老钟的身影。神色匆匆的人们甚至来不及彼此问候,但听到它的钟声,都不约而同地会看一看手腕上的表,对一对时间。 每年的10月至7月,议会召开。到时,新闻媒介能在现场直播议会实况,通常而言,BBC有线频道一般担当这个任务。11月,政府年报将会在皇后演讲厅宣读。从观看厅一侧,游客可以看到下议院的日常工作。座位极其有限,而且由于2004年有人向布莱尔投掷了一个装了面粉的避孕套,使得观看政府部门的工作变得越发困难。但是,时值每周的首相问答时间,观看厅总是座无虚席。 向议会大厦北走两步就是国防部和唐宁街10号。唐宁街因为外交家乔治·唐宁(GeorgeDowning)而得名,“10”是首相的官邸号。历任首相从1732年起,都住在这儿。黑色油漆的大门和普通的网状窗户让这栋小楼和普通民宅别无两样。但每天在这儿被处理的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事关天下。当然,在这儿我们还是拍两张照就赶紧离开的好。 隔着唐宁街3条街外,就是传说中的西敏祠。西敏祠是哥特式建筑的杰作,各处点睛之笔都体现在内部装饰的细微之处。作为国家教堂,西敏祠里安葬了许多在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以及3300多位名人,其中包括达尔文、牛顿、大卫·利文斯通等等。祠堂内,雕刻的人物杂乱分布在四周。难怪有人说,西敏祠是宗教版的温莎夫人蜡像馆(MadameTussaud''s)。不同的是,西敏祠用的是石头,温莎夫人蜡像馆用的是蜡油。18世纪的管风琴挂在墙上,彩绘玻璃至今保存得完好无损。尽管要花上7磅的门票费,但是祠堂里让人目不暇接的景饰是物有所值的。 想想,排除宗教问题的争端,单单是祠堂里极为庄严的气氛和在祠堂里安眠的众多灵魂就不可能让西敏祠租借给电影《达·芬奇密码》作为场景拍摄地吧。 还有时间多余,走过西敏祠和维多利亚公园就来到了伦敦最著名的音乐厅,圣约翰的史密斯广场(StJohn''sSmithSquare)。这座建于18世纪的音乐厅至今状况良好,时常被用做演奏古典音乐的场所。音乐厅的地下层是一个连着餐馆与酒吧的地窖。 写在后面的话 伦敦是个奇妙的城市,短短的篇幅只能让我们游个小部分。还有许多值得一说的地方没有一一写进来,譬如:大英博物馆(BritishMuseum)、伦敦眼(LondonEye)、塔桥(TowerofLondon)等等。但出于路线安排的考虑,以上三个部分可以连在一起,同时体会伦敦的民众街区和高调的政府官邸的不同风格。正如亨利·詹姆斯(HenryJames)曾描述的伦敦,“它是一本活色生香的以人物为书页的巨大百科全书”。匆匆游历后,掠过几页,我们便要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