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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两名女生考进人大国学班国学女孩将研究“之乎者也”(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8日01:17 大连晚报

  

大连两名女生考进人大国学班国学女孩将研究“之乎者也”(图)
两名大连考生:一个热衷考古,一个痴迷古代服饰

  俩女孩将进人大研究“之乎者也”

  ■文/本报记者笑然

  ■图/本报记者张瑜实习生夏添

  2006年6月26日零时是我市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当大连市育明高中的张晓琳和季季同学拿起电话听筒,听到电脑那清晰的报分声音时,两位女孩终于会心地笑了。由于事先在3月份已经通过了中国人民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那么文科596分以及607分的高分成绩就意味着张晓琳和季不用等待录取环节,已经正式成为中国人民大学的国学班的一员了。6月26日下午,记者在育明高中校园内见到了这两位饱读诗书的“才女”。

  一位热衷考古

  一位痴迷古代服饰

  一听到“国学”这个名词,也许大部分的人会皱起眉头,搞不清“国学”究竟为何物。在记者的印象里,“国学”无非就是枯燥的“之乎者也”的代名词,研究“国学”的人必然是迂腐不堪的老学究。不过,记者眼前的张晓琳和季却是两位温婉恬静、笑容灿烂的花季少女。互相寒暄时,记者念错了季的名字,文静的“季老师”甜甜地一笑,赶忙纠正道:“我的名字叫季(音‘忆’),‘’字源自《神女赋》的诗句,‘澹清静其兮,性沉详而不烦’,就是‘淑善’的意思。从小到大,我这名字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直到现在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名字还是错别字呢。”季告诉记者,她的父母均是会计师,父亲一直特别钟爱中国古代文化,可是由于种种原因父亲没有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他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到女儿身上,包括起的名字也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是父亲让我从襁褓开始就和古代文化结下了缘。从能说话开始,我已经数不清背过多少首古诗词了。从小到大,我的志向就是考取北京大学的考古系,因为那些精湛的中国古代艺术品让我痴迷。可是后来我的身体条件不能适应艰苦的野外考古工作,所以就放弃了。不过现在能进入‘人大’学习‘国学’可以让我更系统地学习古代文化。”季是个娇小的女孩,别看她个子不高,但是骨子里却有着大志向。

  与季受父亲影响喜欢古代文化不同的是,张晓琳爱上这些有千年历史的“老古董”的渊源却是从“爱美”开始的。张晓琳的父母是普通工人,但是在女儿懂事开始,母亲就给女儿订阅了各种科普和文学类的报刊杂志。在这些书报杂志中,晓琳找到了无尽的宝藏,当别的小朋友在院子里玩耍时,好学的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在晓琳不到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母亲急于出门办事,无法陪着她玩,看着满脸泪水的孩子,母亲实在不忍要买件小礼物做补偿,晓琳张口就对母亲说:“妈妈,我要书。”当晚,抱着母亲从地摊上买来的两本简易装的“唐诗”、“宋词”,不到四岁的孩子竟然兴奋得睡不着觉了。母亲说,就是这两本薄薄的小册子,让晓琳深深地爱上了古代文化。

  平日里张晓琳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她说:“小时候的我喜欢一边背古诗词,一边翻看书中的古代仕女插图。也许是‘爱美’的缘故吧,我经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仕女们的发型、衣着和配饰研究。放假在家时,我会为自己梳个古式盘头,再插根簪子;有时还会找来床单之类的替代品在自己身上围来围去的,觉得很有意思。我喜欢张爱玲,不是因为她的作品,而是因为她和我一样对中国古代服饰着迷。……”紧接着,晓琳滔滔不绝地向记者介绍起中国各个朝代服饰的特点来。

  偶然报考,仓促应“战”

  虽然张晓琳和季从小就对中国古代文化感兴趣,但是报考中国人民大学的国学班纯属偶然。2006年3月下旬,成立不足一年的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第一次面向全国应届高中毕业生招考30名“国学”专业的学生,本硕连读6年制(已有的国学班学生是从人民大学其他专业的学生中选调的)。当时张晓琳和季是从另一名同学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因为其他原因,这名同学放弃了这次机会,在班主任白亚光老师的鼓励下,语文功底扎实的她们报名了。

  “其实我们报名时,心里特别没底。‘人大’的这次自主考试,要求我们写出一篇“你对国学的认识”的论文。由于得知这一消息时,据最后交稿期限只有3天的时间,此外我们还要应付正常的冲刺复习,所以论文写得挺仓促的,基本全是靠平时积累下来的知识写出来的。”张晓琳回忆起当时的报考经过。

  后来,张晓琳用文言文完成了论文《媚笔诗话》,其中引用《诗品》、《人间词话》、《随园诗话》等近十种书目,阐述她对古代诗词的理解。季则用一篇《亦真亦幻,亦妖亦人》,从独特的角度阐述了对古典名著《西游记》的深刻认识。两篇见解独到的论文打动了来自中国古汉语研究领域的权威教授,张晓琳和季从全国千余名优秀的高中毕业生中脱颖而出,赢得了去北京下一轮考试的资格。

  穿着运动服去参加面试

  下一轮在人大的国学考场,需要经过国学、英语笔试和面试三道关卡。在准备的过程中,由于往届毕业生从未参加过此类考试,毫无经验可言,班主任白亚光老师只能凭着自己对“国学”的认识为张晓琳和季开出了一张大大的书单,上面有《四书》、《五经》等。最后,在全班同学的帮助下,她俩把各类书目准备齐全,这些书摞起来竟然有半米多高。虽然这些书读起来依然还是那么晦涩,但是张晓琳和季还是竭尽全力地背着这其中的内容,她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看完了别人用几个月看完的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满分为50分的“国学考试”中,张晓琳和季分别获得了43分和42分,在几百名来京的考生中名列前茅。随后的英语考试,她俩也顺利过关。

  季告诉记者,她俩的面试是所有考试中最差的:“不是因为我们答得不好,而是因为所有的面试者中只有我们俩是穿着运动服去的,其他的考生绝对是西装革履,穿的很正式。这是我们俩疏忽大意了,当时是直接从学校去火车站的,也没多考虑。还好,面试的老师对我们俩很和蔼,觉得一身运动装的我们状态很放松,其实当时我都要紧张死了。”

  最后,张晓琳和季凭着优秀的综合成绩,顺利成为中国人民大学2006年人文科学实验班(国学班)自主招生考试在全国30名录取者中的佼佼者。辽宁省仅有三名录取者。

  “国学”是中华民族的根

  希望有更多的人重视它

  通过人大的自主招生考试后,张晓琳和季只需在高考中通过本科重点分数线,就可以正式成为人大国学班的一员了,这对平时学习成绩就很优秀的她们来说胜算很大。6月26日,两位热爱中国古代文化的小姑娘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令人满意的成绩单。

  面对记者的祝贺,她俩谦虚地说道:“其实我们俩考得并不是十分理想,只不过是通过了先前的考试才能顺利过关。由于人大的国学院至今还没有毕业生,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就业前景会怎样。但是我们俩坚信,无论何时,作为中华民族的根的‘国学’应该继续传承下去,也许你会觉得它枯燥难懂,但正是这些‘老古董’维系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灿烂文明。源自中国的‘端午节’已经被韩国申报为他们国家的文化遗产了,如果我们还对自己的‘国学’置若罔闻的话,会有更多的中国古代文化的精髓流失。所以,我们不觉得学习‘国学’是没有前途的。希望有更多的人和我们一样去重视这门已经被渐渐遗忘的学科。”

  图片说明:平日里,季(左)和张晓琳(右)常常在一起看书、讨论。

  相关评论

  国学院能否“重振国学”

  ■涂涂

  一心要成为“人文高地”的中国人民大学,这一回,终于做出了一个具体的举动:以八旬高龄之冯其庸老先生为院长,年内组建国内大学第一个“国学研究院”,招收本硕连读、硕博连读学员。按照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的说法,成立国学院,将以“脊续文脉,重振国学”为宗旨,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5月30日《京华时报》)

  这些年来,各地关于接续国学的消息不绝于耳,有动静大者,如学者蒋宽,干脆修了一个古意充盈的书院,峨冠博带去也;有动静小的,则默默地编出了不少国学入门书籍,引领着诸多童子高吟“道可道,非常道”。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也于近日在《南方周末》撰文专论《与传统和解——国学不是落后愚昧的代名词》,主张重估国学价值,呼唤国学的回归。在众声喧哗的言说中,隔膜了半个多世纪、很多知识人差不多已经不再熟悉的“国学”,一点一点活泛起来了。

  “活泛”起来的国学,不再是苍白的面孔,也不仅仅拘执于认识论的一端;由于其广泛借鉴了西方学术文化中的优良养分而面颊红润。现在所谈论的“国学”,已经是西学比照下的国学,而不仅仅是章太炎1922年在上海开讲的“一国固有之学问”了。

  现在,知识人津津乐道念念不忘的,其实还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国学研究黄金期。1922年,北大文科研究所创办国学门;1925年,清华大学创办国学研究院。当其时也,清华国学院汇聚了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等一批学术大师,吸引了大批有志之士,极一时人文之盛,也为后世日渐精神贫乏的人们存留下难以释怀的历史记忆。

  当时国学之盛,很大程度上与西风的强劲有关。章太炎先生在《国学讲习会序》中就曾说过:“今之言国学者,不可不兼合新识。”而所谓“国学”云者,内容虽然以经史子集等科目为主,但其概念本身却是指近代以来借鉴西方学术、理论、文化对中国传统文化与学术进行研究和阐释的一门学问。包括梁启超、王国维等在内的那一拨人,大都学通中西,原本并无排斥“新学”偏见的。

  正如不少学者指出的那样,经过几十年的奋起直追,西方学术文化几乎全面覆盖了我们的学术话语,影响了我们的价值取向,我们距离中华“源文化”渐行渐远。于是,历史又宿命般地回到原点,在西学的强势之下,我们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渴望“中国固有之学”这个参照系。人民大学的“国学研究院”,一样有着这样一个浓重的精神背景。

  只是,这样的实践与努力,能够多大程度上修复那个接近完美的历史记忆?

  相关链接

  张晓琳的作文《媚笔诗话》节选

  吾尝读古文,有清人名一泉曰“媚笔之泉”,吾甚爱之,因以为号(QQ常用)。又尝读《随园诗话》,其文思之所至,笔之所至,随心所欲,不逾矩。记录诗人只言片感,济自然如娓娓道来。因此有《媚笔诗话》,虽难显厚重,而吾喜其别有雅气。文中或有不当之解,亦不免贻笑大方,望多包涵。

  此文共十二品,先志人,再有感,再有悟。志人者,志宋世文人之大家;感者,写吾电石火光之感;悟者,记吾览全书后之所悟。

  宋世文人吾独爱东坡。嬉闹而非玩世,文美而多佳情。书画琴棋诗酒花,除棋外样样皆通,种种皆好。至于棋道,东坡素怀“胜固欣然败亦喜”之心,而“欣然”之时少,“亦喜”之时多,也非人力所能左右。

  东坡有诗“薄薄酒,胜茶汤;漉漉衣,胜无裳,丑妻恶妾胜空房”。吾闻此句后喷饭之余又拍案叫好。又有诗云:“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可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信手拈来,皆有奇趣。

  东坡好写奇句,吾好读奇句。苏轼以用语直白而古人评其有才无情。香菱爱陆放翁奇巧之句,而黛玉云:“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吾皆不以为然。

  今学生厌古文晦涩无味,背诵《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竟几欲悬梁。若多以此类奇句授之,必可去学生“敬而远”之心,使其转而爱古文也。东坡心直口快,见蝇在食,吐之方快。钱先生亦如此,钱先生多次称赞“有胆量说话的人”,如苏东坡。东坡因“乌台诗案”几乎葬送性命,后幸遭贬谪。以子建之才屈居蛮荒之地,而竟不挂怀,终日游赏山水,颇为自得。后再起用,再遭贬。如此几升几落,一生颠沛流离,而东坡不坠其志,一如故我。世之如东坡者,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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