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悲剧”需要深入反思

　　□孙正龙

　　“星星只有在自由的天空才能发光，到了地上就成了冰冷的陨石，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两样……学校只关心学生的分数，对学生心理和思想的了解却几乎是一个空白……”这是河南南阳八中女生蒋多多高考时写在考卷上的“抗议”之举。除此之外，她还把自己的笔名“碎心飞魔”写到密封线外，所有试卷用双色笔来写。她这样做的目的，竟是希望各科成绩

　　如此“抗议”的结果是高考总分114分、“文综合”零分。这是“咎由自取”，本该如此。然而，她“自我牺牲”的“壮举”却没有赢得“认同”，不仅班主任说她是“怪生”、“思想心理都不健康”，就连她的同学也觉得她“又怪又傻”。这很是让人觉得悲哀。

　　笔者认为，她的这一“牺牲自我”的悲剧，绝不是一个个人问题，至少应当引发我们去深入反思一些问题。

　　首先必须面对的，是如何善待“怪生”“差生”这一老大难问题。究其实，所谓“怪生”和“差生”，可能就是没有按照学校和高考的要求去成为“套中人”而已。不用万能的“尺码”去量独特的“这一个”，而能为个性突出的“怪生”量身定做适合的教学方式，应该说这是对学校和社会多样性与差异化教学的现实要求。但是，学校急功近利的结果，却是把多多这样的“怪生”排斥在管理视野之外。

　　既然不是人人都能上大学，需要高考来筛选，那就意味着必有不少孩子上不了大学。多多说得很有道理，“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位置的资源。因为人人有不同天赋，老师只有发现学生的兴趣，把他的兴趣发掘出来……”。可现在的中学教育往往难以“因材施教”，只是对学生实行“一锅煮”。于是，一些所谓的“怪生”，即便将来很有前途也是逐步淡出学校的视野。比如，多多喜欢写小说，已经写出100多万字手稿，这样勤奋而有个性的学生却因与高考无关而不能受到关注和引导。这是多多个人的问题吗？

　　如果将反思向深层挖掘，还可发现：一些学校和地方政府像追求GDP那样去追求升学率，甚至把升学率当作政绩，当作地方发展的一个重要指标，也是高考逐步走偏的一个重要原因。这样的偏向如果不加以扭转的话，将会有更多的“多多”成为受害者和反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