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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启示一:本土特色」本土为王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06日08:48 新京报

  在这里先说一句疯话:对《疯狂的石头》不能评论,只能研究。因为它评起来可高可低,高到可以搬出弗洛伊德———丢没丢石头和有没有尿痛,都属于性焦虑的问题。

  那研究什么呢?研究它如何做到本地化。学一部电影很容易,学到无懈可击就太不容易了。《石头》就是这样一部“有案可查”但是更胜一筹的电影。

  一般影迷都看得出这部电影在结构上学的是英国的《两杆大烟枪》或《偷拐抢骗》,再往前还可以追溯到《低俗小说》。在方向上,这类“多点迸发”的乱序电影都要体现“熵增”的特征,也就是人物关系和事件进程越来越乱、乱到剪不断理还乱,以致乱成一锅粥没法收拾,最后不得不“砰”地一声所有人都玩儿完。这类结构就像它的结局一样危险,到了最后一刻有穷途末路甚至矫揉造作的嫌疑,而且像昆汀·塔伦蒂诺或者盖·里奇这样的人也不太在乎保存价值观,搞到最后除了虚无就是荒诞。很多复制这种类型的电影都遭到了失败,且沦落到哗众取宠的地步。

  《石头》则举重若轻地避免了这个问题,虽然它同样有一个“熵增”到死光光的结尾,但因为加了一段“安歌”,在此之后就“熵减”了、归于平静了。这主要归功于编剧对主人公“包哥”的设计,他是一个保安,一个正面人物,始终体现着价值观和正义感(虽然以一种卡通般的可爱方式)。影片有一个“好人有好报”的结尾、一个“该是谁还是谁”、富有安全感和奖励色彩的结尾,它在升华了偷拐抢骗的100分钟之后传递了一个非常适合国情的反拜金主义的信息———钱压根不是事儿,重要的还是真感情。

  接下来说说《石头》的台词。中国电影如何说话始终是个大问题。目前对此问题的解决方案只有两种,一种是说人话,一种是不说人话(比如一些古装片)。前者又分为京腔和方言两种方向。京腔语言风格由于高度雕琢和个人化而成为另一种类型的“不说人话”。在“本地化”方面,似乎所有中国导演都不约而同地发现,色彩鲜明的方言是增强影片活力的好办法,于是很多有“作者痕迹”的中国电影都成了有异域风情的电影(比如姜文的《鬼子来了》),它们一股脑儿说着“中国鸟语”,造成普通话的严重匮乏,气场非常诡异。与此相反,《石头》在这方面显示出对当下国民生存状况的全面把握,城镇生活中各阶层语言的融合、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代表成功人士的地产商就是一副标准的普通话腔调,“道哥”三人组和“包哥”、三宝说着地道的重庆方言,国际大盗的粤语则被还原到地方话的水平(连带着整个人物的遭遇都被“恶搞”),“我顶你个肺”这句台词被强化到绝对草根的搞笑程度,与以往港片中耍酷的杀手形象造成强烈对比,非常反讽。

  以上成功都源于编导宁浩对当下中国土洋结合、不伦不类的文化生活状况的全面把握。当国际大盗麦克以《碟中谍》中汤姆·克鲁斯从天而降的经典姿势摘取“石头”、却发现绳子短了一寸而大骂奸商时,你不得不佩服编剧把中国特色编进好莱坞模式的精妙。《石头》在手机彩铃、背景音乐等细节上也极尽本地化之能事。在捕捉目前中国的“超现实”景观方面,《石头》确实是第一个。

  □本报文娱评论员谷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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