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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0日09:23 南方日报

  今古齐观

  高考录取正在进行之中,像去年一样,今年继续推行“阳光工程”,也就是公开透明。这实际上等于承认,以前在这一点上做得是不够的。那个时候,录取人员奔赴各地,生杀予夺,大权在握,存在一定程度的“暗箱操作”不可避免。在古代,与之类似的科举录取就更不用说了,当然,在程序上二者是两码事。

  明朝的弘治皇帝特别看重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就有因此走运或倒霉的。丙辰科(1496年)录取,他拆开呈上来的卷子,对“朱希周”很感兴趣,首先因为这人姓的是“国姓”,旁边的人又见风使舵:“其名希周,周家卜年八百。”于是,朱希周就得了那科的状元。其后的嘉靖皇帝也是如此,甲寅科(1554年),因为他头天做梦听到了雷声,就取了秦鸣雷为状元。那么,名字“有问题”的,显然就要靠边站了。像孙曰恭的“曰恭”合起来看是“暴”,徐的“”拆开看则是“害今”,兆头不好,都与状元失之交臂。

  除了这些因为皇帝意志钦定的之外,还有一些属于“关节状元”,就是通过打招呼、递条子等利用权力的行为达到目的。还说明朝吧,正德年间杨廷和的儿子杨慎、万历年间张居正的儿子张懋修,他们的状元得来就不那么光彩。这两件事在《万历野获编》上都有记载,说杨慎殿试之前,“首揆长沙公(李东阳)先以策题示之,故所对独详”,先知道考什么,自然准备就充分。后来杨廷和率领群臣“争大礼”时,对手们攻击他,“亦微及前事”,把他的舞弊行为当作一件武器使用。张居正家的事情就干得更离谱了,“人谓乃父手撰策问”。好么,自己家今年有人考试,却是还由自己家的人出题,连这点嫌也不想避——也可能刻意如此。张居正死后被“下旨追夺官秩,查抄家产”,甚至要“斫棺戮尸”,张懋修自然不能幸免;而当他“被劾削籍”之时,“人皆云然”,没有丝毫同情,说明大家对当年录取的那种恶劣做法记忆犹新,愤懑之情仍未消除。

  相比较之下,主修《明史》的张廷玉很懂得不要激起众怒。雍正十一年(1733年)殿试后,大学士尹泰等将策十卷进呈,雍正看到第五本时,发现答卷“字画端楷”,某一议论虽寥寥数语却“极为恳挚,颇得古大臣之风”,就拔置一甲三名也就是探花。拆卷再看,原来是大学士张廷玉的儿子张若蔼,更高兴了,说张若蔼能秉承家教至此,“非独家瑞,亦国之庆也”。但张廷玉知道后,再三恳辞让把儿子降一等。他说:“普天下人才众多,三年大比,莫不想望鼎甲。臣蒙恩现居政府,而子张若蔼登一甲三名,占寒士之先,于心实有不安。”他觉得儿子名列二甲“已为荣幸至极”,最终雍正把张若蔼与二甲一名沈文镐对调了过来。

  但是,因为录取谈不上公开,单纯依赖高官或考官修养,结果也就很难做到公平和公正。所以我们在历史上看到的,更多是科场弊案——舞弊面积太大,超出举子的承受极限,必然酿成事件。顺治十四年(1657年)的丁酉案非常典型,顺天、江南、河南、山东、山西,五个地方同时出了问题。江南乡试榜发之日,诸生哭于文庙。这一科的题目是“子曰贫而无谄”,有人就此作《黄莺儿》词:“命题在意中,轻贫儒,重富翁。诗云子曰全无用,切磋欠工。往来窍通,其斯之方能中。告诸公,方人子贡,原是货殖家风。”对孔方兄在录取中的作用揭示得一针见血。最后的结果是两大主考“赴西市”(砍头),另外“房考十八人皆议绞”。但这终究只是收到一时的震慑之效。

  除了录取,嘉靖皇帝还把名字取人运用于官员的选拔,就更显出了其荒谬绝伦的一面。那是要增加阁员,“会推数人,俱不当上意”,忽然便钦点了张治、李本两个不可能成为候选的人,令“举朝骇之”。后来大家才明白,原来言官进言的起语为“重治本事”,他对此表示欣赏,就提拔了名字里带“治”、带“本”的人。明朝不亡于崇祯,又添一例。

  文/田东江画/赵晓苏

  图:

  此题交与先生详做

  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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