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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采访无关的片断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5日11:36 长沙晚报

  

与采访无关的片断

  本报记者郑湘平(右)在世界杯赛场与巴西球迷合影。

  

与采访无关的片断

  小组赛的一个深夜,坐在斯图加特火车站对面的街头等车,疲惫不堪的涂坚毅不顾形象地席地而坐,抽一根自制香烟解乏,被同行的伙伴抓拍。

  熟悉的人、熟悉的语言、熟悉的环境,再加上无比熟悉的滚滚热浪……在走出长沙黄花机场的那一刻,因为熟悉的一切,让一切终于完完全全地放松了。40天的德国之行终于结束,在饱餐了一天久违的口味虾、米饭和“北京时间”之后,再回忆那“不堪回首”的40天,突然发现脑子里居然只有与火车、卷烟和肉这几个词有关的片断——所谓巴伐利亚风光和南德风情若有若无,除了勉强回忆出的火车窗外那一闪而过的田园和村庄。

  按照小组赛时事先画好的“势力范围”,我跟同事郑湘平分别靠南的法兰克福和北边的汉诺威为大本营,按“南线”和“北线”的分野,每人“管辖”6个比赛城市,剩下的就是以火车为工具,转战于各个城市之间。故事就常常发生在这一趟趟列车之上。而采访和写稿虽然辛苦,但我们都是久经战场的老战士,因此即使现实比以往任何一次大赛采访(包括韩日世界杯在内)都要累,但早早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是让我们挺下来了。倒是这些发生在转战过程中的小故事,总令人难以忘怀。

  片断一:火车“夜惊魂”

  小组赛时的某一个深夜,在结束了一场已经被遗忘的比赛采访和写稿之后,为了第二天在斯图加特的球赛前不用再匆匆赶路,我和几个同伴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凌晨1时坐上了一趟列车,决定直接提前开赴比赛地,以便睡个好觉。运气很好,几万名球迷在我们来到火车站之前已经疏散完毕,以至于那节车厢里仅仅只有我们4个人——2个小时的车程、空荡的车厢、平稳的行驶,看来这趟“专列”将是属于我们的一趟“高级卧铺车”。

  “您好!”一个声音把我睡梦中的口味虾赶走,睁开眼睛,几个高大的身影黑压压地将我包围。我腾地坐了起来,四个牛高马大的警察站在我面前,仔细一看,每个人的腰间都别一个枪套,里面插着一把电影里才见得着的手枪。身后的同伴也已惊醒,纷纷坐了起来。“这是一次临时检查。”为首的一个40来岁年纪的警察用英语说,“请出示你的护照”。警察大哥要看护照,就算没带枪,我们自然得配合。

  第一个被检查的人不幸正是区区在下,不知道是对东方人的面孔不熟悉还是什么原因,警察大哥足足看了三分钟,不时还抬头盯着我的脸,仿佛我脸上也长了个护照。车厢里除了火车行驶的哐当声,再没有其他一点声音,气氛变得极为紧张和压抑,我们心里开始有些忐忑——在国内向来遵纪守法,除了问路,连跟交警打交道的经验都没有,何况是荷枪的外国POLICE!还好我“长得很像护照”,3分钟过去,警察同志将护照还给了我,虽然没有像电视里的中国警察那样敬礼,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在接下来检查其他同伴的过程中,另外三位警察可能觉得自己太过严肃,一位50岁左右的警察将身体前倾靠在了前排的椅背上,挤出一点笑容问了我一句护照上有答案的“废话”:“你从哪里来?”这个答案我向来只有一个响亮的回答:中国!世界杯期间韩国球迷和日本球迷见得太多,估计中国人这位大哥碰得少:“中国?到德国来干什么?”“来看世界杯!”这位大哥的兴致越来越高:“世界杯?你认为谁将是最后的胜利者?”天啊,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标准的巴迷,这个问题向来是不假思索:巴西!

  话一出口,我便知道这回答不是“标准答案”——德国大哥的原本笑嘻嘻的脸突然一沉,愣了一会以后不死心地继续发问:“你认为德国队如何?”原来是这个意思,话就好说了:“德国队很优秀,特别是教练克林斯曼,德国与巴西将在决赛相会。”此言一出,警察叔叔的脸由阴转晴:“我们也希望这样。”“危机”终于解除,一时间双方相谈甚欢,我趁机把巴拉克、克诺斯一一表扬,以弥补“过错”。剩下三个同伴的检查也颇为顺利,临走,4位警察笑嘻嘻道别,其表情甚为满足。我们却长出一口气,再次倒头睡去。

  故事再一次说明了两个真理:任何人都是愿意听到好话的,德国警察也不例外;有时候,适当的撒谎有助于交流。

  片断二:卷烟高手

  “香烟200支,或烟草250克”。出发前夜,在仔细翻阅了德国海关的入境须知之后,我终于死了心,恋恋不舍地从行李箱里拿出多出的2条白沙。抽惯了中国烟的人都知道,出国除了饮食方面的不适应之外,不得不抽外国烟也是一种极度的折磨——何况早有人告知,德国的香烟之贵,根本不是我辈所能承受得起的。

  1条白沙的消耗速度惊人,一个星期左右,最后一支烟就被我恶狠狠地吸到烫手,接下来还有4个星期,怎么办?本报特聘的留学生刘亮告诉我的办法是:自己卷烟抽。

  接下来就是在烟店里搜寻材料:卷烟器一个、刘亮指定牌子的烟丝若干、专用卷烟纸和过滤嘴若干,剩下的就是苦练卷烟技术了。火车上的吸烟车厢就是我们最好的练习场地——打开卷烟器,放入烟丝和过滤嘴,用舌头把纸张带胶水的一面舔湿,然后一卷,平生第一支手工香烟就此诞生!问题是,还没等放到嘴里,这支“处女卷”就散架了。练习的过程是痛苦的,但吸烟的诱惑是巨大的,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能够在三分钟之内卷出一支与盒装烟相差无比的手工烟了——劳动的成果是格外香甜,掌握一门新技术至少可以使我以后不怕下岗。

  但打击随之而来,卷烟速度毕竟比不上手从盒里抽出一支烟的速度,在写稿时,这个速度差别更加麻烦。即便是不抽,我也是习惯了在写稿遇到麻烦时点上一支烟,然后在烟雾缭绕中继续敲打键盘,此时哪有时间去卷烟?沾沾自喜的日子没过多久,现实就残酷地将我打醒。

  希望出现在一个黑人大哥的身上:又是一个坐火车的夜晚,坐在对面的一位黑人大哥一面悠闲地与身边的同伴聊着天,一面把手伸进宽大的衬衫胸前口袋里摸索着。不一会,这位大哥变戏法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半成品烟,然后用舌头一舔纸上的胶水——一支卷好的手工烟!用惊为天人来形容我的景仰也毫不过分——再大的口袋也只是方寸之地,如何能用一只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卷出一支烟?有缘碰到如此高手,当然要讨教,热心的黑人大哥手把手教了我一路,我也满头大汗练习了一路,可惜如此高深的“武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就的,加上每天忙于奔波和写稿,直到离开德国的那一天,我还是离不开卷烟器。

  片断三:肉之痛

  “我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不沾奶油的肉了”。在电话里,郑湘平同学苦恼地告诉我。在汉诺威这个小城市,他很难找到一个中国餐馆,即使我在“大城市”法兰克福,9欧元(约合人民币90元)一盘的蛋炒饭顶多是一个星期吃一顿而已,再加上紧张的赛程和采访任务,吃米饭和不加奶油的肉简直就是一个比采访还艰难的任务。

  在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土耳其三明治之后,我们已经对这种生菜、西红柿、洋葱、奶油再混合一点烤肉的食品深恶痛绝——烤肉的味道其实并不差,但混上奶油等物夹在面包里,肉少不说,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在忍无可忍之后,我们终于决定与酒店不远的那家小店的土耳其老板交涉:除了MEAT,不许放任何东西!

  交涉的过程是艰难的:我们的英语不够流利,土耳其老板只有德语非常流利,于是表情和手势的配合之下,在我们一个个“NO”与“MEAT”的肯定与否定之下,老板终于用不可理解的表情乖乖地端出一盘期待中的“裸肉”—一个盘子里,装满了一块块刨下来的烤肉,没有奶油、没有生菜、没有西红柿、没有一切!简直是太棒了,我们兴奋地为这次“外交胜利”而欢呼,然后刀叉齐下,风卷残云……

  后果很严重:酒足肉饱之后,我们苦着脸付出了总共38欧元的代价:2杯啤酒、2盘土耳其颜色黄得可疑的米饭,加起来不过10欧元,280元人民币一盘的“裸肉”啊!

作者:涂坚毅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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