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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堡号即将到广州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6日05:38 环球时报

  

哥德堡号即将到广州
哥德堡号行驶在海上。哥德堡号的前世今生

  1731年,瑞典成立了瑞典贸易公司,开辟了亚洲航线。到1813年,先后有37艘商船135航次被派往中国进行贸易。这些海上贸易有着极其丰厚的收益,每艘到中国的商船的航运贸易收入,都相当于当时瑞典全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哥德堡号是当时瑞典最豪华的超级商船之一,曾于1739年—1745年间3次往来于瑞典和中国。然而,1745年9月12日,当哥德堡号第

三次往返3.7万海里从中国满载归来时,在距离哥德堡港口岸边只有900米的地方突然触礁沉没。

  1986年,一支探险队利用现代手段对哥德堡号进行打捞,找到了当时船上运输的茶叶,以及船的尾柱、舵等残骸。这些发现让瑞典人萌生了重建哥德堡号的梦想。1995年起,4000名工匠历时10年,耗资3000万美元完全按照18世纪的造船技术和原料重建了哥德堡号。

  2005年10月2日,新哥德堡号满载着从原船上打捞上来的中国瓷器、香料和丝绸,开始重走260年前的“海上丝绸之路”,并将于7月18日抵达中国广州。

  哥德堡号的旅程注定不普通。这趟途经西班牙、巴西、南非、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的旅程往返近4万海里。在驶往中国的10个月中,两名中国记者亲身全程经历了这次历史性的“追逐太阳的航程”,并用他们的笔记下了海上生活的点点滴滴。

  ——编 者

  形象大使

  哥德堡号上除了船长、水手长等30多名高级船员是瑞典东亚贸易公司正式雇用的外,还有定额为50名左右的见习船员,他们主要从瑞典全社会征召,也有来自中国等其他国家的志愿者,每段航程一换。在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比较特殊,这就是哥德堡号的形象大使麦茨。

  麦茨生于1957年,是土生土长的哥德堡人。18岁那年中学毕业后,麦茨经过苛刻的选拔,成为瑞典著名的特种部队——“潜水突击队”的一员。由于出色的潜水成绩和安全纪录,他几乎每年都获得一次提升,24岁时,他成为瑞典军中最年轻的少校。25岁时,麦茨选择了退役,他用一年时间周游世界,回国后到一家小学当老师。两年后,他成为了这所学校的校长。麦茨说,自己的人生是坐着火箭飞过来的。

  麦茨的一大爱好是勘查、打捞哥德堡号的遗骸和文物。麦茨告诉我,由于哥德堡号的遗骸大多是碎片,因此当他和朋友们找到一只直径半米多的完整的大托盘时,哥德堡市和全瑞典都轰动了。重建哥德堡号的工程启动后,麦茨经常利用节假日到船厂义务帮工,新哥德堡号的建造接近尾声时,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哥德堡号的形象大使。麦茨辞去工作,披上18世纪瑞典贵族的礼服,在船厂门前送往迎来,在哥德堡号每次重大活动中,也都能看到麦茨的身影。他已经成为这条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麦茨说,300年前中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1/4,现在,中国是全世界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哥德堡号要是有思维和情感的话,她一定会为前世今生都能往返中国而自豪。

  祈风舞

  哥德堡号从起航开始一直比较顺利,但从12月10日开始,已经享用了十多天的“西北贸易风”竟然停了下来,船上所有的帆都懒洋洋地耷拉着。我们的航速经常只有1节,对比起一周前经常达到9节左右的爽快劲,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南风时常从赤道吹来,搞得哥德堡号直打转。

  如果风平浪静的状况发生在英吉利海峡或是北大西洋也无所谓,问题是当时我们正在北纬十六七度左右,整个船上已经热得没处躲,在我们的小阁子间里什么事情也不干都是一身汗。

  到了12月12日中午开例会的时候,有人提议跳个祈风舞,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例会后水手长尤利夫开始教大家怎样跳祈风舞。祈风舞的动作很简单,先是要站在船舷旁,伸出两臂,好像从海上抱来一大捆风,然后虚虚地抱在怀里,稳步走向桅杆,等离帆近在咫尺的时候,就作势把风扔到帆上去。大家都不笨,一学就会,尤利夫便带着大家跳开了,十几个人站成一排,每人抱一捆风,再整齐地走过去,一起把风扔到帆上。尤利夫不断提醒大家:“不要笑,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等祈风舞跳完,一位女船员宣布,她已经闻到风的味道了。果然,到了下午,哥德堡号的航速从1节提高到1节半。不到两分钟的祈风舞就把航速增加了50%,看来其功效要比很多现代发明都强。晚上,北风渐起,将近午夜时分,我去驾驶台看了一眼卫星参数,我们的航速竟然升到了6节以上。祈风舞真的灵验了!恰好这时船长在甲板上巡视,他告诉我,早上的天气预报就说晚上要起风,跳个舞也就是让大家乐呵乐呵。

  中国日

  从澳大利亚起航后不久,船长皮特问我,你们能不能搞个中国茶文化讲座,大家都会感兴趣的。我把这个提议告诉了船上的几个中国人,大家一合计,干脆搞个“中国日”算了,除了泡茶以外还可以包点饺子招待大家。和船长一说,船长欣然同意。

  6月16日早上8时,船长对大家宣布当天是“中国日”。摄像老沈去厨房准备饺子馅,另一个中国船员秦勇用中英文写了“中国日”几个大字,挂在了大家平常开会的后甲板上。走过的船员们纷纷问:“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怎么读?”于是这一天哥德堡号上处处响起了南腔北调的中国话。

  下午3时一刻,中国船员谢丹主讲的中国茶文化讲座开始了。谢丹虽然只有18岁,但她的履历却很“惊人”,比如小学时是中国红领巾理事会理事长,中学时又担任北京市中学生通讯社的社长,两个月后她还将赴美国开始她的大学学业。她的茶摊前放着两套精致的茶具,几筒绿茶,还有收集到的几块砖茶和沱茶。谢丹从怎样沏茶、闻茶、倒茶、品茶、敬茶讲到如何辨别茶的质地和茶水的颜色等等,其间她还不断地将小杯茶递给船员们品尝。

  20分钟的讲座很快结束了,船员们个个余香在口,不愿离去。一位老船员对我说,茶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呀。上世纪90年代末一位中国领导人参观建造中的哥德堡号,船公司请他喝从老哥德堡号残骸中打捞上来的茶叶,因为当年这部分茶是密封在金属罐里的,所以这个茶罐出水时,虽然已经有海水渗入,但历经260年的茶叶泡出来依然色香味俱全。

  秦勇趁热打铁,又为大家表演中国书法。秦勇是原黑豹乐队的主唱,退出黑豹后又组织了自己的乐队。哥德堡号上既无毛笔又无墨汁,秦勇上船之前也没有任何准备,但聪明人总能想出办法来,他用油漆替代墨汁,用油漆刷替代毛笔,写出来的字仍然有模有样。秦勇用油漆刷子在牛皮纸上写下了“中国”两字的篆书,接着又飞快地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中国欢迎哥德堡号”,还在右下角用红油漆画了个自己的图章。中国书法的美丽神奇深深地打动了各国船员。

  船快到雅加达时,船长请秦勇把船上所有的中文字都重写一遍,包括“厕所”、“油漆未干”和“捐助箱”。秦勇花了一整天用工整的楷书完成了这项工程。事后他说,这是他在船上干得最高兴的一件事。

  赤道洗礼

  6月28日是哥德堡号驶离雅加达的日子,在这一段航程中,船上共有12个中国人,大多是来自媒体的记者。

  7月1日清晨,在哥德堡号的卫星罗盘上,纬度数据正在渐渐变小。今天,我们要跨过赤道,回到北半球。在右甲板上,几个船员已经用帆布搭起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小水池,预备为第一次在海上过赤道的新船员做洗礼。这是欧洲航海界的传统,经历了赤道洗礼的海员才算得上资深海员。来自瑞典的见习船员和大部分中国记者既兴奋又紧张,他们已经从老船员那里听到了不少新船员受洗时被捉弄的故事。我们因为上次在大西洋过赤道时已经被捉弄过一回,这次有幸能成为看客。

  上午11点28分,纬度归零的那一刻终于到了,数十个船员聚在驾驶台前的卫星罗盘周围,用瑞典语和中文大声倒计时:“5、4、3、2、赤道!”大家禁不住击掌、拥抱,相互祝贺进入北半球。

  午饭后,扮成海神的船长皮特手持鱼叉形的权杖在一群老船员的簇拥下登场了,两个戴着消防帽的年轻女船员扮成警察用警棍驱赶着新船员来到甲板上,命令他们向站在小平台上的“各路神仙”行跪拜礼,跪拜后,大家又被赶回炮舱,等着挨个提审。

  新船员被“警察”押着逐个过关。每个船员先要四肢着地倒退着爬上小平台的扶梯,向皮特报名后被勒令亲吻船长夫人(由男性轮机长汉斯扮演)涂满佐料的脚。一位女水手长随后会请大家回望赤道,也就是把一个沾满焦油的假望远镜扣在来人的眼眶上。两个穿着绿色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拿听诊器听听来人的心跳,结论是:心脏没有了。于是他们强制患者吃药,据说这些药苦不堪言。走下小平台,有个剃头匠已经在等你了,他会夸张地把你的半个脸都抹上肥皂沫,没准还会把你的头发推掉一块。还好为了避免引起国际纠纷,中国船员里没有被推掉头发的。最后一关是洗礼,每个人都会被按倒在肮脏的帆布池里,你要提前吸口气,否则很容易喝脏水。中国船员在洗礼过程中表现得都不错,男船员都很勇敢,勇于“逆来顺受”,女船员中有一两个倒是笑翻了。

  船长皮特在洗礼结束后告诉我们,赤道洗礼是个古老的欧洲传统,哥德堡号将它继承下去,实际上也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向年轻的船员们介绍欧洲的航海史和航海文化,相信这次洗礼对新船员来说是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

  大暴雨

  7月4日上午11时左右,大片的积雨云突然从东北方的天空向我们压过来。海洋上的积雨云都是深灰色的,有着明显的边缘轮廓,且移动较快。我们明显地可以看到从那片积雨云的中部仿佛垂下了一块灰黑色的幕布直到海面,毫无疑问那里已经在下雨了。

  驾驶台前,船长已经发现了迫近的危机,他下令将航向从正北转向正西,力图避开积雨云。一般来说,大帆船转向不仅要转舵,而且还要转帆,如果突遇狂风暴雨,船员们则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帆收起来,否则瞬时的狂风可能会拉动风帆将桅杆拽断,甚至整艘船都有倾覆的危险。

  12时10分,全船的广播系统忽然传来瑞典语和英语的命令:“所有人手全部上甲板!”大家扔下手中的午饭迅速冲向甲板,此时,甲板上已是暴雨如注,刺眼的闪电伴着震耳欲聋的雷鸣不断在低空中炸响。此刻需要尽快把各面帆卷在横桁上,3位水手长大喊着指挥各自的人马协调行动。这是哥德堡号从瑞典起航后我们遇到的最大最突然的一场雨,瓢泼般的雨水仿佛在甲板上形成了一层白雾,一时间,雷声、风声、雨声、海涛声、水手长的号令声、船员们的应和声以及大家在积满雨水的甲板上的奔跑声汇成了一首抢险交响曲。

  一刻钟内,全部的帆都被卷在了横桁上。船长皮特随即下令启动马达,风帆暂时不能用了,去中国的航程耽误不得,必须抓紧时间赶路。中午1时,雨彻底停了,傍晚时分,南风再次吹来。哥德堡号又放下风帆,向着中国平稳前进。▲(本文由中央电视台10套《探索·发现》栏目提供)

邓 武  沈光华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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