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金山已非旧模样

　　在小金红军会师广场，各族人民跳起了欢乐祥和的锅庄舞。刘向晖 摄

　　特约记者 刘向晖

　　7月11日 小金 晴

　　飞夺泸定桥成功后，1935年5月31日，中共中央在泸定县城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议，会议的决定之一就是中央红军向北爬雪山，避开人烟稠密地区，去和川西北的红四方面军会合。红军要翻越的第一座雪山，就是夹金山。

　　夹金山又名甲金山，藏语称为“甲几”，意为弯曲的道路，也有人翻译为山很高很陡的意思。

　　由于全球变暖的缘故，7月里沿着高等级盘山公路上到海拔4000米高处，见到的或者是草甸覆盖的山体，或者是裸露的嶙峋岩石。眺望海拔5100米的最高峰，依旧难见积雪。而71年前红军到达这里时，夹金山山顶却是终年积雪，山上气候变幻不定，风雪和大雾时常光顾。当时盛传的民谣是：夹金山，夹金山，鸟儿飞不过，男人不敢攀。要想翻越夹金山，除非神仙下了凡。因此，民间又称之为神仙山。当时有说法是：如果谁能翻越此山，必定是功德无量，将来必成大业者。

　　气候的变化，使得即便今天身处旧地，都难以想像红军当年的艰辛。幸好建国后老红军们的回忆录，再现了当年红军过雪山的情景。对于年纪轻，身体好的战士，如作为先头部队，曾飞夺泸定桥的红四团来说，刚开始爬雪山时战士都很新奇，人叫马欢。可是越往上，山陡路窄，雪深氧稀，气温也寒冷，人就变得开始沉默少语。幸好有当地向导的提醒：开始爬山时要慢，离山顶100余米时稍作休息，然后快到山顶时跑步通过。就这样，红四团无一人伤亡，全部安然翻过夹金山。

　　即便体力好，但要负重的战士，如要扛着二三十公斤重迫击炮筒的炮兵，或者需身背炊具、粮食的炊事员，或者是肩负担架的卫生员，爬雪山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生死考验。一旦他们倒下，无论旁人怎么喊，或者喂生姜、灌辣椒水，都无济于事。过雪山时，他们就成为伤亡最多的群体之一。

　　过雪山的还有27名女长征干部和几名女战士。张闻天的夫人刘英过雪山时“发明”了拽着骡子尾巴上山的办法，这一“发明”立刻被其他女红军活学活用并安然翻过夹金山。

　　中央红军在翻越夹金山的伤亡情况一直没有准确的统计，但据董必武的回忆，“……最后一个山头，令人胆寒，估计从山脚到山顶共长60里地。我们的人在这里一死就是好几百……”红军过雪山的艰险和损失之惨重，可见一斑。

　　翻过夹金山后，红军的两大主力：只剩2万余人的中央红军和尚有8万多兵力的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只是在近几十年出版的地图里，已经找不到懋功的地名。清乾隆帝曾两次平定金川土司之乱，为炫耀军功并警示当地少数民族，取名懋功，意为盛大的功绩。1953年底，懋功县政府申请将这一带有民族歧视的县名改为小金。

　　如今的小金县，人口只有7万余人。每天傍晚，在小金县城的会师广场上，总有上百人，不分民族，不分老幼，和着音乐节奏跳起藏族锅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