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诗歌年代的诗人 |
---|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21日03:00 新闻晨报 |
我的房间里永远散乱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和杂志,甚至还有许多旧报纸,实在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我才会下决心收拾一下。这个习惯大概从高中时期便开始了。我的书橱也同样杂乱,当然,它的主人很清楚应该在哪一个架子上找到他想要的书。 大学毕业三年,同班同学中陆续传来结婚喜讯,最近更是频繁。其中,最让我惊喜的莫过于宿舍兄弟王诗人的喜结良缘。王诗人是当年的北京文科状元,喜欢写诗,性格中有 些桀骜不驯,这样的性格我一直很敬畏。我记得那时候每当宿舍熄灯之后,他总喜欢在应急灯微弱的灯光下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写诗,据说他许多在学校广为流传的诗作就是这么产生的。我那时候就有搜集各种民间出版物的习惯。得知王诗人结婚喜讯之后,我便从杂乱的书橱里搜出那本2002年4月他策划印刷的小册子———北京大学第三届未名诗歌节的刊物《双重眼界》。扉页上印了一行字,“他既飞在地球上面从高处观望它,同时又能够巨细兼察地观望它。这种双重眼界可能就是对诗人职业的隐喻。”下面的署名是“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lawMilosz)”。直到今天,我依旧不知道这个老外是谁,也依旧没读明白他的话,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因为这本小册子的存在,我依稀记起了当年的种种校园往事。 王诗人那时候是北大五四文学社的社长,他组织了好几次“未名湖诗会”,每年春天我都会很兴奋地去凑热闹观摩诗会,那里历来是“群魔乱舞的圣地”,什么样的怪人都有。虽然我不懂诗,可是身边有几位诗人朋友,也算是一件趣事。王诗人有一首很著名的诗,叫《乔治·哈里森死了》。我那时候总是很煞风景地说他写的诗就是把一个长句拆成好几个短句,他总是鄙视我对诗歌的亵渎。如今重新朗读这首《乔治·哈里森死了》,“乔治·哈里森死了/真的,喉癌”,我就觉得这句最好,其他的依旧是看不懂。也许,这真的不是一个诗歌的年代。 那时候,我们宿舍另外一位兄弟是北大剧社的社长,李社长出演的各种话剧,我也是每场必看并且热烈鼓掌。一晃眼,三年过去了,王诗人新婚即将到美国读博士,他老婆也是我的一位朋友,真诚祝福他们。李社长也即将开始他在北大的博士生涯,据他说,读博士是为了修正一下北大中文系男博士的“猥琐形象”,对此,我并不否认。 上世纪80年代及90年代初的时候,大学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诗人。到了现在经济兴盛时期,好几位商界精英更是很自豪地宣称自己当年也是诗人,听上去却觉得别扭。倒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读到现今上海某传媒大腕当年读大学时的一首诗作,尚属比较靠谱的文学作品。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回忆,只不过,现在这个年代,离诗歌真是越来越远了。 □陈佳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