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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还是阴暗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26日10:29 大众网-农村大众

  女人对外表的“装修”现在达到痴迷的程度。夏天来临,这种装修随着气温的升高而狂升,化妆品也不仅仅局限在往脸上的涂抹,一把阳伞,一件短衣儿(可以露脐),一条低腰裤(可以露臀),甚至一架别致的太阳镜,都信手拈来,成为绝妙的装修品。大街上就飘过了许许多多美丽的彩云,令男士们眼睛不够用,且感叹:夏天,真好!

  明末大画家石涛曾说,笔墨当随时代。他说的是绘画,倘套用到“装修”上来,可

以说美也当随时代。不信翻翻老照片(现在媒体的时髦),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就是一件工工整整的列宁装,倘奢侈一点,布料就是尼龙的。六十年代更简单,一身绿军装是也,大家都是红卫兵或红小兵,只是没有军衔。当然那时也流行过一些另类的,比如小白鞋,说穿了就是运动鞋,现代女士可千万别误会成白皮鞋。女孩子们穿了小白鞋尤显活泼,在清一色的绿海洋中仿若白帆点点,有韵味极了。但那么几个不太“正经”的女人一穿,小白鞋就臭了,淑女均以穿着为耻。小白鞋无奈退出美的世界,冤不冤。仅有的一点美也枪毙了,没啥指望了,就“装修”一枚红像章在胸前,大的若碗口,小的像钱币,一颗红心向太阳,没人敢说什么。虽然那时戴胸章是革命的组成部分,但笔者感觉,其实也包含了对美的无奈追求,潜意识里谁也不想把自己弄成赤条条的绿青蛙。

  那时最有意思的其实还是眼镜儿。倘两只镜片儿溜溜圆,仿若酒瓶底儿,戴主儿再是个老头,一定脱不了封资修,隐藏在后面的小眼睛一定在打复辟鬼主意,红卫兵小将要分外提高警惕了。除此而外戴眼镜的还真不多,不像现在满大街近视,大家都挺“眼明心亮”的,偶有几个近视的,也不过戴两个不方不圆的片片儿在眼上,不引人注目,更不敢和学问挂钩。那时有墨镜却无人敢戴,原因很简单,电影上的特务不就这打扮吗。有一回邻家孩子得了红眼病,到处寻墨镜不着,只好用墨汁涂了副镜片戴,后来打打闹闹一出汗,就成熊猫眼了。这经验推广出去,六十年代末的时候看日食,墨汁就派上用场,涂抹了不少镜片,当然也有用烟熏的。不想这事还闹出“事件”,一位挂过牌游过街的老人也凑热闹,涂抹了副墨镜看太阳,被指责为诬蔑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看社会主义漆黑一团,打聋了一只耳朵。哎,同样的东西,放在不同的人身上,结果竟是这样。

  墨镜不就是阻挡光线用的嘛,何必赋于太多意义。现在戴墨镜,实用或许降为次要,装饰作用突显出来。就如同露脐或露臀未必为了凉快一样。施瓦辛格戴上墨镜挺酷的,合了他不苟言笑的作派,于是很多人就学了。奇怪的是,很多人大冷天或阴雨天也戴,我对这些人挺害怕的,因为有一回,我发现那墨镜的后面,隐藏了一双悄悄打量周围的眼睛,谁又能察觉呢?墨镜居然成了最好的掩体。于是我明白,有些时候墨镜根本和光线无关。

  美是明朗的,女人夏天的美尤为让人心动,露脐露臀都是青春的美。而墨镜,明朗的时候让人爱,戴在靓女或帅哥脸上都是美;阴暗的时候却让人感觉,那脸包括心也有些“歪瓜裂枣”了。当然这样形容也许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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