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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黑暗中不能承受之爱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27日12:27 新闻晚报
文 /阿朱

  1 杀人越货,黑暗中自生自灭

  昏暗,浑浊,杂乱无章的木屋。嘴里叼着劣质香烟的屠夫和拎着酒瓶的胖子正玩着骰子。“老大,今天晚上我们干什么?”被称为老大的人没有回答,转过一张迷茫冷酷的脸。每天是他带着胖子、屠夫和波士顿去抢,去偷。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这天,三人紧随着老大融入嘈杂而混乱的夜色。四双眼睛暗藏杀气。很快,他们发现了目标。在一辆飞驰的地铁上,四个人将一个身着西装头戴礼帽的大个子团团围住。大个子刚想喊,屠夫手里的尖锥刺进了他的胸膛。地铁停了,四人仓皇逃离了现场。

  嘈杂的酒巴。有些醉意的波士顿砸碎酒瓶,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他痛苦地对着老大喊:“为什要杀人?你没父母吗?你是狗生的吗?”被激怒的老大一跃而起击倒了波士顿,拳头像雨点落在了波士顿的身上,眼看波士顿几乎没了气息,他冲出酒巴,冲向电闪雷鸣的夜色。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只想在无助和暴力中自生自灭。

  2良知未泯,不忍扔下车中的婴儿

  大雨如注,倚着大树,看着沾满鲜血的手,老大脑中闪过自己餐风露宿的童年生活。一辆小车停了,一个女人下车去按门铃。他迅速上去发动了汽车。女人拼命跑来,他开枪,然后开着车遁失在夜色中。

  来到一个渺无人烟的荒野,他停车,洗劫了车里的一切,却最终放不下后座那个啼哭的婴儿。他将婴儿装进一个大大的手提袋拎走了。

  天亮了,一股臭气从床下飘出。老大笨手笨脚地为婴儿换了尿片。可小家伙仍哭闹不停。情急之下,老大开了一罐炼乳罐头,小家伙咂吧着小嘴吃得很香。老大居然温柔地笑了。

  警察找到了被洗劫一空的汽车。孩子的妈妈在医院昏迷不醒,父亲愤怒地对着警察:“当我太太醒来的时候,我要我的孩子躺在她身边。”

  3狗一样活,为享受街上的阳光

  急于去中央车站见胖子和屠夫,老大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坐在自制轮椅上的老乞丐。老乞丐向他吐口水。老大的眼睛里又露出了凶光。看着老大手里的枪,老头吓得尿了裤子。老大却蹲下身子: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老乞丐说,在金矿工作时被落下的柱子砸的。老大不理解老人为什么要像狗一样地活着。老头却说,我喜欢感受街道上的阳光。

  老大没杀老头,走了。破旧的棚屋里,婴孩饿得直哭。他忽然想起了路上遇见的那个正给孩子哺乳的母亲米丽亚姆。于是,他拎着大手提袋,来到米丽亚姆的家,举着枪命令道:“给孩子喂奶。”惊慌的米丽亚姆解开了扣子。望着米丽亚姆投来委屈的眼神,他似乎有些不忍和歉疚,转过了头。

  好心的米丽亚姆还为婴儿洗了个澡。看着米丽亚姆一脸温柔,老大以乎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妈妈的笑容。

  4玻璃风铃,让他看见光线与色彩

  棚屋里,婴儿在摇曳的烛光里甜甜地睡着。老大眼前闪现的是病中的妈妈和粗暴的爸爸。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胖子来了,说他的老大地位要给别人取代了。犹豫间,孩子的哭声提醒了他:“我不能跟你回去。”胖子走了。烦燥的老大带着婴儿又来找米丽亚姆。

  米丽亚姆手工制作的一串串风铃吸引了他。“这个你卖多少钱?”“50元。”“50元买一堆碎玻璃?”“在你看来只是碎玻璃,我看见的是光线,是色彩,它们就在你身上。”低下头来,他果然看见折射在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光。米丽亚姆说:“把孩子交给我,你什么时候想看他都可以。”老大放下孩子,要去给孩子找奶粉钱。可米丽亚姆却说不要钱。

  老大带着胖子和屠夫又开始了“工作”,来到他先前劫车伤人的那栋大房子前。尾随着孩子的父亲进房子。屠夫又要杀人灭口,但老大用枪顶住了他,这让屠夫非常不满。

  老大在房里四处寻找保险箱,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照片让他的脚步变得滞缓。屠夫和胖子在翻箱倒柜,他跌坐在小床上,似乎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他发现了角落里的奶粉,装了一大包,又塞了几个长毛绒玩具。

  忽然,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是孩子的父亲摁响了警报器。屠夫举枪:“砰———”一声,鲜血四溅,残暴的屠夫倒在了血泊中,老大救了孩子的父亲。

  团伙散了,老大不想回头了,他背着一大包奶粉,走了上自己选择的路。

  5“没看见吗,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米丽亚姆,是他。经历了杀戳,品尝着孤独,老大只有在米丽亚姆这里才能找到身心的安宁。吃着米丽亚姆为他准备的食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可是米丽亚姆却拒绝了他拿出的钱:“我看了报纸,那个受伤的女人可能从此不能走路了。你不能把腿还给她,但你必须把儿子还给她。”

  米丽亚姆要帮他送回孩子。老大摇摇头,却试探着问:“如果我把他送回去,我还能回到这里来吗?”看着米丽亚姆慢慢露出温柔的笑容,老大决心为自己的未来去承担良心和法律的惩治。他似乎真的看到了生命中的颜色。

  夜。老大提着孩子平静地走向那栋大房子并按响了门铃:我把你们的孩子还回来了。

  警车呼啸而来。老大抱起了孩子,惊惶失措。孩子的父亲认出了这个救过他命的年轻人。他让警察退后并放下手中的枪。他说:“没看见吗,这个男孩已经无路可走了。我的孩子和这个男孩,我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就一句话,这个被同伙称作老大的年轻人泪流满面。

  孩子终于回到父母身边。老大向警察,向无尽的夜空高高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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