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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河流就应该激荡(品书札记)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5日03:22 人民网-人民日报

  读陈亚凯散文集《我生命中的河流》(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我总的印象是:铁血柔情。

  作者十五六岁就开始了军旅生涯,并且是极其艰苦的铁道兵。传奇生活成了他一生的宝贵财富。虽然离开部队多年,但16年的军旅生活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因而反映军旅生活的作品在他的创作中占了相当重要的位置,除了辑在“历史垂钓”中的大部分篇章外,

《再敬一个军礼》、《那年我十六岁》、《刻骨铭心的记忆》、《多情中秋月》、《我的英雄情结》等文中,他都充满激情地把铁道兵艰苦、卓绝、冷峻、枯燥、火热、激昂、雄浑、奔腾、豪放的生活生动地再现纸上。他曾动情地说:“军营是火热的,又是冷峻的,它铸就的是英雄、是勇士,淘汰的是懦夫、是庸者;军营锤炼人钢铁般的意志,洪流般的勇猛,江河般的激情,大海般的深沉……”(《铁色军营》)

  如果说,以上这些篇章主要是亚凯作为军人所描写的“铁血”的一面的话,那么《跟母亲学做人》、《一个人的年》、《没事偷着乐》、《朋友李文秀》、《月光下的风竹》等就体现了作家细腻、柔情的一面。在这些作品里,亚凯写亲情,写友情,写人与自然的和谐。他把草原的壮阔、阿坝的雄奇、风竹的多情、小狗旺旺的人性,都刻画得入木三分。

  下面一段景物描写,作家则把人带入了更高的境界:“这样的草原,让人顿悟生命的苍白。这样的草原,毫无遮拦,向后退无天险可守,向前冲才是生命。这样的草原,使人不能停顿,停顿就意味着死亡。这样的草原,只能产生站着的强者和倒下去的死者,而不会产生庸者。这样的草原,永远属于骑马的民族,马的精神是草原人的灵魂。”(《我站在辽阔的草原上》)

  “铁血”与“柔情”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既有现实主义的描写,又有浪漫主义的抒情。我好像看到亚凯忽而立于峭壁之上,击铁板,狂歌“大江东去”、“北国风光”;忽而又于小桥之上浅吟低唱“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才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亚凯,一个我熟悉的文化人。

  在我看来,亚凯正是一条隽永的河,一条奔流的河,他热情、执著,激溅着、奔涌着向前走着,走着!

何首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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