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近日公布了一项教育研究成果，研究者对全国97所普通高校、20个研究所的千余名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的问卷调查显示，有56.9%的硕士生导师和47.8%的博士生导师认为研究生质量在下降。而笔者发现，学生对导师的抱怨之声也不绝于耳，他们抱怨有些导师无心学术，抱怨导师中“水货”越来越多……如此看来，当下的研究生教育似乎陷入了一个“双向不满意”的怪异格局。
研究生质量为何下降？是优秀的研究生越来越少了吗？如果说“研究生质量下降”是一个事实，那么“教不严，师之惰”，导师应对此不幸负有更重大的责任。要想为自己找个借口，学生们也有理由抱怨是导师没教好，自然对导师的质量也不满意。
笔者认为，研究生教育中出现的这种互相抱怨，本身就是教育行业的尴尬和教育的失败。一个成功的教育，是有能力通过师生在课堂上的直接交流与沟通将矛盾化解在教育过程中的，可是，师生“反目成仇”表明，教育已经失去了一种内在融合和化解功能。另一方面，教育出来的学生竟然对自己的老师毫无感恩意识，教育者的教育竟然不能让自己受到学生的尊重，这样的教育难道不失败吗？
我们并不能把全部责任都归咎在导师身上，其实，问题既不在学生，也不在导师，而在于一直备受诟病的研究生招生体制。去年，北大清华各发生了一起影响广泛的教授“为权利而斗争”的事件：清华陈丹青辞职，北大贺卫方停招。这在当时曾被舆论奉为“中国学院知识分子觉醒的标志”。现在看来，与两位教授“英雄所见略同”的导师并不在少数。正如贺卫方教授在解释停招事件时所说：“当一个社会有不合理现象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去表达我们的不满。这种表达是现代社会每一个公民的义务。如果大家面临不合理的东西都忍气吞声，不去表达自己的不满，其实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而且包括社会的整体利益。” 记者 李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