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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经理为什么不敢坐飞机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9日06:08 大洋网-广州日报

  

外企经理为什么不敢坐飞机
外企经理为什么不敢坐飞机
太听话的“好孩子” 长大后容易出现莫名其妙的严重恐慌

  非常安静,很听话,特别规矩,特别乖……

  如果一个孩子具有这些特点,他就是一个“好孩子”。

  但所谓的“好孩子”,是从家长的角度出发的,具有这些特点的孩子,让家长很省心,管教起来很容易。

  不过,从孩子的角度出发,这些词语都有问题,它们意味着,这个孩子自己的本性正被抹杀,他作为一个人的自由、独立和空间被忽略、被压榨了,这样的孩子更大程度上是做父母的孩子,而不是做他自己。

  极端的情况下,父母不允许孩子对自己表达一点不满。果真,这个孩子做到了这一点,成为一个永远彬彬有礼的、从不对别人表达愤怒的君子。

  但是,这个君子,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恐慌和焦虑。

  下面要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在飞机上,再多待一分钟我就会崩溃”

  “求你帮帮我,我不敢坐飞机。”在广州薇薇安心理医院,31岁的李祥(化名)对咨询师廖琦说。

  看上去儒雅、干净的李祥是广州一家外资公司的中层经理,因工作出色,公司决定秋天派他去欧洲接受培训。但是,他却不敢坐飞机。

  以前,他就不愿意坐飞机、火车和空调汽车,因为这种封闭的空间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只是不愿意而已,都能忍受。突然的改变发生在今年春天,当时公司员工集体去九寨沟旅游,坐上飞机后,却突然被通知飞机要延迟起飞。

  大约延迟了两个多小时,坐在飞机上,李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积越多,并很快发展成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慌,他心跳加快,觉得机舱里的空气仿佛成了铅块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这时,他想,如果再这样待下去,他要么会疯掉,要么会死掉。于是,他决定,必须离开飞机。他相信,出去了,他的恐慌就会平缓下来。

  “您确定吗?一定要下去?”空姐听到他的要求后,非常惊讶地问他。因为这时候下飞机,他的机票完全作废,而且不会得到任何赔偿。

  “我确定!”李祥坚决地说。

  飞机上的这一幕让李祥的同事们目瞪口呆。“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猛!”后来,一位同事对他开玩笑似的表达了自己的惊叹。这不难理解,在同事眼里,李祥以前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非常在乎个人形象,而且特别为别人考虑的人,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当然,这种惊叹是旁观的惊叹,只有李祥自己知道,他当时是多么痛苦。“好像再多待一分钟我就会崩溃。”他对廖琦说。

  从此以后,他再没有坐过飞机。还好,他是公司的技术人员,出差的机会不多,如果非要去外地,近的他就自己开车,远的就坐火车。

  “空调火车和空调大巴我都害怕,因为它们都是封闭的,都让我难受。”李祥说,“自己开车好一些,虽然空间更小,但我自己可以控制,如果觉得难受就停下来歇一会儿。”

  但是,这种策略很快遭到了挑战,6月份,李祥得知,自己作为优秀员工将被送往公司在欧洲的总部接受培训。他没有办法不坐飞机了,除非他准备放弃自己的事业。

  不得已,他在妻子建议下来看心理医生。

  “父母给你的压力,也是窒息的感觉吗?”

  廖琦让李祥回忆一下,他对狭小空间的不舒服感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祥想起,是从大学开始。上大学时,他买了一顶漂亮的蚊帐,一开始挺喜欢待在里面,但过了两年后,有一天坐在床上,看到蚊帐有点脏,当时忽然间就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会儿就好了。但从此以后,他对这顶蚊帐有了恐惧感。

  从此以后,这种对窄小空间的不舒服感慢慢地蔓延,他渐渐对空调大巴、空调火车等封闭空间都有了不舒服感。不过,像那种窒息到要死的感觉,是空前绝后,只有那一次。但那种感受太强烈了,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感觉到非常紧张。

  聊着聊着,李祥忽然间想起,还有一次感觉也比较强烈的,但不算是“太窄小的空间”。那是去年年底,他和妻子去一个同学家做客,晚上在同学的大别墅里过夜,半夜里醒过来,忽然间喘不过气,很难受,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这种感觉才消失。

  “同学家的别墅很大,很亮堂,我住的房子窗户面对着一大片的湖水,景色优美,和汽车、火车与飞机的空间不同。”他对廖琦说,“可能是,我在这个地方感觉到压力了吧。”

  “感觉到压力了?”廖琦说,“那是什么样的压力?”

  李祥解释说,这个同学原来收入和地位都不如他,但最近两年忽然发迹,很快超过他了。就在白天做客时,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详细地描述一下,那是什么样的压力?觉得有谁在给你施加压力吗?”廖琦问。

  李祥回忆了一下说,他原来一直没留意压力是什么内容,现在想起来,当时感受到的是父母给他的压力。父母一直以他为荣,现在他却不如别人,这让他有一丝压力感,但他立即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你把它压了下去,于是,它晚上又冒了出来。”廖琦澄清道。

  李祥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那是不是说,我在飞机里的窒息感也是这个意思,我把一些压力感藏下去,但它们却在飞机上冒了出来?”

  “飞机上是窒息的感觉,父母给你的压力,也是窒息的感觉吗?”廖琦问。

  李祥又一次愣住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他的童年。

  “他们这两种态度,对比太鲜明了”

  李祥生活在一个家教非常严格的家庭。父母都是农民出身,但经过奋斗赢得了比较高的社会地位,父亲是一个大型国营公司的总经理,妈妈则是国家机关干部。李祥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但哥哥姐姐们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他是四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在父母身边长大的。

  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不容自己出一点错,对孩子的要求也一样。李祥因为一直守在父母身边,而且天资聪颖,父母对他的期望尤其高。

  “父亲和母亲都特别讲道德,绝对不许我们说脏话,也不允许我们对长辈有一点不敬。”李祥说。

  “爸爸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工作、家庭和社会关系样样都好,我一直把爸爸视为要超越的对象,但真是力不从心。”他说。

  至于妈妈,则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如果她做了决定,就决不会容许有一点改变”。

  在父母眼里,只有李祥才能达到他们的要求,不仅是个听话、有礼貌的好孩子,而且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出色。但其他三个孩子,他们都有些失望,尤其是女儿,“她总是挨骂,爸爸骂她蠢,妈妈也骂她笨,这个不会那个也不懂,结果她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

  李祥记得,小学入学时,老师准备考他几道加法题,而他父亲则非常骄傲地让老师考两位数的乘法。结果,他对了两道错了一道,“现在我还记得,我很惶恐,因为在大家面前出错了,但父亲仍然很骄傲,用很自得的声音对我说,我是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

  他总结说,如果能达到父母的要求,父母就会给予很多的爱,但如果达不到父母的要求,就会得到严厉的斥责。“他们这两种态度,对比太鲜明了。我一直惶恐自己也变成姐姐那个样子,然后总是被父母责骂,所以我要拼命学习,也听他们的话。其实,姐姐并不笨,只是被他们骂笨了。”李祥说,“我现在知道,这叫做获得性愚蠢,就是整天父母说你蠢,你信了,结果就真变笨了。”

  恐慌,是来自“内在的父母”的惩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读大学时,李祥曾欣喜雀跃,认为自己终于摆脱父母的控制了。但没想到,大学班主任是父亲的好友,受他父亲的委托一直对李祥严加看管。

  这一下子激起了李祥的叛逆心。“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才摆脱父母的控制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班主任。太窒息了,我烦了,决定不读书了,大学几年一直是混过来的。”李祥说。

  这是迟到的青春期的叛逆心理。正常情况下,我们会在读中学时出现较强烈的叛逆心理,不想听父母的话,不接受他们的安排,而试图按照自己的主意来安排自己的人生。这是自我成长的必然阶段,因为叛逆意味着分离的开始,意味着孩子意识到,他得脱离父母,去做他自己。但是,李祥父母的控制太强了,这让他一直没有开始这个叛逆期。结果,他到大学时代,才开始出现了叛逆心理。

  但“不听话就会得到惩罚”,这种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自动思维,已经在他的内心深处扎根。虽然李祥自己意识不到,但他为他的叛逆行为都付出了代价。

  第一个重要的叛逆是他交了女友并不久有了性关系,有一次还是在父亲的办公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有了恐慌感,就是看着有点脏的蚊帐,忽然间喘不过气来。蚊帐的脏,映射了婚前性行为的“脏”,这一下子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习惯性意识,“犯错误就会得到父母严厉的惩罚”,于是一下子有了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这种窒息感和父母教养方式给他的窒息感,是一回事。所以,这是他“内心的父母”对“叛逆的小孩”的自动惩罚。

  这辈子,我还没有表达过一次不满

  第二个重要的惩罚,就是那次坐飞机。其实,就在那次旅游前不久,已经结婚而且有一个儿子的他有了一个情人,这是对妻子和家庭的严重“叛逆”。意识上,他不觉得找情人让他有多内疚,但潜意识深处的“犯错误就会得到父母严厉的惩罚”这种自动思维却发挥了作用,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惩罚,让他产生了濒死的窒息感。

  这种最严厉的惩罚,是与他最严重的“叛逆”相匹配的。

  父母的教养方式,都会在我们心中扎下根,并成为我们人格的一部分,习惯上被称为“内在的父母”。如果现实的父母,总是行使严厉的惩罚,那么“内在的父母”也会自动行使严厉的惩罚,而且不需要现实的父母知情。

  有一次比较严重的恐慌发生在女友的房间里,当时也有了窒息感,他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好了。这种意味就更加清楚了。

  性行为上“不听话”,要遭受惩罚,所以有了以上三次的恐慌发作。收入和社会地位不如别人,也是“不听话”,因为这意味着辜负了父母的期望,所以也要遭受惩罚,这导致了他在同学的漂亮别墅里有了那一次恐慌发作。

  恐慌,对李祥来说,意思很简单,就是“担心父母的严厉惩罚”。

  但所有的恐慌发作中,还有另一种内容。

  每次谈到在飞机上那次窒息感时,李祥都会说:“我觉得控制不住了,再多待一分钟我就会崩溃,脑子里有一根弦会‘嗡’一下子断掉,然后我想会疯掉,进入另外一个意识世界。”

  恐慌,是源自于害怕被惩罚,但控制是什么呢?他究竟要控制什么呢?

  李祥认为,他希望控制住自己,不要疯掉,不要成为精神分裂症。但是,真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是不会这样想的,他们有了幻觉,譬如听到神仙在对他们说话时,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的。但李祥不是,他要控制的,是自己真实感受的大爆发。

  这种感受,就是愤怒!

  一次,李祥感叹说:“这辈子,我还没有表达过一次不满,算是道德君子了。”

  对父母,不用说,他一直是百依百顺。对同事,他有了愤怒也会压下去,尤其是一见到上司就会觉得没办法对话,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孩子。对妻子,他也是百依百顺。

  “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她(妻子)跟我妈一样,泼辣能干,说一不二,我像是儿子,而不是丈夫。家里什么投资、买房等重大决定都让她做了。”他说,“我很难和她对峙,如果有意见分歧,我都会说‘好吧’,让她做主。”

  他也有一些表达不满的方式,只是很委婉。譬如,他会整天打游戏,或者闷头睡觉,不理会妻子。

  第一次攻击诞生了,针对咨询师

  但他终于有了一次表达不满的机会,就是对咨询师。

  李祥是一次给6次的咨询费,开一个卡,来一次记录一次。但做完第一轮咨询后,第7次来的时候,他对医院做导诊的女孩说,他钱没带够,所以这次只能交一次的钱。但导诊明明看到,他的钱包里光现金就很多。

  第8次再来,他对廖琦说:“我现在太忙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时间继续做咨询。”

  但第9次来,他却一下子交足了接下来6次的咨询费。只是,在咨询中他突然问廖琦:“我听说,你们很多咨询师也有心理问题,是不是这样呢?”

  廖琦知道,他是在表达他的攻击性,他压抑了太多的对父母的愤怒,现在终于开了一个小口子,转移到咨询师这里来了。

  “有了问题不要紧,关键是,我们要学会成长。”廖琦回答说,“和来访者一样,我们心理医生一样要成长。”

  听了这句话,李祥松了一口气,他很释然地对廖琦说:“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平等的,我给你钱,而你收钱,然后付出职业劳动,而不是你单纯地给我帮助,我只是接受帮助,我原来总这么想,就很有压力。”

  “听起来,我也给了你一些窒息感。”廖琦半开玩笑地说。

  “呵呵,还真有不少。”李祥回答说。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前几次咨询中,我攻击了你一下,现在知道,还挺安全的,攻击一下也没什么。”

  开始释放攻击,是重要的开始。廖琦说,攻击欲望是我们的本能,也是我们捍卫自己的权益和个人空间的重要武器。并且,重要的是,愤怒情绪和攻击欲望并不会因为我们的意志努力而消失,我们最多只能做到把它们压抑到潜意识里去,但它们一定会用曲折的方式表达出来。而极端的、喘不过气的、不合情理的恐慌,是表达愤怒的最常见的扭曲方式之一。

  怕幽室,怕空旷,怕蜘蛛,都是怕表达性与攻击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性与攻击是人的两种基本本能。性本能,驱使我们与别人建立关系。攻击本能,则是我们捍卫自己权益与空间的力量来源。

  一个真正健康的人,要有健康的性活动,也要学会表达自己愤怒的合理方式。

  但是,因为文化的原因,性压抑很容易出现,而对攻击性的压抑也很容易产生。我们的文化,相对而言,既不愿接受性的本能,也压抑攻击本能,特别强调道德。但是,这样的文化,倒是更容易培养伪君子。所谓伪君子,就是知道直接地表达性与攻击,是要遭受惩罚的,所以他要委婉地表达,甚至变态地表达,但表面上却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在这样的文化下,我们的家庭也倾向于特别不能接受攻击性,譬如父母要求孩子特别听话,必须百依百顺,不能对家长和其他长辈有一点不满。

  孩子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甚至可以完美地把对父母的攻击性压抑下去,成为一个没有一点脾气、从来不生气的好孩子。但是,这样的好孩子,很容易以后出现问题,因为他们内心中郁积的愤怒,必须要找一些突破口释放出去。

  病态的恐慌,是释放愤怒的最常见的扭曲方式之一。我们都会有合情合理的恐慌,但像李祥,他坐在飞机上的恐慌,就是莫名其妙的恐慌,不能理解的恐慌。李祥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其实这是他做好孩子付出的代价。

  李祥这种在窄小空间的恐慌,一般被称为幽室恐怖症。但还有人会出现广场恐怖症,就是说在空旷的地方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恐慌。还有人则会出现蜘蛛恐怖症,就是在看到蜘蛛的时候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惧怕,强烈到非理性的地步。

  这些恐慌,其实都是被压抑的性与攻击本能的扭曲的表达方式。譬如,一个女孩有了蜘蛛恐怖症,其实,她是对整天缠着她、监视她的妈妈不满,但这个家庭不能接受女儿对妈妈表达不满,所以她要找一个替代物去表达不满,而会缠丝的蜘蛛就被她选为了替代物。她怕蜘蛛,实际上是讨厌妈妈对她的控制。

  行为训练帮他控制焦虑

  李祥那几次严重的恐慌发作,都伴随着强烈的焦虑,他不知道这焦虑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觉得,要控制它,一定要控制它,否则他就会疯掉。其实,他控制的只是积攒了太多的愤怒情绪。一方面,他的严厉的“内在的父母”在对“叛逆的小孩”进行惩罚,让他恐慌。另一方面,“叛逆的小孩”积攒的对“内在的父母”的愤怒也正在酝酿,正在试图突破。

  这时候,李祥的自动思维是,必须控制住愤怒的表达,否则会导致更多的惩罚。这种惩罚,他早已在童年领略过了,他知道,不听父母的话,不按照父母的意志去做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看看姐姐,父母不喜欢她,那是多么可怕的结果。

  处理这一冲突,并最终让李祥发生改变,学会合理地表达愤怒和攻击,这是一个长远的目标,而对李祥来说,还有一个更现实的目标,那就是能在9月份可以坐飞机去欧洲。

  这一目标,在李祥对自己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后,并不难做到。廖琦针对这一点让李祥做了以下几个行为训练:

  1.自由联想,放松地去想象那些本来让他很恐慌的场景,不做任何控制,想到哪里就是哪里。这种自由联想,势必会把他带到潜意识深处,让他感受到,飞机上、房间里、汽车上和火车上等“窄小空间”里的窒息感,和父母教养方式给他的窒息感是一回事。并且,自由联想还会让他明白,他内心中有何等多的愤怒。

  2.积极想象,即想象那些让他很恐慌的场景,想象自己坐在飞机里,想象空气带着香味,而温度又很适宜,旁边有自己喜欢的人,还听着自己爱听的歌曲。

  3.一旦再有恐慌出现,拿一个塑料口袋罩住口鼻,先吹一口气,然后再吸气,因为里面的氧气很少,二氧化碳浓度很高,可以对身体的神经系统发挥一些作用,部分地缓解自己的焦虑。

  这些训练,非常有效地改变了李祥的感受。以前,他一想起飞机的机舱,就会感觉到恐慌,但现在,再想到飞机,他已经不再害怕了。目前,还不知道再坐飞机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但起码,他在空调大巴里和火车上,已经没有了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受。但这只是很初级的目标,要学会合理地表达愤怒,他还有比较长的路要走。

  如果您有心理困惑,可发电子邮件与本报记者武志红联系(最好请附上您的电话)。

  电子邮箱:wuzii@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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