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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22日08:57 华商网-华商晨报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资料图片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8月8日张显光在齐齐哈尔落网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8月12日张显光被押解回沈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8月14日本报报道张显光在看守所的生活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8月14日张显光被第一次提审

  

一双鞋、一封信 张显光最后的家庭惦念(图)

  张母和律师梁守仁■记者丛治国摄

  今天,张显光将会看到母亲买的布鞋和小儿子的信件,这也许是张显光时隔多年后,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惦念。

  一位母亲的“出尔反尔”

  此前,67岁的张母曾哭着说,不会再理会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然而一个母亲的情怀让张母很快忘记了自己的誓言。

  8月18日,张母给记者打来电话说:“邻居说打官司得需要律师,我想给孩子找一个律师,谁让我是他妈呢!”

  无论张显光如何作恶多端,没有人能够拒绝一个母亲对孩子最后的拥抱,记者答应了张母的请求。

  由于工作关系,记者联系律师有些便利条件。然而,记者找到多个律师咨询可否担任张显光的律师时,几名律师均表示:按照国家律师收费标准,类似张显光这样的恶性刑事案件,代理费至少需要2万元。有的律师还举出其他刑事案件的收费情况。

  可是,这样的收费标准是张家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当记者找到梁守仁律师,说明张家经济状况十分窘迫的时候,梁守仁表示:“到他家看看,代理费的事情再说吧。”

  8月18日晚,记者和梁守仁乘坐去往鸡西的火车,再次赶赴张家。

  第二天中午,记者赶到前进矿张母家的时候,张母独自站在门口,“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快进屋坐吧。”

  还是在那个狭窄的厨房,张母迫不及待地握着梁守仁的手说:“你说还能有救吗?这孩子还有活的希望吗?”

  梁守仁只好安慰道:“如果张显光有重大立功表现,比如检举揭发了一些大案要案,也许会有帮助的。”

  张母随后自己否定道:“不会有什么希望的,那些坏事都是他领头干的,他不会有希望了。”

  可是,就在刚刚说完之后,张母又拽住律师的衣服:“你说,他还会有活下去的机会吗?”在阴暗的厨房里,张母灰白相间的乱发如此显眼。

  当张母问到律师费用的时候,梁守仁当即说道:“大姐,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愿意免费帮你这个忙,免费给你儿子辩护。”

  在授权书上签过字后,仿佛耗尽了张母最后的一丝力气,张母坐在板凳上无声地哭泣着……

  一位母亲的犹豫不决

  拿着三双42码的布鞋,张母反复挑选着。卖鞋的人有些恼怒:“总共才10块钱一双,都是一个样子的,你用不着这么挑来挑去的。”

  看到张母时不时抽泣,一只白色但有些脏的京巴凑到张母身边,不停地蹭着张母的裤腿。

  张母低腰把狗抱了起来:“白雪啊,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呢?”

  名叫白雪的京巴是张显光走之前送给母亲的,在几个儿子先后不在身边的时候,这只渐渐变老的狗给了张母极大的安慰。

  “看到小白雪,我就会想起儿子们,不管他们做过什么,都是我的儿子啊,2003年的时候,小白雪大病一场,差点死去。”张母宁愿这种偶然在冥冥中与儿子的生命有着某种联系。

  然而,在聊天中,张母却总在强调“我不迷信,我什么都不信”,说话间,张母轻轻抚摸着小狗。

  几分钟后,张母站了起来,“天冷了,邻居看过电视,说显光还穿着拖鞋呢,我要给他买双鞋,买双布鞋合脚。”

  前进矿没有市场也没有超市,只有一家小卖店和粮油店,张母不顾劝慰,固执地要自己去买,“他穿42的鞋,只有我知道他愿意穿什么样的。”

  然而小卖店里,每种尺码的鞋只有三双,拿着三双42码的布鞋,张母反复挑选着。卖鞋的人有些恼怒:“总共才10块钱一双,都是一个样子的,你用不着这么挑来挑去的。”

  张母没有吭声,还是在仔细对比着几双鞋几乎看不出来的差异,小卖店另一个人急忙拽了一下同伴。

  “8块。”张母干脆而固执,张母执意自己掏钱买这双布鞋。

  张母把鞋拿回家后,用自己的双手在鞋内不停地摸着撑着,“这样穿上去会跟脚(舒服)一些。”

  给爸爸的信

  记者给晓毅一张大的笔记纸,晓毅一笔一划地写道:“爸,你在哪儿呢?你怎么总也不回家?我和奶奶都很想你,妈妈也不要我了。”下午的时候,张显光的小儿子晓毅(化名)从外面闷闷不乐地回来了,张母爱怜地摸着晓毅的头问:“又跟别人打架了?他们又骂你了?”

  晓毅一脸的愤愤不平,没有理会张母的问话,独自拿起那个破旧的网球拍来。晓毅已经记不清张显光什么样子,不过,晓毅抓住记者的手问道:“叔叔,我爸真是坏人吗?”

  记者不忍心给出答案,晓毅于是说:“我要写信自己问爸爸。”

  记者给晓毅一张大的笔记纸,晓毅一笔一划地写道:“爸,你在哪儿呢?你怎么总也不回家?我和奶奶都很想你,妈妈也不要我了。

  “爸,你真是坏人吗?村里人都说你抢银行还杀了人,说我是坏人的孩子,同学们也说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不愿跟我玩,我不爱听,就和他们打架。更气人的是还有人说我缺爹娘关(管)教,也不让我上他们家玩……

  “爸,你能回家一趟吗?看看奶奶,我都长大了,我不想念书了,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挣大钱,等我挣到钱,我就买一套大大的房子,给奶奶住,给你住,让他们都瞧得起我……”

  写到后来,晓毅自己哭了,一边倔强地抹着眼泪,一边不停地写着。第一篇写完之后,晓毅自己又撕了一张小一些的纸,再写的时候,晓毅不让别人看了:“是我自己要问爸爸。”

  写完后,晓毅用大米饭粒糊住信封,放在自己的胸前好长时间。

  最新进展

  张显光律师已确定

  目前,张显光的律师已经确定,他就是张显光母亲授权委托的为其儿子辩护的辽宁长风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律师梁守仁。

  今天早上,决定免费辩护的梁守仁律师将把相关手续交给公安机关,然后按照司法程序会见张显光。

  梁守仁表示,他今天到公安机关有两个事项,“第一,我要了解张显光涉嫌的罪名;第二,要求会见张显光,会见当中的内容包括:了解案情、提供法律咨询、代理申诉和控告,也就是了解张显光有无受到刑讯逼供等,代为申请取保候审(估计这个不太可能)。”

  很显然,张显光的案子,能提供给律师回旋的余地并不大,当看到张家的情况时,梁守仁明确地表示提供免费辩护。

  对于免费为张显光提供法律服务,梁守仁表示:“为张显光担任律师是律师维护司法公正的职责所在,有人说‘有罪的人不是人,坏人不是人’,而此时,恰恰是需要律师站出来说‘不’的时候,张显光目前还只能称为犯罪嫌疑人,还不能称为罪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里的人也包括张显光。作为张显光的律师,应该严格依法维护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益。这不仅是涉及张显光一个人的问题,而是维护国家法律的尊严,维护司法公正。”

  本版稿件由本报记者丛治国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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