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GDP到科学发展：选人用人机制的重要转变

　　编者按

　　全国地方党委领导班子换届工作已经逐步展开，如何将善于领导科学发展的优秀干部选拔进领导班子，事关科学发展大计。

　　经过先行试点，反复征求意见、讨论、修改，2006年7月3日，经中央同意，中央组

　　新的综合考评办法与以往考核评价干部的方法有何不同？在哪些方面体现了科学发展观的要求？近日，记者分别前往四川、辽宁这两个试点省份，对中组部开展的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工作，以及办法正式印发后的实施情况，进行了集中采访。所闻所录，令人振奋，启人深思。

　　“我活了67岁，入党40多年，可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干部考核中直接行使自己的权利。”

　　2006年5月上旬的一天，辽宁省沈阳市沈河区区委书记鞠秀礼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鞠秀礼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支铅笔。他拿起铅笔来仔细瞅了瞅，发现铅笔身上用透明胶缠了一张字条。鞠秀礼转动着铅笔，认真读着字条上的字：2006年4月26日，我作为民意代表用这支笔给鞠秀礼书记涂了“全满意”。——民意代表张玉洲赠。

　　看着这支铅笔，鞠秀礼回想起不久前刚刚进行的沈阳市委换届考察工作。

　　4月18日上午，沈阳市召开了全市领导干部大会，拉开了换届考察工作的序幕。

　　参加大会的人不约而同地显得有点兴奋。这是中组部开展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工作，首次在副省级城市进行的试点。全国只有两个城市，沈阳便是其中的一个。

　　当时鞠秀礼就在会场上，作为参会人员之一，参加了对市委领导班子和成员的民主测评，投了全额定向推荐票。

　　投完票，鞠秀礼就离开会场，赶回区里工作去了。但此时他并不知道，也正是在这次大会推荐中，他被推荐成为新一届沈阳市委领导班子考察对象初步人选之一。

　　此次换届，沈阳市委需要替补两名常委。通过大会推荐，也就是俗称的“海选”后，考察组根据票数高低先拟定了考察对象初步人选。

　　然而，在过去，大会推荐中常常存在推荐票不集中、推荐人选结构不合理等问题。因此，在此次试点中，考察组把二次会议推荐（见链接）作为确定考察对象的必经程序。大会推荐一结束，沈阳市委常委会便根据大会投票结果，研究提出了二次会议推荐拟新提拔人选建议名单。鞠秀礼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这个建议名单上。

　　当天下午，沈阳市委在市委全委会层面上，对拟新提拔人选进行了二次会议推荐。“实践证明，将大会推荐和二次会议推荐结合起来运用，效果非常好，既充分发扬了民主，又实现了有效集中。”辽宁省委组织部负责同志如是评价。

　　4月23日，在二次推荐结果的基础上，沈阳市委再次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确定了市委换届拟新提拔人选考察对象。也是在这一天，鞠秀礼成为拟新提拔人选考察对象之一。

　　与此同时，按照沈阳市委换届工作的安排，考察组陆续开展了对几位考察对象的民意调查（见链接）、实绩分析、个别谈话、综合评价等考察工作。

　　而文章开头时出现的那支铅笔，就是作为民意代表的张玉洲在填写关于鞠秀礼民意调查表时用过的铅笔。张玉洲是位家住沈河区的老党员。鞠秀礼后来经过辗转打听，才弄清了这位老党员的真正意图。专门把这填写过民意调查表的铅笔送给鞠秀礼，一是为了表达他对区委工作的满意，二来是想表达他的激动之情。

　　“我活了67岁，入党40多年，可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干部考核中直接行使自己的权利。”张玉洲深有感触地说。“这个方法很好，充分体现了尊重民意，尊重普通党员的民主权利，一定要坚持下来。我把铅笔和橡皮送给鞠书记，是想让他和更多的干部，看到笔就看到人民的期望和自己的责任，多为老百姓办实事、谋福利，因为普通老百姓如今也有了评价干部的权利。”

　　这支铅笔，让鞠秀礼看到了民意的分量，也看到了自己的责任。从那天起，鞠秀礼把这枝铅笔作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礼物收藏起来，让这份礼物不断鞭策他在今后的工作中做得更好，更好地为老百姓服务，认认真真地为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

　　6月30日，沈阳市第十一次党代会换届选举工作落幕。鞠秀礼当选沈阳市委常委。

　　一次次的征求意见，一轮轮的试点探索，一次次的反复论证，一遍遍的充实完善，一套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干部综合考核评价体系初步确立

　　实际上，沈阳的这次党委换届考察工作，是中组部运用《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对副省级城市换届考察的一次试点。在这之前，中组部已经做了两年多的准备工作。

　　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着眼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作出了加快建立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综合考核评价体系的重大决策。

　　早在2004年上半年，在国家统计局的参与下，中组部结合省部级后备干部考察工作，就地市党政领导班子工作实绩考核评价办法进行研究，并选择7个省区、27个市州进行试点；10月，成立干部政绩考核评价工作协调小组及专题调研组。随后举办有15个省区市党委组织部门、12个中央国家机关负责人和部分专家学者参加的专题研究班，就干部政绩考核评价体系进行了深入探讨。

　　在广泛调研基础上，2005年初，中组部相关部门起草了《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初稿。

　　2005年4月至9月，中组部选择内蒙古、浙江、四川三省区的8个地级市和28个县(市、区)开展了第一轮试点。年底，根据十六届五中全会精神，总结市（地）、县两级试点经验，同时结合总结剖析一些地方领导干部腐败案件涉及干部考察工作的深刻教训，对初稿进行了较大修改。2006年2月，中组部专门召开了各省区市和副省级城市党委组织部长参加的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干部考核工作座谈会，对修改稿进行了讨论。会后，又请各省区市和副省级城市分别组织修改，广泛征求意见。根据各地提出的意见建议，对《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进一步作了修改。

　　2006年4月，中组部实施第二轮试点。结合省级党委换届考察准备工作，中组部和辽宁省委组成联合考察组，全面运用《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分别对沈阳、大连两个副省级城市进行了党委换届考察试点。与此同时，在江西、河南等12个省区，选择了59个地级市和507个县（市、区）继续扩大试点。结合试点情况，再次对《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作了认真修改和完善。

　　一次次征求意见，一轮轮试点探索，一遍遍充实完善，一套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干部综合考核评价体系初步确立。2006年7月3日，中组部正式印发了《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

　　中组部有关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提示《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突出特点在于：以科学发展观作为考核、评价和使用干部的重要指导思想和检验标准，坚持德才兼备、注重实绩、群众公认原则，以德才素质评价为中心，要求综合运用民主推荐、民主测评、民意调查、实绩分析、个别谈话和综合评价等具体方法进行干部综合考核评价。

　　“从今年开始，全国省、市、县、乡党委将进行集中换届，要积极借鉴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的经验和做法，认真做好换届考察工作。”

　　乐山市市中区领导班子换届考察第二轮推荐大会现场仲文摄2006年7月16日，四川省乐山市市中区区政府礼堂。上午9点，乐山市市中区换届考察个人陈述、第二轮推荐大会准时召开。

　　38岁的区财政局局长龚德勤第一个走上主席台作个人陈述。

　　15分钟的陈述，龚德勤应对自如。他首先介绍了自己近几年在区财政局的工作情况，接着谈了财政局目前面临的问题。脱稿陈述，侃侃而谈，与会者印象深刻。

　　随后，区卫生局局长张正亦、区委组织部副部长吕申堂、区政府办公室主任熊继军三人分别作了陈述。

　　4人陈述完毕后，工作人员向参会人员分发民主推荐表、民主测评表。

　　诺大的礼堂里，区领导班子成员及法检“两长”，区委委员、候补委员、纪委副书记、乡镇党政正职，区级部门正职等，像参加高考的学子一样，中间隔着一个空位错落着就座，认真填涂着手中的机读卡。

　　填写、投票完毕，参会人员将民主推荐表、民主测评表交给现场的工作人员，然后离场。

　　10：30，区委小礼堂，市中区举行换届考察民意调查大会。

　　55位党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普通群众，庄重地为他们的“父母官”打分。

　　“我们是昨天接到通知的。”市人大代表张学成填完所有的民意调查表后对记者说。在《县（市、区）政府领导班子民意调查表》的24个测评项目中，他只在“子女就学情况”一项上打了“比较满意”，其余23项打的都是“满意”。“我相信教育问题各个地方都存在，这不能完全归咎于我们的区政府工作，这当中还涉及到教育资源不均衡、投入不够等诸多方面的问题。”作为普通市民的张学成特别理解这唯一的一个“比较满意”。

　　乐山市市中区领导班子换届考察民意调查现场仲文摄以上是记者在乐山市市中区换届考察工作现场见到的一个片段。据了解，从7月13日市中区换届考察工作正式开始，到21日结束，共计9天时间。

　　这同时也是四川运用《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进行地方党政领导班子换届考察的一个点。除了乐山，还有6个县（市、区）也在同步进行换届考察工作。

　　实际上，在全国范围内，运用《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进行换届考察的工作已经拉开帷幕。2006年7月3日中组部下发《关于印发＜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的通知》，要求在今明两年地方党委的集中换届考察中，全面实施《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

　　“从今年开始，全国省、市、县、乡党委将进行集中换届，要积极借鉴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的经验和做法，认真做好换届考察工作。”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组部部长贺国强在年初召开的落实科学发展观干部考核工作座谈会上强调。

　　“《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不仅指导我们科学地选人用人，而且有利于引导干部用科学发展观来武装头脑，推进工作。”

　　新的考核评价体系，坚持了继承与创新相结合，既对干部考察的传统做法进行了改进和完善，又引入了民意调查和实绩分析等新的方法和手段。

　　民意调查是新考核评价办法的亮点之一。“这对于进一步落实群众在干部工作中的知情权、参与权、选择权和监督权，充分发挥考核评价工作的导向和监督作用具有重要意义。”中组部有关负责同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如是评价。

　　按照《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对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的民意调查，以在来自基层的“两代表一委员”(党代会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中进行问卷调查的方式为主，有条件的地方，还可采取入户调查、政府网站评议等方法进行；调查的内容既可以是领导班子的工作状态和工作成效，也可以是领导干部的作风形象。

　　此外，在进行综合分析时，也充分运用民意调查结果。“过去在考核评价干部时，比较单一依靠数据指标，而现在，在进行综合分析时还将难以量化的有关内容，整合到民意调查中进行，通过群众满意度来检验。”

　　在对沈阳市委领导班子进行民意调查时，沈阳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发现，民意调查的30个评价项目中，绝大多数得到了群众的认可，有不少项目群众打出了高分，但是在教育、卫生和市民文明素质三个方面群众的满意度偏低。

　　“满意度”就如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沈阳市委领导班子及其成员，既看到了自身的长处和优势，更找到了差距和不足。换届考察工作刚刚结束，市委领导班子立即召开市委常委会，专门围绕三个问题的整改工作进行了研究。为加快推进整改工作的落实，沈阳市委又于6月2日召开全市领导干部会议，进一步明确整改措施、提出落实要求。

　　很快，沈阳市委制定出台15项具体整改措施：

　　教育方面——取消择校费，恢复全市35所民办公助学校公办性质，实行“按学区招生，就近入学”，要求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一律不准招收“择校生”。这也是老百姓反响最为强烈，整改力度最大，震动面最广的措施之一；

　　卫生方面——为解决好城乡贫困群体医疗救助问题，市委决定进一步完善农村合作医疗工作，将农民住院报销比例由30%提高到60%，封顶线由3000元提高到10000元；

　　提高市民文明素质方面——围绕市民反映强烈的“行人和非机动车乱穿马路”、“公共场所‘光膀子’”和“乱扔垃圾”三个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在全市集中组织开展“知荣明耻，文明出行”专项教育整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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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阳是试点工作的直接受益者——不仅成功召开了市第十一次党代会，而且找到了沈阳经济社会发展存在的突出问题，进一步明确了加强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执政能力建设的着力点。”说起试点情况，沈阳市委副书记苏宏章很兴奋。“《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不仅指导我们科学地选人用人，而且有利于引导我们的干部用科学发展观来武装头脑，推进工作。”

　　“新的考核办法，将推动各级干部政绩观的转变，而指挥棒最关键的变化，就是从‘GDP转向科学发展’。”

　　传统的考核方法也需要对干部进行综合评价。但是，在新的考核评价办法中，综合评价被赋予了新的内容，并被摆到了突出位置上。

　　作为中组部第一轮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省区之一，2005年5月至9月，四川就先后在绵阳、德阳、宜宾等3个地级市和成都市新都区等10个县（市、区），进行了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

　　2005年，在绵阳市进行考察试点时，综合评价的突出作用初现端倪。

　　绵阳市三台县委书记邱明君在经过民主推荐、民主测评、民意调查等一系列程序后，被提名为绵阳市副市长候选人。

　　邱明君所在的三台县是个有着148万人口的农业大县，地处丘陵，经济基础、发展条件、区域优势都很差，经济规模总量在绵阳排名居中。邱明君到任时，县财政负债11亿，几年来，他的主要工作是处理历史欠账，加上农税减少的政策因素，2004年以来，该县财政收入不升反降，GDP仅略有增长。

　　按照以往的评估模式，GDP所占的权重十分大，往往以此一票论英雄。因此，邱明君尽管入围了差额考察名单，但要按GDP来估算，他的政绩并不打眼。

　　与以往不同的是，新考评体系中的综合评价要求既看发展的现状，又看发展的历史；既做纵向比较，又做横向比较；横向比较既重与经济发达县市的比较，又重与条件相当县市的比较。邱明君成为这种干部综合考核评价的受益者。

　　考察组在进行实绩分析后认为，三台县的财政收入下降是由于国家进行农业税费改革的政策性因素所致，而且在丘陵区农业县的背景下，这当中有一些问题不是县级领导班子自身能够克服的，由此最终对其实绩给予了客观评价。

　　“对干部的实绩分析不仅要看当前的显绩，还要看你的潜绩；既要看经济数据的增长，还要看相关客观历史现实条件、你付出的主观努力程度和你的创造性。因此，这种综合考核，不再是简单从GDP、财政收入指标来认定一个干部的政绩，还从方方面面的事例、方方面面的因素、方方面面的背景来科学分析判断。”四川省委组织部负责同志解释道。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GDP不再重要。GDP依然很重要，GDP一直上不去，经济发展不起来，自然也得不到群众的公认”。这名负责同志说，“对领导工作的评价，不同于物质发展的简单经济技术评估，从执政的角度讲，领导行为最终还是要通过民意来反映，通过社会评价来反映。”

　　根据“既做纵向比较，又做横向比较”的综合分析，考核组最后肯定了邱明君的工作——主政期间，邱明君不仅积极偿还政府多年欠债，还打下了一个更好的工业底子。

　　2005年8月17日，邱明君当选为绵阳市副市长。

　　绵阳市委组织部负责同志总结说：“过去是‘凭实绩用干部’，现在是‘从实绩看德才、凭德才用干部’，这里面有很大差别。新的考核办法，将推动各级干部政绩观的转变，而指挥棒最关键的变化，就是从‘GDP转向科学发展’。”

　　“这套办法树立起了一个全新的干部考核和任用导向”

　　用人问题，是最大的导向。用好一个人，带动一大片；用错一个人，影响和挫伤一大片。

　　“试点实践证明，运用《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进行地方党委换届考察，是新形势下改进和完善干部考核工作的成功实践，不仅有利于把坚持党管干部原则与扩大民主更好地结合起来，切实选准用好干部，而且有利于引导各级干部牢固树立与自觉实践科学发展观和正确政绩观，不断创造出惠及广大人民群众的政绩。”辽宁省委组织部负责同志告诉记者。

　　“从今年第三季度开始，我们要在省市县领导班子换届考察中全面推行《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四川省委组织部负责同志介绍说，“为了积累经验、规范操作、培训骨干、锻炼队伍，省委组织部在7月选择平原地区、丘陵地区和民族地区三种类型的7个县（市、区）再次进行换届考察工作试点，对市县党委组织部就《综合考核评价试行办法》的运用进行培训。”

　　这位负责人表示，从四川的实践来看，好的用人导向既要体现在干部选拔任用的结果上，还要体现在干部考核的工作过程中，有时过程比结果还显得更重要，因为群众对一个地方的干部工作、用人导向是否认同，往往首先和主要地是通过干部工作的实际过程来感知和判断的。“这套办法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干部考核和任用导向，那就是善于领导科学发展的优秀干部被委以重任，而追求片面发展的干部很难被这套体系所认可，这种导向已经在各级领导干部中形成，并将改变领导干部的工作方法和执政思路，潜在的影响是巨大的。”

　　如今已当上绵阳市副市长的邱明君深有感触地对记者说：“坚持科学发展观不仅对一个地方的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同时，对干部个人的成长也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作为一名干部，如果不从当地实际出发，不按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办事，不考虑老百姓满意不满意，最终不仅贻误一方事业，同时也会贻误自己。”

　　不仅是在辽宁、四川，在全国其他地方，越来越多的干部也正如邱明君一样在经历和感受着新办法所带来的变化。“从今年下半年到明年上半年，全国范围内的省、市、县、乡四级党委将开展集中换届。要运用这套办法，真正把那些政治坚定、能力突出、作风过硬、群众公认、善于领导科学发展的优秀干部选拔到领导岗位上来。”中组部负责同志最近多次强调。

　　两轮试点，三次大修改，一套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干部综合考核评价办法，正在走向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它将引导越来越多的领导干部用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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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意调查范围的确定:在沈阳市委换届考察中，对市委现班子及其成员和拟提拔考察对象为县市区党政正职的民意调查范围，按照不少于本级以上“两代表一委员”总量的五分之一，党代会代表占40%、人代会代表占30%、政协委员占30%的比例，进行随机确定，主要是来自基层的、未参加民主测评的本级以上“两代表一委员”;对拟提拔考察对象为市直部门负责人的，除市直部门未参加民主测评的市级以上“两代表一委员”，以及考察对象所在部门及下属单位的一般工作人员外，还组织考察对象所在部门的服务对象参与民意调查。

　　二次会议推荐:这是中组部开展体现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干部综合考核评价试点工作中实行的一个新方法。具体来说，就是在领导干部大会全额定向民主推荐的基础上，为更好地研究确定拟新提拔人选考察对象，在一定范围再次征求意见的一种新做法。通过二次会议推荐，让选择更准确，票数更集中，从而更民主、科学地确定考察对象。

　　实绩分析:主要通过有关方面提供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情况和群众评价意见，了解当地在一定时期的发展状况，重点分析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在任期内的工作思路、工作投入和工作成效，以充分体现从实绩看德才、凭德才用干部。

　　综合评价:主要对民主推荐、民主测评、民意调查、实绩分析、个别谈话的结果进行比较分析，并与纪检机关(监察部门)的意见，巡视组巡视、重大事项跟踪考察、参加民主生活会等方面反映的意见，以及其他平时了解的情况相互补充印证。在全面掌握考核信息的基础上，通过考察组集体研究分析，客观公正地对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作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