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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两高残乞丐离奇消失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04日16:54 深圳晚报

  揭穿职业乞丐骗术

  编者按:深圳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和其他一些城市一样,美丽的深圳也有不和谐的“风景”,譬如乞丐。深圳的乞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但有一点是绝大多数深圳人有目共睹的——越来越多的职业乞丐出现在深圳的大街小巷。衣衫褴褛的他、奴颜卑膝的他、纠缠不休的他、惨不忍睹的他,已经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走进了你我的生活

。有人对之抱以同情继而慷慨解囊,有人对之深恶痛绝惟恐避而不及。痛恨也好,同情也罢,很少人对他们关注更多。为此,本报记者走进了东门——职业乞丐最集中的地方之一,试图近距离地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同时也揭穿一些以行乞为借口的骗术——

  一个下肢严重萎缩用手“走”路

  一个除了脑袋全身严重变形

  眨眼间,两高残乞丐离奇消失

  本报记者徐再杰李晶川田语壮李晓水/文冯明/图

  这是我们从事记者生涯以来,所经历过的一次最艰苦的采访。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我们常常通宵达旦地混迹于市井中间,游荡在形形色色的职业乞丐身边,甚至和他们一起日落而出,日出而息。我们有过喜悦,当我们搜罗到有价值的线索的时候;更多的是沮丧,当跟踪数个小时的对象在眼前突然消失的时候;还有过感动,当警察和我们一样哈欠连天两眼通红的时候……一周以来,我们熟悉了几个闹市乞丐团伙的操作方式和行乞手段,这些人是城市的灰色影子和不谐和音,他们是最好逸恶劳的人群,利用深圳人的同情心,活动在诈骗、盗窃和操纵未成年人的犯罪边缘。

  我们聚焦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美丽的深圳更加和谐。

  记者目击

  这两个高残乞丐都是在东门中路进入记者视线的。其中的一个,位于海雅百货门口,双腿肌肉严重萎缩,乞讨时,用头在地上不停地磕,我们姑且称之为“磕头乞丐”;另一个,位于童乐人行天桥东南侧人行道,除了头部,全身严重变形,我们姑且称之为“重量级乞丐”。

  “磕头乞丐”:半天狂收200元

  正趁着“生意”相对清淡的这段空当,磕头乞丐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是谁给他提供的盒饭?是他自己买的吗?

  8月26日下午2时,海雅百货门前人行道。秋天的阳光依然炙热,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磕头乞丐光着膀子匍匐在晒布路天桥附近的人行道上,正趁着“生意”相对清淡的这段空当,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是谁给他提供的盒饭?是他自己买的吗?记者的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见记者走近,他警觉地停止了进食,急忙将装着午餐的一个饭盒压在身下,而后把乞讨用的那只铁碗往前推了推,又装模作样地向我们“磕”起头来——这名残丐的“磕头”动作,其实就是点头,只不过由于他身体几乎全部趴在地上,头部离地面非常接近,所以点头也就变成了“磕头”。

  我们从附近的一名清洁工那里了解到,这名看起来大约20多岁的残丐已经在东门混迹多年了。“你们可别小看这些残疾人乞丐,因为他们的身体大都是严重残疾,所以特别容易引起老百姓的同情,给钱的人特别多。正常情况下,一天要几百块钱根本不是问题。”清洁工说。

  事实证明清洁工所言非虚。在接下来的3个小时里,记者注意到,有72个行人向其施舍。每个人投入其铁碗的钱多为一元。

  其中一名老婆婆在离这名乞丐大约5米处开始放慢脚步,然后摸出钱包寻找零钱,大约是因为找不到零钱,老婆婆的脚步显得越来越迟疑,在走过这名残丐后,老婆婆收起钱包加快了脚步,大约走出20米后,老婆婆的脚步又开始放慢,并回头再次看了那名残丐一眼,随后又重新返回,扔下一张伍元的纸币后才终于心安理得地离开。

  而在晚7时30分至8时30分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随着人流量的激增,“磕头乞丐”的收入也明显增多。记者初步估算,他至少进账100多元。

  海雅百货正在举行促销活动,放着有强节奏的音乐,促销人员则在不停地高声揽客。“磕头乞丐”的头随着节拍动着,很是惬意。一名正在纳凉的人说:他(乞丐)赚的钱可比他们(促销员)多得多。

  “重量级乞丐”:来去均有人推

  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重量级乞丐”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去方便过,推他过来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下午2时50分,“重量级乞丐”在童乐天桥东南侧的人行道上登场了。

  这名残丐其实骨瘦如柴,所谓“重量级”主要是指他的残疾程度——他是被一名黄衣男子用轮椅推来的,当黄衣人将他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到地上时,在远处观察的记者不禁被吓了一跳:在地上的这名残丐几乎没有人形,胸部以下似乎柔若无骨,背部又鼓得像只驼峰,四肢细小得更不成比例,从远处望去,只能看到瘫在地上的一个人身上突兀的背部和那只脑袋。黄衣人将其放好后,立即将轮椅折叠后靠在附近的一棵行道树上,随即快步离开。

  “重量级乞丐”赚钱的速度比“磕头乞丐”还要快。在接下来的3个小时里,共有167人向其施舍,每人次大约1元。向其施舍的,多为妇女、老人和青年情侣。还有几名带着小孩的妇女,或许想培养小孩的爱心,从口袋中掏出零钱,递给小孩,小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零钱胡乱往地上一丢,忙不迭地跑开了。

  和“磕头乞丐”一样,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重量级乞丐”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去方便过,推他过来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个在附近摆摊的中年妇女告诉记者,“重量级乞丐”来这里也很长时间了。反正她摆摊的时候,他就来了。至于收入,她不如他的一半。而且,她的工作时间是他的一倍。

  下午5时30分,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名穿粉红色拖鞋的青年男子出现在“重量级乞丐”身边,麻利地收起乞讨用的铁碗,然后打开轮椅将残丐抱上去,沿人行道向雅园立交方向快速走去。

  记者跟踪

  “重量级乞丐”跟丢了

  一分钟后,车辆消失,第二组记者惊讶地发现,那个刚才还坐在地上的残疾乞丐不见了

  暗访组两名记者(下称第一组)当即先后展开追踪,并通过对讲机召唤另一组两名记者(下称第二组)立即准备支援。

  “粉红拖鞋”推着“重量级”走过东门中公交车站后,见四周行人稀少,马上递给他一支香烟,并给他点燃。“重量级”猛吸了几口烟,然后似乎很享受地把头靠在轮椅背上,嘴里还哼起了小曲。随后,“粉红拖鞋”推着“重量级”沿雅园立交桥下人行道一直转向文锦路,在接近转弯时,“粉红拖鞋”多次回头观察,似乎已经对第一名尾随的记者产生了怀疑。于是,前面的记者故意放慢脚步,跨过绿化带从其视线中消失,而原本尾随在后面的记者则快步赶上,接替了主要追踪的任务。“粉红拖鞋”推着残丐一直沿文锦路走到深南东路路口时,忽然右转躲进路边的绿化带里往后观察,尾随的第二名记者因为视线被遮挡,等右转看到对方后不由自主地犹豫了一下,身份即告暴露。幸好第二组记者正好乘坐出租车赶到深南-文锦路口,第一组记者立即撤离,交由第二组记者继续追踪。

  不久,第二组记者发来消息:目标在兜了几个圈子后,停在湖贝路罗湖巡警大队附近又开始乞讨。于是,第二组记者留在附近继续跟踪该“重量级”乞丐,而第一组则返回海雅继续跟踪“磕头乞丐”。

  辛苦盯梢一个多小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重量级”失踪了。

  因为地形限制,第二组记者只能坐在十字路口的马路对面跟踪“重量级”。

  晚9时10分左右,路口一辆公共汽车,一辆小面包车,及一些小车停下来,等待通过,“重量级”刚好被挡住。一分钟后,车辆消失,第二组记者惊讶地发现,那个刚才还坐在地上的残疾人乞丐也不见了。第二组记者判断,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沿着湖贝路往西走,另一种是拐向乐园路。于是两人迅速分头去追,追了几百米,都没有发现对方,问了几个行人,也没有发现“重量级”的身影。

  “磕头乞丐”也跟丢了

  就在两名记者商量如何调整观察位置时,一分钟后,这名残疾乞丐也幽灵般地消失了

  第一组记者回到海雅百货门口后,继续盯着“磕头乞丐”。

  晚8时30分过后,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此时,“磕头”残丐吃力地用两只手撑起身体,然后开始活动他已经僵硬的脖子—左扭一下,右扭两下,再转三圈。看起来尽管有深厚的“功力”,但超长时间的“表演”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了。此后,他也再没有跟随音乐的节奏做他特有的“舞蹈”动作。

  “重量级”乞丐失踪的消息传来后,第一组记者更是打足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紧了“磕头乞丐”。

  9时25分,“磕头”残丐坐了起来,从身子底下抽出一件绿色的T恤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慢慢挪到天桥底下。正当记者以为他会在那里休息时,他却又慢慢地沿着晒布路向西挪去。就在两名记者商量如何调整观察位置时,9时26分,这名残丐却幽灵般地消失了。记者当即向附近的行人和保安打听,并沿着晒布路向西追出100多米,却没有收获任何有关这名残丐的信息,只远远地看见一辆逐渐远去的微型面包车。显然他们的组织非常严密。

  两个一分钟,两次神秘的消失。让我们沮丧的同时也产生了许多疑问:高位残疾的他们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消失,像人间蒸发一样?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被机动车辆接走的,而从他们“消失”的时间上看,“重量级”和“磕头”是被一辆车—那辆微型面包车先后接走的!而从他们甩掉我们的方法来看,这显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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