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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街头的傀儡娃娃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0日08:31 南方新闻网

  深圳街头的傀儡娃娃职业乞丐租用残疾儿童上街乞讨,犯罪分子操纵流浪少年偷盗抢劫

  8月初,深圳市警方展开了打击操纵未成年人犯罪的专项行动,到月底,打掉涉嫌操纵未成年人抢劫、偷盗和行乞的团伙12个,解救未成年人47人,其中仅5人被家人领走,其余42人被送进了救助站。这些孩子来自大江南北,出身不同,有的是被家人抛弃、出租、出售给职业乞丐作为乞讨工具的残疾儿童,有的是因家庭问题流浪都市被人操纵犯罪的问题少

年,他们都是被家庭和社会漠视的生命,他们都是大人们的挣钱工具。

  显然,他们已经喜欢上了救助站。

  “这里有鸡蛋吃,有肉吃。”在深圳市救助站,13岁的王梅走在前面,她的双腿有些扭曲,双脚朝里长着,但还能比较稳定地行走。比她残疾更为严重的宫凤,吐字不清地叫嚷着,张着双臂,摇摇摆摆的,跟在其后奔跑着,光着的脚板劈劈啪啪拍打着地面。只需轻轻一碰,宫凤就会坐在地上。

  一个月前,王梅、宫凤,和另外一个11岁的只能盘腿爬行的男孩王宁,与王清臣、宫纪兰和宫春备3个大人挤住在福田区沙尾东村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王宁、王梅和三个成年人毫无血缘关系,宫春备与宫凤的所谓的父女关系还有待DNA鉴定。每天,三个大人带着他们,在深圳市人流如织的街头行乞。“要不到钱,老大爷(指王清臣)就打我。”王梅说。

  8月10日,王清臣等人被带进深圳市沙头派出所接受调查,随后以涉嫌操纵未成年人乞讨的罪名被拘留。王梅等3个残疾孩子被送进了深圳市救助站。在这前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共有42名未成年人被送往这里,他们中有的是大人们的乞讨工具,有的是被操纵的犯罪少年。

  阴暗小屋

  早晨,救助站为孩子们提供的早餐是瘦肉粥;午餐通常是米饭和豆芽炒豆腐或者榨菜肉片,另外每人还有一只鸡蛋;晚餐和午餐几乎相同,但没有鸡蛋。

  在进救助站前,3个孩子吃的是面条、馒头等面食。沙尾东村284号是一栋4层楼房,一楼有家煤气店,王清臣等人带3个孩子住的101房每月租金是三四百元,房内堆放了一些捡回来的垃圾,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王清臣、宫纪兰夫妇睡在一张高低床的上铺,60岁的宫春备睡在下铺,3个孩子睡地铺。隔壁102房住着一个派送报纸的男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同样十几平方米的103房被隔成两间,住着两户捡垃圾的外来人员,共有5人。

  每天上午11点钟,3个大人推着自行车,分别带着3个孩子,穿过楼下的一堆垃圾,沿着弯曲而狭窄的小巷,走出沙尾东村,将孩子们分散到人流聚集的街头,晚上再将他们送到热闹的夜市,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接回来。在深夜,喜欢叫嚷的宫凤常把邻居们吵醒,煤气店的王老板为此很不开心。

  8月9日,深圳市沙头派出所接到群众的举报,第二天上午,3名民警来到王清臣等人的出租房,将他们一起带走。

  据查,他们都是安徽省太和县宫集镇的村民。

  2000元买个孩子

  8月20日左右,两名深圳的民警,敲响了宫集镇王九庄村民宫云的家,在一阵狗吠声中,宫云抱着1岁的男孩,打开了大门。

  宫云是王清臣和宫纪兰的大儿媳妇,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在家,耕种八九亩田地。她的丈夫,在江苏无锡打工,农忙的时候,才回来帮忙。王清臣的小儿子王华林,常年在深圳打工。

  不久前,王华林回老家住了两个月,听说父母出事后又赶到深圳。当23岁的王华林到达深圳后,也随即被深圳警方拘留,因为其参与了买王梅。

  据王清臣等人交代,经宫春备的介绍,宫纪兰和儿子王华林,同样在安徽省太和县,从王梅的临时抚养人手中以2000元的价格购买了王梅。

  深圳警方还在宫集镇了解到,王宁也是当地一村民捡回来的,抚养几年后,出租给了王清臣。王宁和王梅的真正身世尚不清晰。

  而宫春备自称,宫凤是他和后妻所生,出生后,妻子去世,宫凤被送往外婆家抚养,几年后,又接了回来。户口本上显示,宫春备和宫凤确是父女关系,但其宫集镇的邻居们却不知道宫凤是否是宫春备亲生的。

  两三年前,王清臣、宫纪兰、宫春备带着3个残疾孩子,赴深圳行乞,一直未归。宫纪兰仅在今年春节,孙子出生时回家一次。

  “他们要挣钱,给小儿子娶媳妇,在我们这里娶媳妇要花几万元钱,还要建房子,否则没有人愿意上门。”宫云说。这个家庭只有4间房,而且已经破旧,院墙上、房顶上都长着碧绿的青苔和野草。带着王梅和王宁乞讨,是这个家庭改变命运的一种努力,至少在宫集镇已有不少人因此致富。

  在被称为“专业乞丐村”的宫小村,虽然村路异常崎岖难行,但村内有不少体面的楼房。9月4日下午,在宫小村村委会门前炸油条的河南人马某,指着村民宫传德占地四五百平方米的3层新楼,无比羡慕地说:“都是‘带香’带出来,带的都是我们河南的瘫子。”

  在当地,像王清臣这样“带瘫子”乞讨的就叫“带香”,“带香”者被称为“香主”。

  专业乞丐村

  在宫集镇的村道上、田地里,随处可见妇女的身影,而青壮年男子极为少见。宫小村村支部书记宫传文称,该村有四分之一的人口都外出打工,留守家里的主要是妇女、儿童和老人,其他村庄莫不如是,但“不知道他们在外打工,还是带香”。

  近一二十年来,由于该镇宫小村有人因为“带香”致富,使得“带香”逐渐形成风气,宫小村也被称为“乞丐专业村”。最近几年,这种风气向周边蔓延,孟庄、王庄、二郎乡,更远的如蒙城县、涡阳县、颍上县、阜南县等,乃至河南的民权县均纷纷效仿。有的村庄,90%以上的农户都“带香”。高峰时,甚至有村干部也外出“带香”。

  45岁的宫效喜,是宫集镇宫小村最早因乞讨而致富的人之一。1983年,采煤时,宫的眼睛被炸瞎,没有清洗干净的煤渣永远留在他的脸上。

  宫效喜在家排行老大,当时,有3个尚年幼的弟弟,母亲常年有病,宫不得不走上乞讨之路。最初,有人通过亲戚关系,将自家的残疾孩子,送给宫效喜,带出去要饭,只希望有饭吃,“能养活就行”。他们虽然残疾,但他们有眼睛,可以带着宫效喜走南闯北。

  10年以后,三弟和四弟都娶了老婆,1996年,宫效喜也娶了自己的表妹,1998年,他还盖了4间平房,虽然当时借了1.2万元,但一年后即还清。

  宫家的10年变化,让宫小村村民看到了一条致富的捷径,于是纷纷效仿,他们四处寻找残疾儿童,足迹渐渐延伸到全国各地。他们普遍选择10岁到15岁之间,智力尚可的残疾儿童。

  “香主”们游说孩子的父母说,带他们到广州、深圳看摊子卖香火,或者说带到饭店洗碗,到鞋厂搞包装。有人说,招收残疾人办厂,可以免税等等。

  在邻省河南,甚至产生了“中间人”,这种人能说会道,在当地有一定威信。寻“香”的人住在他们家里,每天买鱼肉鸡鸭,好吃好喝,然后发动“中间人”在乡间寻找,成功游说一人,可获得几百元到千元不等的报酬。

  “香主”们承诺,每月给家里支付两三百元钱,包吃住,每月还让孩子给家里打一次电话。有的为了取得家长的信任,一次性支付一两千元钱,但是把孩子带出来后,一分钱都不再给了。

  有人舍不得孩子,“香主”们就把他们和孩子一起带回家住几天,每天鸡鸭鱼肉,让他们吃好,给孩子买饼干、面包,让他们自愿跟随“香主”们。然后,签订“租子协议”,最后还支付路费,送家长回去。也有的家长甚至分文不要,将孩子送给他人。有的“香主”没支付每月的“租金”,有的甚至几年都不送孩子回家,直到家长报警后,才让家长来接,而且只付给他回家的路费。

  近二十年来,残疾儿童被租赁、转租、买卖、遗弃、相送的现象,在安徽、河南民间常常出现。

  孩子乞讨,“香主”“过年”

  在繁华的都市里,“香主”们的生活和行乞的残疾儿童是完全两样的,像王清臣这样清苦的,并不多见。他们住在旅馆里,每天,“香主”们用自行车,把小孩撒在街上,然后再回来睡觉、赌博。

  2002年,宫集镇王庄的两个“香主”,在成都,因为争着包养同一个女人,相互抬价,结果两人互动干戈,大打出手。两家人乘坐同一个航班的飞机,赶往成都,解决纠纷。

  “他们吃的是鸡鸭鱼肉,喝的是啤酒可乐,每天都像过年。”身为残疾人的宫效喜说,“可是残疾儿童呢,吃的是行人施舍的面包,或者用讨到的钱买点东西吃。不到天黑,不去接他们。”

  假如乞讨得多,“香主”就给他好吃好喝,年龄稍大的,还给他找小姐。如果不听话,或者乞讨得少的,就会遭受打骂、恐吓,用皮带抽打,有的用烟烫、用针扎手指。

  2003年,广州“宫璇璇事件”轰动一时,职业乞丐村——宫小村也引起了媒体关注。2001年2月,宫小村村民宫清平,到河南省太康县高贤乡漳北村徐某家中,谎称自己开杂货铺,收养残疾人可以免税,将徐家双下肢瘫痪的徐倩倩骗回家中,并改名为宫璇璇,然后带到武汉、广州等地行乞牟利。2003年11月,宫清平又以5000元的价格,从本村村民宫心明手中,买下宫小子3年的“使用权”,宫小子是宫心明拐卖来的残疾儿童。

  2003年11月至2004年1月,宫清平带着徐倩倩和宫小子在广州行乞期间,每天割伤徐倩倩,然后放在街边行乞。2004年6月,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法院以拐骗儿童罪、收买被拐卖儿童罪和非法拘禁罪,判处宫清平8年有期徒刑。

  “宫璇璇事件”引起了安徽省政府的高度重视,安徽省公安厅和太和县公安局,派人进驻宫集镇,宣传劳动光荣、乞讨耻辱的观念,并对“带香”村民进行罚款。但风声过后,情况依然。

  “老大”手下的少年

  当王梅和宫凤在一起的时候,宫凤总是捏着拳头,不知轻重地捶打王梅。王梅更喜欢王宁,这两个智力都偏低的孩子,尚可语言交流,而宫凤是哑巴。

  现在,3人虽然同在深圳市救助站,但是,王梅、宫凤和王宁分别在女童部和男童部。

  整个深圳市救助站,现有80多名未成年人,但只有4人是残疾的,而且女孩只有四五个,其他都是健康的男孩,均来自全国各地,他们都不乞讨,其中的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因为偷盗或者抢劫被抓,然后被送至此。

  2005年,共青团广东省委、广东省预防青少年违法犯罪工作领导小组对广州、深圳等10个市的调查显示,广东省未成年犯罪中有51.8%是外省未成年人,且呈不断上升的趋势。

  这些外来未成年人中,34%是父母或亲戚带出来的,23%是随老乡出来的,17%是和同学结伴同行的,26%是单独出来的。

  2004年,江西省萍乡市9岁的肖检萍,跟着邻居周水根来到深圳,离家时,周说,带他卖花,但到了深圳后,周给肖吃毒品,上瘾后,让他去偷手机,交给周水根,周水根卖了以后,用一部分赃款从李红光、李文光和杨海均处,购买毒品给肖检萍。

  贵州人李红光和李文光是姐弟,李红光与杨海均是一对恋人。他们和周水根同住在深圳的宝安31区。

  几个月前,周水根因偷窃罪被刑事拘留,之后,肖检萍就与一个叫做刘秀明的老乡合伙偷盗,刘负责掩护,偷窃所得,刘得70%,肖得赃款后就到李红光处购买毒品。

  8月8日下午4点多钟,深圳市福田区福田派出所的警官彭千山抓获正在行窃的肖检萍时,发现他的两只手臂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

  与肖检萍不同,王小兵是单独跑出来的。

  王小兵原籍云南,1岁多时,他的妈妈带着他,和一个在云南打工的四川男人私奔,这个四川男人就是他现在的继父陶怀安。王小兵感觉继父对他不好,经常在酒后打他,而且至今还没有给他办户口。陶怀安解释说,他以前不知道户口有什么作用,所以没办,而现在办一个户口需要五六百元钱,但他没钱。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起,王小兵和继父之间就存在着隔阂。去年,王小兵把书包放在教室里,离家出走了。

  在深圳汽车站,有人问他,要不要做事,他就去了。当天晚上,很多人偷偷跑了,因为那是间黑工厂。王小兵也跟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跑了出来。

  第二天,他们坐在公园里玩,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过来问,敢不敢去偷东西,身上没钱、没饭吃的王小兵,跟着去了,而那个一起逃出的男孩,因为年龄太大,没有被“老大”收留。

  “老大”名叫“彭开宏”,共操纵有5个少年,都是十五六岁,其中3个孩子的父母都在深圳打工,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回家,而王小兵和一个姓刘的孩子,与彭开宏一起,在深圳盐田区“宏业宾馆”长期包了一间房。

  房间内配有电脑,可上网、玩游戏。彭开宏经常在晚上聚集十几个朋友,在房间里打牌、抽烟、喝酒。他们都是湖南人,共有二三十个,都在操纵未成年人偷盗、抢劫,足迹遍及东莞、惠州各地。

  王小兵的一天

  第一天,老大带着王小兵到酒店,他示范性地偷一次包,王小兵在一旁观看。第二天,王小兵就要自己去偷了。这是每一个新来的小弟都必经的过程。如果第一单活儿失手,回去后就要挨打,穿着皮鞋踢几脚,打几个耳光,再让你滚蛋。而王小兵留了下来。

  此后,每天上午11点起床,早餐送进房间,然后每人出去“开一次工”再回来吃午饭,都在酒店点菜。午饭后,休息2小时,起床后,可以自己支配,到下午5:30以后再开工,直到晚上10点多,才收工。白天,他们在超市门口、火车站、汽车站抢项链。有人先踩点,判断项链的真假,然后被操纵的未成年人,趁人不备,从后面将项链抢走。每天,“老大”给每个孩子一两百元钱,用于打的士。因此,抢到项链后,他们立即打的士逃跑。到了另一个地方后,再电话通知“老大”和其他人过来,因为每个地方每天只能“开一次工”。夜晚的深圳,是偷包的最佳时机。“老大”先进酒店踩点,孩子们在酒店外等候,每人都有一部手机。“老大”踩好点后打电话通知两个孩子进去偷包,另外两个孩子在门口接应。

  “老大”去吃东西时,即使有人睡着了,他都会叫醒。每次去休闲中心、桑拿浴室、卡拉OK厅时,他也会叫上这些孩子,如果有人不去,“老大”就给钱让他自己去玩。

  他们就会去迪士高或者桑拿浴室去包小姐,带她们去吃夜宵,到游戏厅玩,然后开房。迪士高的小姐包夜450元,而桑拿浴室则要两三百元钱。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钟,他们再回宏业宾馆,睡到上午11点起床。

  6月14日,王小兵被送进看守所时,“老大”还送去2000元钱,让他买东西吃。

  而“老大”每天的收入都是三四万元。某日,开一次工,得到8万元,那天大家全部休息。

  “老大”要求,每人每天抢一次,偷一次。如果有人上午抢了4条项链,晚上他就可以不必“开工”。完成不了任务的,回住处后,“老大”就会说,“你要努力,一天要花我几百元钱”。“老大不打我们,挺好的。”

  当王小兵描述他的生活时,旁边的谈东和刘主华露出无限仰慕之情。谈东是江苏沭阳人,刘主华是江西赣州人,两人与王小兵相似。流浪少年成为被操控的主要对象,而这些流浪少年又有着极为相似的家庭背景:父母离异,或者丧偶造成了单亲家庭,或者是父母长期两地分居。

  有了钱,他们就买东西吃、看录像、打牌、上网找同龄的女孩子聊天等等,还打电话给她们,或者找小姐。刘主华不断赞叹谈东每次做爱的时间最少可达半小时。

  不想回家

  和其他孩子一样,谈东虽然可以写出自己的家庭地址,并记得叔叔的手机号码,但他告诉救助站的地址是假的。

  “他们都不愿意回家。”深圳市救助站的一名保安说。直到8月29日,谈东终于打电话给叔叔,要到父亲的手机。

  在得知儿子的下落后,8月31日,在上海打工的谈兴国,立即请假,并于9月1日赶到深圳,将谈东接回江苏沭阳县的老家。

  “以前没钱,我只在家附近打工,一天只挣十几元钱,只能糊口,所以谈东当初离家出走时,我没有去找。”谈兴国说,“而且,那时候,谈东很不懂事,10岁的时候,就经常跑出去玩,有时一两天都不回家,偷偷摸摸的,打了也没用。所以,感觉有和没有是一样的。”

  一年多以前,谈兴国去上海打工,每天50元工钱,包吃包住。在上海,当他看到别人的孩子都很懂事时,他就想到自己也有孩子,但是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谈东越来越成为他的一块心病。

  所以在得知谈东的下落后,经济好转的谈兴国,什么也没想,就将儿子接回家。3年之后的父子相见,让谈兴国很开心,他感到儿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懂事了很多,说话和形象都变了,“回到家也帮着做点事情”。

  谈兴国开始设计未来,他给谈东照了身份证照片,给他办理身份证,计划让他在家呆一年后,再让他出去,“学手艺,不能走歪了”。

  然而,对于这次的见面,谈东的感受与父亲完全不同,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家里比救助站好,在救助站没有一点自由,吃得也不好。”谈东说,“但是家里也不是很好,因为不好玩。”

  王小兵的继父陶怀安希望他回家读书,因为作为特困户,子女读书免交杂费。但是王小兵根本就没打算回家,他报给救助站的地址是“湖南长沙”。

  他们与王梅、王宁、宫凤不同,他们不喜欢救助站,也不愿回家,他们更喜欢外面的世界。

  采写/摄影:本报记者鲍小东

  图:

  在救助站里就餐时,孩子们一时忘却了外面世界的纷乱。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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