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为毛主席守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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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2日09:30 南方新闻网 |
进京为毛主席守灵 1976年9月10日深夜农讲所讲解员谢红兵领命出发 ■讲述人·谢红兵 现年56岁。“文革”期间在广州毛泽东同志主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当讲解员。1976年9月11日,作为广东省人民群众代表之一,上京为毛泽东守灵。 1976年,我戴着黑纱,代表广东省人民群众,在人民大会堂为毛主席守灵半小时。 1966年,我戴着红袖章,以红卫兵的身份,在天安门广场受到毛主席的接见。 对我来说,这两件事都很光荣。 半夜通知上京守灵 9月9日,毛主席去世的消息传来。当时我在农讲所工作,农讲所当天就布置了一个悼念毛主席的灵堂。 1966年“文革”开始,那年我16岁,初三还没毕业,就跟着广州一大批学生大串联到北京。我戴着红袖章、捧着毛主席语录到天安门广场,毛主席就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 1968年,广州举办“毛主席去安源”的展览,我被选中当讲解员。后来又调到农讲所当讲解员。我的工作,一直都是在宣传毛主席的革命历程、毛泽东思想。 9月10日晚上11点多的时候,广州市文化局组织部的人突然来我家,叫我赶紧收拾一下,明天上京去给毛主席守灵。 我一下子懵了!他们当晚接我离开家,直接住进珠岛宾馆。 第二天一早,我才知道:一起上京的有王首道、孔石泉、林李明、焦林义等省市10位主要领导,我和农讲所的同事陈登贵两个人,代表广东省人民群众为毛主席守灵。 为什么会选中我们俩?我想,一来我们俩都在毛主席战斗过的地方工作;二来,我们都是党员,政治合格。 守灵时间只有半小时 领导们没有特地交代我们两个年轻人有哪些注意事项。9月11日上午,我们12人乘坐一部专机到达北京。在宾馆稍稍休整一下,就直奔人民大会堂。 吊唁活动从11日开始的。毛泽东的遗体被安置在人民大会堂中央,老人家躺在鲜花翠柏之中,身上覆盖着一面巨大的党旗,上面没有玻璃罩。8名礼兵守护在遗体周围。 整个人民大会堂,都是黑纱白花,哀乐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气氛很沉重。中央、各省的领导、社会各界的群众代表,排着队来瞻仰毛主席。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也有人激动地嚎啕大哭。吊唁活动是有安排的,现场秩序整齐。 每个省的代表轮流进人民大会堂为毛主席守灵半小时。轮到广东省时,是下午一点钟左右。我们12个人,分成两排站在主席遗体的左右侧,一排六个人。我站在主席遗体左边。 我距离主席的遗体,大概一米远吧。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在他身边。毛主席看上去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前来吊唁的人,不断从我眼前走过,挡住我的视线。守灵的时候,我们不能伸长脖子东张西望,我只能低着头,一等人走过,赶紧抬起眼皮、瞪大眼睛多看毛主席几眼。 半小时很快过去了。离开人民大会堂前,我们围着毛主席的遗体走了一圈。我实在不愿意离去,还是别人拉我走的。 连做一个月专场报告 我们为主席守灵的任务完成后,12个人马上从北京坐专机回广州。当晚,省市领导在省委礼堂开会。领导要我谈谈感受。 我就讲,十年前我戴着红袖章去见毛主席,十年后我戴着黑纱为毛主席守灵……我一开口就哽咽了,流着泪说了五分钟。 可能省市领导觉得我讲得感情真挚,内容也很有教育意义吧,两三天后,就安排我到中山纪念堂去作报告。这一讲,就讲了一个多月。 那一段时间,我天天都在作专场报告,讲自己给主席守灵的感受、讲在农讲所工作的体会,同时又结合宣传毛泽东思想。回回讲回回哭,哭了整整一个月,哭得眼睛肿肿的,声音也沙哑了。我把作报告当做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也不觉得很疲惫。 来听报告的,来自广州社会各界。一般上午、下午各一场,一场讲一个多钟头。有时安排不过来,连中午、晚上都要作报告。我一下子成了广州市的“名人”。 有人以为江青为我取名 这里有个好笑的插曲:我到我弟弟的学校作报告,一个年轻的老师接待我,他特地把我领到一边,悄声问我:“听说你的名字是江青起的,是不是?” 我说,“你搞错了。江青在北京,我人在广州。我的名字不是江青取的。” 我的名字确实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改的,不过是我姐给我改的。我姐原名谢美银,我原名谢美嫦,我们分别改成“谢红卫”、“谢红兵”,合起来就是“红卫兵”。 别人对我有这样的疑问,大概是觉得:我能到北京给毛主席守灵,不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是和江青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毛主席去世一个多月后,就传来粉碎“四人帮”的消息。组织上不再安排我作报告了。 现在回想起三十年前为毛主席守灵,我还是感到很光荣,当时的感情是很质朴的。 记录人:本报记者许黎娜实习生王纯毅摄影:本报记者严明实习生王子荣(署名除外)特约审稿:省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员叶文益 (南方都市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