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30元却搭上一头肥猪

　　看中一方好砚台

　　□早报记者曹燮文／图

　　老吴，闽西一带有名的古砚收藏家。玩得出名堂，“学费”当然也没少交。20多年前，他本可用30元换来一方上好端砚，结果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搭上一头肥猪（值150元

　　这个故事发生在20多年前的闽西。那是一个夏天的早晨，老吴习惯性早起，手捧着一方刚买回来不久的端砚到河边的浣衣石上去清洗，放在水里不停地把玩。

　　碰巧同村的一位黄大嫂正好在那儿浣衣，她见老吴津津有味地洗着那方黑压压的石头，感到十分奇怪，她对老吴说：“那黑糊糊的石头有什么好玩的？我家里还有两块呢，你要，我都送你，我用来垫床脚都嫌它不平哩。”

　　老吴一听就乐了，黄嫂的婆家可是远近闻名的“百万公”呢，祖上曾出了一个正三品带刀侍卫，还乡时带了许多文房四宝和名家书画，说不定还真有好东西。

　　待黄嫂洗完衣服，老吴就随她来到了家中，黄嫂果真就从她房间的床脚下拨出了一方黑压压的石头。老吴接过那方沉甸甸的古砚台，心一下就跳得厉害，他显得有些紧张了。他将陈年的尘埃洗拂去后，发现那是一方石品很好的上等端砚，不但有砚铭、名家题款，而且有冰纹线和活眼。老吴不忍黄嫂凭空送方那么好的端砚给他，于是掏出袋里仅有的五元买米钱给黄嫂作为回报。

　　可老吴只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黄嫂的儿子就上门来要回那方砚台。对方说，那是他祖上留下的传家宝，东西是属于他们兄弟俩的。老吴只好将古砚还给对方。

　　又过一天，村里有个喜欢收藏的同姓让老吴去帮他看砚台，老吴一看那方砚台，心里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黄嫂的儿子嫌他给的钱少了，故意将砚台索回去，高价卖给了这位同姓。老吴向同姓说明了原委，想开个价让对方转让给他。对方一口价：“50元，少一分不卖。”

　　老吴那时一个月才36元，花50元等于让他全家一个多月不吃不喝，还凑不齐。老吴心想，采用缓兵之计让他晾一晾再说，于是抛了一句，价格太高了，这种价格没人能受得起。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担心万一被人买走了，那他就要后悔一阵。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那方古砚台又以100元的价格被一个古董商买走了。老吴他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东西一到古董商的手上，很快就会流到外面，到时候很可能就追不回来了，可是老吴家里所有的积蓄也够不着100元，何况100元到古董商手上的东西，没有150元的价格恐怕是下不来的。

　　一想到黄嫂的儿子将古砚台以30元卖出去，而他却要花150元去追回那方古砚台，老吴就后悔不已。

　　那年代农村里大家都没钱，也无法向别人借到钱。为了买回那方古砚台，老吴只好将家里一头200斤的猪送到供销社支钱，每斤八毛钱，终于用一头猪刚好换来一方古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