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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解铜锁深贮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23日06:12 大洋网-广州日报

  

轻解铜锁深贮情
铜锁玄机
轻解铜锁深贮情
为铜锁配匙
轻解铜锁深贮情
为铜锁配匙他喜欢收藏,5年前,偶得了一把铜锁,很是精巧。遗憾的是没有钥匙,无法领略铜锁里暗含的玄机。把玩之余好胜心起:既然前人能造得出来锁,我辈就一定能打得开。于是,放下一切开始琢磨。5天后,他试探着用自己配的一把铜匙轻轻探入锁孔,稍微用力,只听“吧嗒”一声,锁开了。那一刻,他如释重负又欣喜若狂。从此便迷上了为铜锁配匙这一行当。

  他,就是陆绍强。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那一年,他45岁。

  解开铜锁奥妙

  玩收藏的人很多。陆绍强喜欢的是有特色的东西,比如铜锁。“铜锁不止是锁东西,还锁人呢。”陆绍强笑着介绍说,在广东一些地方如肇庆有这样的风俗:男孩子满月的时候,长辈要为之打造一只脚镯,挂上铜锁,意思是锁住了,孩子就不会走丢了。在陆绍强看来,这种风土人情是铜锁让他痴迷的原因之一,而更主要的原因是,“铜锁集中了中国人古老的智慧和玄机,是一门学问。”

  尽管真正开始琢磨铜锁的时间并不久,但是从2000年到现在6年间,他已经成功打开了几十把铜锁。“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碰到我开不了的铜锁呢。”

  凡事都要讲技巧。开铜锁也是这样。陆绍强拿起一把小小的铜锁,说:“这把锁让我琢磨了好一阵子呢。”原因在于它有四道关,开锁时一招不慎就可能导致永远开不了锁。他把所配的钥匙给我们看,不过是狭长的铜片而已,看起来无神奇之处。“别看表面平平,却内藏玄机,如果把钥匙交给不懂开的人,不谙个中窍门是很难把锁打开的。关键是程序。”他将铜匙插进锁孔,逆时针旋转90度,后,只听见轻轻“吧嗒”一声,锁芯露出两厘米来,“开了!”我兴奋地叫着。“不,早着呢。”陆绍强沉稳地说,只见他左手把露出来的锁芯轻轻往里一推,握钥匙的右手再轻轻一旋,又一声“吧嗒”过后,锁头被弹了起来,这一次我不敢轻言了,他旋几下,笑着说:“开了!”他把锁芯抽出来给我们看,居然有4个弹簧片彼此制约着,果然很是机巧。他感慨道:“这是我开过的最复杂的铜锁了,一般的铜锁大约也就一两个机关。”

  问他如何琢磨得出这些机关所在?他笑着说:“首先要根据锁孔琢磨个大概,当然也要借用工具在不损坏锁的情况下把它弄开,然后再根据锁芯选择适当体积的铜片,画图,打磨,一点一点实验。”什么方法才能“在不损坏锁的情况下把它弄开”?陆绍强一脸神秘地摇头:“哎呀,这个可是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讲的。”

  他的店里挂着十几把铜锁,是为了“当个招牌”。可一周也就两个半天坐在店里,因为“不过是个爱好,不指望它赚钱,也赚不了钱。”他坦言。其余的时间除了“正业”做布匹生意外,更多的时间是花在“不务正业”上——走街串巷找各种石碑、石刻,摄影以及和街坊谈古论今。别说,“不务正业”还偏偏修成了“正果”。

  在北斋发现石碑

  2005年年初,陆绍强从媒体上得知北斋要拆的消息,便频频造访工地,他觉得北斋像部传奇,里面肯定蕴涵着许多有意思的“细节”。于是,近50岁的他像小时候蹲在地上看青石一样,认真地探寻着北斋的一砖一瓦。眼光一点一点仔细挪过去,发现一棵鸡蛋花树下的杂物堆里露出了青石巴掌大的一角,电光石火间,他意识到了可能有“宝”。

  他挪开杂物,一块高约1米,宽0.8米的石碑出现在眼前。他打来水一遍遍冲刷石碑,文字逐渐显现出来。陆绍强随即对石碑进行了拓印。碑中尚有13行177个可辨文字,全部为颜体字。比如:“江南顺天号舍皆宽舒(缺)”、“人不知士子苦以致舍宇太小烈日冻(缺)”。陆绍强结合史料多番求证发现,碑文记述的是清朝道光年间,广州地区学子的学习环境远不如江南,随后,他从广东省文史馆的资料中查证了碑文背后的故事——当时主管广州教育的官员吴兰修和李清华为了改善学子的学习考试环境,率先捐赠奉银并倡导其他官员捐资。在他们的表率下,广东地区很多乡绅商人也陆续加入到捐赠助学的行列。他们所捐赠的银两都用在了拓宽学舍,疏浚考场下水道,开挖新水井,加高巩固学舍围墙等事项中。

  沉浸在记忆中的陆绍强说:“别小看一块不高的石碑,这可都是我们广东的文化和历史呀。”考证了石碑后,他将石碑送到了中山图书馆。“在我进北斋之前,有13批记者进去采访。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呢。”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地“炫耀”了一下。

  记下西关风情

  不时有街坊过来跟他打招呼,甚至还有街坊买了饮料递过来,浓浓的情谊就随意弥散开来。陆绍强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西关,就是因为这里无处不在的风土和人情。”

  对于他来说,50年的人生就像恩宁路这长长的街一样,徐徐缓缓拓延开来,稍带弯曲。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披着落日的余晖在上下九、带河路、恩宁路等处穿梭,在青石板上跳跃。“‘文革’前,整条上下九的标语都出自我父亲的手呢。”写得一笔好字的陆绍强很自豪地说。那时,陆家在上下九也有一家店铺,去店铺的路上,在错落如棋局的巷子里钻来钻去,是他乐此不疲的游戏。而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游戏”里他发现了让他心迷的东西:石刻。

  脚下的路,身边的房子,小巷深处的古井……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石刻随地可见。“有时候只一低头,就能发现脚下正踩着几个模糊的字,有时候坐在别人门口稍微歇一下,就能看到墙壁里砌进了一幅图,都是过去的石刻,年代有久有近,多半是清代的东西。有一些大青石,就悄悄地躺在某个角落很多年。”陆绍强说起石头的时候满眼都是怜惜。而上山下乡、招工、做生意的人生履历反而被他一笔带过。

  从返城在纺织厂工作起,陆绍强就开始了收藏和摄影。“我自己收藏一些石头,但有些石头太大了,可能是某个年代的庙宇基石,搬不了的,我就呼吁保护起来,而我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用相机把它们都拍下来。”

  为了拍出一座楼房最美的一面,他不惜在那里等上3个小时,就是为了让太阳的光辉正好射到楼房侧面的一块灰雕上。“那个时候,心是静的。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至于他搬回去的一屋子青石,孩子明确表示不感兴趣,问他可否担心此种爱好“后继无人”?他只笑笑说:“等我身后,那些石头应该都在人家的庭院里。只要有其所,我就安心。”

  我忽然明白,有一种爱,与岁月共同沉淀,和生命紧密相连,不可离也无法弃。而这样的痴迷,早已跨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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